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神韵神似,但是那模样,却不是她。
赵子时,已经死了!!
冷酷的男人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厉色,恍似有些恼怒。
也不知道是恼怒秋意浓突然出现打扰了他听琴的雅兴,还是恼怒秋意浓身上的神韵,竟然和赵子时如此相似。
他厌恶那个女人的一切,这个秋意浓,竟敢和她这般的相似!!
“滚!”
厌恶薄凉的话从薄唇之中蹦出,简单扼要,却是充满着让人心惊胆战的肃杀,在场小心侍候着的所有人都不禁颤了颤。
皇帝虽然不拘言笑,杀伐果断。
但是往常待人,却只是冷淡,不曾这般的暴戾。
秋意浓惹怒了皇!!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秋意浓,脸上的神色各异,秋凤仪凤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见的厉光。
狰狞的神色,瞬间消失。
就在所有人既是心惊胆战,又是幸灾乐祸地等着秋意浓狼狈滚走的时候,却只见那素衣胜雪的女子面容沉静素淡。
不卑不亢地恭声问:“滚?又不是毛线团子,怎么滚?”
心里的伤口血淋淋地流着血,但是她不得不笑得比任何人都要自然纯粹,恭顺温和。
这个秋意浓,是疯了么?敢这么和黄说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秋意浓必死无疑的时候,却看见高高在上的皇,那冷硬的轮廓,竟然僵了一下。
这话似曾相识,那个女子端坐在奢华的宫殿之中,熟练地打着毛线,低垂眉目说出了这句话。
“你想死?”
尾音冰冷地挑高,战御看向那低垂眉目站在那里的女子,杀气渐现。
却只看见她无所谓地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浓墨般,分外的恬淡,盛着几分如月华般皎洁的安宁,亦有几分高山寒雪的寂寥寡淡。
稍微低垂下眉目,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落了细雨,湿漉漉的,如同缀满了细碎的珠玉。
他的眼眸,越发阴寒。
这神韵,真的太像了,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两个人,可以合二为一。
“蝼蚁尚且贪生,臣女在皇看来虽是蝼蚁,却也懂得求生,自是不想死的。”她灿然一笑,狡黠地眨巴眼睛:“臣女只是想要给皇示范示范该怎么滚,让皇能开怀几分。”
说着便从油纸伞的伞柄出摘下垂挂在那里的银铃,往青石板上扔去,那银铃翻滚了几圈,发出叮铃的声音来,清脆入耳。
她伸出葱白的手天真无暇地指着那银铃,讨赏般地说:“喏,这就是滚了。”
说着,那半眯的眸子,弯成了月牙。
越发显得她单纯清丽。
至此所有人都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庶出的小姐是想要在皇帝的面前显摆邀赏,妄图着让皇看上她能赐她荣华呢。
顿时对这个秋意浓,嗤之以鼻。
只有高亭之上的战御,瞧着笑容灿烂的秋意浓,薄唇微微抿着,弧度冷酷,不置一语。
千秋宫内,当时那个女子也是那般,摘下腕间的珠玉,往地上丢去,指着那翻滚的珠玉和他说:“看见了没?这就是滚了。”
自此,他便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说过滚这个字。
神韵神似,说话和行为如出一辙,是偶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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