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肖汮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染月开始狂奔,任寒风在耳畔嘲笑,肆意撩拨她伤痕累累的心,每迈一步,都要付出平常走路百倍的力气,她支着疲惫的身躯,虚脱无力倒下:“是我太傻,竟然错爱了你,原来你和我的感情居然这么脆弱?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她仰起头仰望桀桀苍穹:“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么?所以要我走?我插足了他和小沫之间?”心底无声地叫嚣,脑中似影片回忆着与他之间发生的一切,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不由怔怔地发起呆来。
 ;良久,染月才回过神,蓦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息似乎不对劲,这里好像还有其他人。
“出来!”染月冷冷地呵斥了一声:“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
话音落下,闻得一阵细微的响动,一道手提长刀的身影迅速闪现在夏染月面前。
“是你?”染月惊诧的喊出声来。
“恩,是我, 变色龙的义女死了,你被肖汮曜赶出来了?”他故作可怜兮兮的神色。 ;
“肖汮曜对我怎么样?不关你什么事吧?”
“恩,是我, ;变色龙的义女死了,你被肖汮曜赶出来了?”他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肖汮曜对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染月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再废话。
“的确不关我什么事,不过要是你无家可归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给你食宿的地方。”
染月抬头看他,“真的?”她离开了肖家,现在正无家可归呢。
“什么话?我岚莽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
“那多谢,我找到住处尽快就搬。”
入了虎口还容得你再出来?岚莽心底邪笑。“但你也不能白吃白喝,总得做些事情。”
染月心里陡然一紧,干笑道:“我会洗衣做饭。” ;岚莽摆了摆手,打断她:“帮我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事,那我便不去你那里住了,天大地大,怎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染月摇头,反驳道。
岚莽冷呲一声,嘴角上钩:“我不会勉强你,你最好自愿听我的话,否则我不保证用极端的办法让你乖乖听话。”
“什么意思?”染月皱着眉,心底涌起一股不安之感。
“必须是!”岚莽从怀里掏出一个针管,里面有半管子白色液体,不由分说,拽过猝不及防的夏染月,在她的胳膊上注射进去。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染月眼睛里闪着愤怒
,使劲儿挤注射进液体的针眼,除了让血流出以外,不见一滴白色的液体。
岚莽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液体已经流进血液里了,很快就会流过你的心脏,被分配到你身体的各个角落。”
“这是什么!”夏染月怒吼。
难道她离了肖汮曜就真的变的不堪一击?独身一人不到半日的时间,就被注射了药剂,接下来就该失去她的命了吧。可真是讽刺。
“催化剂,这剂药是小雅给的,她说可以激活你体内中的蛊毒,控制你的心神,从而令你听我号令。”
“不,不!” ; ; ;夏染月失声惊叫,大睁的眼里全是惶恐,边喊边蹬蹬往后退。
突然眼前一黑,跌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梦!
汮曜!汮曜快来救我!
染月登的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疼的像被刺了一刀,刘海成缕的贴在额前,滴答滴答的往下淌水。
汮曜,你在哪儿?手四处乱抓,却什么也抓不住,黑暗中,碰到硬物,被咯的生疼。
蓦然回神,他不在身边!没有了肖汮曜的僻护,她简直不堪一击,真是懦弱。
“不,我不信!”她陡然发出声来。他深深的伤害了她,刻薄的话语在她血淋淋的心上不但没有安慰还再撒了盐,她太傻太轻信他,往日的情竟比不过一个视觉误差!
“呃…”头突然痛了起来,染月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床上,紧紧咬着嘴唇,唇缝中发出了轻微呓吟。身上十分疼痛,脑袋更是疼的厉害,像要被撕裂成碎片。
门突然被推开,“你醒了?”
岚莽点燃了一盏灯,不明不暗的灯光恰好照亮这间不大的屋子。
“我怎么会在这儿?”染月抬头问道。
“肖汮曜要杀你。你被我救下。”
“哦,那谢谢你。”染月勉强笑了一下,嘴唇没有一丝颜色,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你发烧了?”
染月点头,似乎发烧的感觉,身上冷得厉害,脸上却烧的厉害。
“好好休息。”岚莽嘱咐一句,打着灯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门。
染月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拉开帘子,看星辰低垂,朦朦胧胧,说不尽的压迫感压迫着心脏。
久违的月亮似被洗涤过一番,很是皎洁。徐徐的晚风忽而自窗外荡而来,将她的墨发撩起,一缕青丝调皮地在她的唇边逗留,如翩跹的蝴蝶掠过她的鼻尖,她就那般静静倚立在窗前,无声无想无思无念,清隽的脸庞虚无又飘渺,嘴角的温柔笑容也很是恍惚。 ;
一直到垧午,她都伫立在窗前一动都不曾动一下。一枚飘零的落叶,一只掠过高空的飞鸟,泛起层层涟漪,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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