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不能死得其所。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诸位皆是传奇强者,”问平生面对群狼窥伺这种绝境,依然面无惧色,侃侃而谈,“在问某的眼中曾经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毕竟传奇强者那不只是传说,更是神话,能够堪比众神的存在。”
“别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话,”付飞尘冷笑,“就能指望我们放你一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能够成为传奇的诸位,更有属于自己的道路,指望用言语动摇诸位的心志,”问平生对付飞尘的话置若罔闻,宛若付飞尘不存在一样,“那纯属痴人说梦,问某自然不会如此不智。”
“天地神器,有德者据之,这句话恐怕没有几位会认同,”问平生举起手中的神器,摇头叹息,“问某也不认同这句话,毕竟天生万物却不养万物,人生在世需要去争,需要去抢,所以诸位打算从我手中夺取这柄神器,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甚至,并不反对诸位成为这柄神器的主人,但是……”
问平生冷冷指着付飞尘:“付飞尘却没有这个资格谋求这柄神器,问某今日在此发誓,若诸位能够给问某一个手刃此人的机会,问某自愿放弃这柄神器!”
一石击破千层浪!
问平生这句话令众人侧目,纷纷以异样的眼神打量问平生与付飞尘,各自在心中猜度这两人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一个欲借众力除掉对方,一个干脆摆明立场誓杀对方!
夺妻之恨……
似乎不可能,毕竟两人的年龄相差太大!
杀子之仇……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问平生若真如付飞尘所言,能够在被家族抛弃的情况下成为圣域,并能够在成为圣域后力压家族,现在又能成为传奇,足以说明此人天分之高、实力之强,那问平生做掉付飞尘的儿子、孙子什么的。真的不是没有可能啊。
不过,让人好奇的是,若真的如此,付飞尘怎么会没有做掉问平生?
难道付飞尘试过却失败了?
还是说,问平生有让付飞尘忌惮的地方?
一个圣域让传奇强者忌惮,这个问平生到底在哪些方面特殊?
面对众多传奇强者好奇的目光,付飞尘心情极度恶化。此情此景,他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打消不掉其他传奇强者的好奇心,更糟糕的是,如果这些传奇强者有心,什么隐秘他们打探不出来?
去死!
付飞尘直接用行动来标明他的决心——
刺骨的寒意骤然降临,这些传奇强者是浮空而立,他们距离地面接近三十多米,但寒意袭来,地面瞬间霜冻,而且更令人惊悚的是。白色的霜冻如同水流般飞速向前蔓延,只是短短的两秒钟时间,神殿城堡内就出现了一个直径在百米左右的白色的霜冻区域!
至于距离战场更远且在逃命的众人看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从背后袭来,给人的感觉无比舒爽,但实则,几乎每个人的心头都透心冰凉——
他们距离战场现在至少有千米之遥啊!
千米的距离。还能够感受到这种寒意,那战场之内的温度,又低到了什么程度?
……
“慢来,何必急着动手呢。”
“等等,我们还是商量妥当为好,不然一场混战下来。恐怕必将两败俱伤。”
“咱们好歹也是传奇啊,总不能像街头混混一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吧。”
“就是,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咱们杀人灭口吧。”
八卦心态,只要是智慧生物都会有,这些传奇强者也不例外。如果说他们不参与也就罢了,现在既然他们参与了进来,不弄个水落石出,他们是不太情愿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管是问平生还是付飞尘,虽然同为传奇强者,但他们并未真正放在心中,事实上,他们对问平生的好奇更大一些。
“诸位,此贼生性狡诈,无恶不作,难道你们还要看他颠倒黑白吗?”
付飞尘如同主掌寒冬的神祗,浑身上下洋溢出浓浓的寒意,这种寒意似乎连空气中的水分都能冻裂,一片一片的雪花、冰屑从空气中出现,在空中飞舞。
“付兄,”一名传奇强者不悦地看着付飞尘,“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问平生阴险狡诈,无恶不作,那何方让我们听听,看看此人到底是如何为祸天下。”
“对问平生为祸天下,我并不感兴趣,”另一个传奇强者笑了笑,“但我想知道,神器只有一柄,而我们这里有十五人,嗯,加上问平生是十六人,这柄神器如何分配?”
“杀问平生,我不反对,”又一个传奇强者笑道,“但杀了之后呢,这柄神器如何处理?我们混战一场,死掉十四个人,或者打伤打残十四个人?谁敢保证,没有其他强者藏在一边,等着落井下石?”
付飞尘心中颇为焦灼,看这些传奇强者的意思,他们竟然打算通过商讨的方式来决定神器的归属。
对这柄神器,付飞尘自然有想法,可现在,付飞尘最大的想法就是干掉问平生,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可是……
这些该死的混蛋,难道就不能干掉问平生之后再商量神器归属吗?
“诸位,”付飞尘冷意四射,“我与这个问平生仇恨似海,不共戴天,对这柄神器,我没有任何想法,只要我们杀掉这个问平生,我转身就走,还请诸位能够满足我的这个心愿。”
“付兄此言有理,难道杀了这个问平生,就会让我们内讧不成?”
“诸位,这个问平生能够降服神器,并不代表神器就跟他契合,谁敢肯定这不是问平生的缓兵之计?”
“雁子还没有射下来,大家就在讨论是清蒸还是红烧,会不会早了一点?”
付飞尘好歹也是传奇强者,自然也有他的圈子,虽然这些传奇强者中大半他没有交集。但与他相熟的也有三两个,所以,在付飞尘表现出坚定的决心之后,自然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这话不妥。”
“传奇强者之间,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要互相争斗比较好,毕竟咱们的头顶还有众神。还有位面至高神。”
“是啊,咱们传奇强者可是位面的守护力量。不是用在内讧方面,虽说咱们不惧神祗,但众神有过盟约,位面强者之间不得妄动兵戈,咱们是不怕,但咱们的家人还是要多考虑考虑。”
“呵呵,我不反对付飞尘跟问平生决一死战,但我反对咱们来场大混战。”
“嗯,这个可以考虑。让他们两人决斗吧。”
有赞同付飞尘的,自然也有反对付飞尘的,不过,这些传奇强者并不反对付飞尘单挑问平生,借此机会,他们也可以看看这柄神器的威能如何,是否与自己契合。若不契合,那他们争夺的想法就不会那么强烈。
付飞尘的脸色有点难看,只是,他有苦难言,若他真有把握,也不会想尽办法想借用众人之力了。
该死的……
连带着。付飞尘也恨上了那几个与他相熟的传奇强者,如果他们能够跟他联手的话,弄死这个问平生毫无问题,可现在看来……
面对付飞尘询问的眼神,这几个传奇强者目光游移,不肯与他联手。
“付飞尘,你要战。那就战!”
问平生怒气上涌,厉声疾呼:“在众多传奇强者面前,收起你那套玩弄人心的手段!当年你孙子仗势欺人,强夺我的未婚妻,只许他杀我不许我杀他,这可是你当年的原话。”
“现在,面对你的杀孙仇人、杀子仇人,你还在犹豫什么?”
面对问平生的质问,付飞尘脸色铁青,脸颊肌肉颤抖抽搐,但除了阵阵寒意狂涌之外,付飞尘还没有其他动作。
果然如此……
诸多传奇强者互相对视了几眼,纷纷为自己的猜测准确而赞叹自己的英明神武。
不过,这些传奇强者也非常疑惑,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付飞尘怎么还忍得下去?
“当年我杀你孙子如同杀鸡,宰你儿子如同杀狗,”问平生狰狞而笑,“付飞尘,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儿子、孙子报仇吗?”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一众传奇强者心中顿时好奇起来,这个问平生到底有何倚仗,竟然让付飞尘甘愿忍受这等羞辱?
付飞尘无法在容忍,再忍下去,他恐怕将成为磐石位面有史以来的传奇之耻:“问平生,既然你想寻死,那付某就成全你!”
一众强者顿时兴奋起来,终于要开打了啊。
“且慢,大家看,那是什么?”一名传奇强者失声惊呼,“这些人干什么,过来找死吗?”
众传奇霍然回首,齐齐变色,在远处,无穷无尽的蚂蚁一样的浪潮正向他们汹涌而来,乍一看去,黑压压密密麻麻一大片,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
沉闷的脚步声在耳畔回荡,砰砰的心跳声似乎连成了一片,急促的呼吸声如同海潮般澎湃汹涌。
这是寻死之旅!
这是求死之举!
只是,当心志动摇者抬起头时,当他们看到堂堂的枫叶城主陶坤一马当先飞在前方上空时,他们动摇的心开始稳定——
连堂堂的圣域强者都甘心死在前面,他们又有何惧?
无非一个死而已!
不得不承认,陶坤的死亡宣言的确有蛊惑力,以至于现在,仍然有许多人沉浸在陶坤的蛊惑中——
“不怕死的,跟我去求死!”
“不想死的,跟我去求生!”
“我们现在已经退无可退,没有退路,只有舍命相搏,才能搏出一条活路来!”
陶坤是圣域强者,但纵然是圣域强者,也不可能将他的话传递到荒野中数十万人的耳中,所以陶坤采用了人力传话的方式,但这种方式注定陶坤只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最直白的意思,复杂点的话,就很容易传变形。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陶坤也是如此,没有今天这番经历,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们能往哪里逃?勇气之神沉眠,青吾国必将大乱,逃到其他地方只能做炮灰,生不如死!”
“不怕死的,跟我一起,告诉传奇强者我们不怕死,死在他们手中,我们心满意足!”
“不想死的,跟我一起,告诉传奇强者我们不想成为丧家之犬,如果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宁可站着死!”
“死亡并不可怕,我们中绝大部分都会死在位面战场,与其死在异域他乡,还不如死在枫叶城,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
“是爷们的,跟我来,我们让所谓的传奇看看,我们枫叶城没有怕死之人!”
“我陶坤,只会死在你们前面!”
陶坤之后,张元昌、孟弘厚、孙峥等人也相继表态,慷慨激昂,誓死也要死在众人前面。
不管这些人是作秀也好,是真的想求死也罢,总之,在城主府、张家、孟家、孙家混在人群中的手下的诱导下,数十万人群情激奋,喊出了求死的口号。
这是枫叶城的一次集体亮相,更是枫叶城震惊青吾国乃至整个位面的一次亮相。
不管他们的结局如何,至少他们敢向传奇强者说不,这就已经注定这是一次别样的传奇。
神殿城堡外,赵忠天诧异地看着赵天伦:
“义行,你疯了,你去说服这些传奇强者,你知不知道,他们打个喷嚏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我知道,”赵天伦点点头,“但如果我不去,我一样会灰飞烟灭。”
传奇强者的战斗不会像一般人那样拳打脚踢,他们除非必要否则不会贴身肉搏;而传奇强者之间的混战,那波及的面积将更大——
先立足于不败之地,然后再谋求取胜之机。
“你有把握吗?”赵忠天沉默了几秒钟,“没有把握还是算了吧。”
“没有把握,”赵天伦坦承,“但没有把握也要去试试。成了,我们有活命机会;输了,无非是一死而已。”
“爵爷,”格里斯上前一步,“我愿意陪着公子一起去。”
赵忠天惊讶地看着格里斯,他不是为格里斯的勇气赞叹,而是为格里斯对赵天伦的称呼惊讶,难道说格里斯打算投靠他赵府不成?
“爵爷,”毛敬凯也是上前一步,“我也愿意陪着公子一起。”
赵忠天这不只是惊讶,而是惊疑了,毛敬凯可是城防军的校尉,虽然是下品校尉,但也好歹是一个校尉啊,他这又弄的是那一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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