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的栀子树下,见燕南身影翻覆,以树枝作剑,刚柔并进,柔韧相溶。舞的细密,动的灵巧,如雨落,如风。无数的绿叶受气息所动,纷纷从枝头上坠落,又受剑气的牵引上扬翩飞,在她的身旁徘徊,形成一幅的奇妙美丽的画卷。
每一招式凌厉强势,却又不失优雅,人随心动,轻盈的身姿,不时旋转,掠起,一双清澈的水眸随形流转,风致嫣然,神采飞扬,让这怡人日出之景都做了她的陪衬。
李亦勋踉跄着脚步的回到小庙时天已经亮半边了,俊逸的脸上叠了层层的灰尘,凌乱的头发,褴褛的衣衫,满身的泥土和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咦?李亦勋,你这是怎么了?”燕南看到他这幅模样不,赶忙扔下手中的树枝,小跑三两步过来,刚近了,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蹙紧眉头,摆手驱散眼前的味道,有些排斥的退了好几步远,皱眉问道:“你做什么去了?怎么搞的一身的腥气?”
“夏染月她…哎,一句话说不清楚,汮曜在么?”李亦勋上气不接下气。
“我哥哥在。”燕南指了指屋子里。
“我去找他,你也一并去吧。”李亦勋说着就抬脚就急匆匆的走,身形未稳,一个踉跄险些朝后栽倒,燕南一惊,赶紧拖了他一把。
“谢谢你。”李亦勋感激道。
“我不过是看你快要摔倒才扶你的。”燕南眨了眨好看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辩解。“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再去见我哥哥吧。”她接着说道。
“算了,汮曜不会我臭的,再说我也没衣服可换,还得穿汮曜的不是?”他似笑非笑的说。
燕南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没想到你还挺有幽默感的”。
“那是!”李亦勋呵呵笑道,还不忘加一点滑稽的自夸动作。
“去去,少装模作样了,赶快去吧。”燕南笑着打发他。
“恩。”李亦勋答应了一声,向屋子走去,走到燕南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脸色陡然变的严肃,不安从心底透了出来。
肖汮曜正坐在桌子前颇有兴致的擦拭枪支,这是他每天的习惯,他不喜欢染着鲜血的武器,可是武器是必须染血才是真正的武器,所以,他每次用过它们之后,都会很认真的一遍又一遍擦拭,直到嗅不到一丝鲜血的味道,才会满意的放在身上各个装武器的带子。
“汮曜!”李亦勋还未到门前就已经喊了。
肖汮曜放下手中的工作,把李亦勋掺扶至床边坐下:“你这一夜做什么去了,怎么搞的一身狼狈?”
李亦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回忆给肖汮曜听。
“你是说抢货杀人的是一个年轻的蒙面女子?”肖汮曜眉宇微蹙,心底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对,没想到那女子心那么狠,杀人都带不眨眼的。”
李亦勋脑子里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女子一枪打穿了领头男子的脑袋,紧接着命手下开枪扫射,许多人都惨死在密集的枪弹中,最后还用**毁尸灭迹。
“太恐怖了…”他回忆道,双目无神,像被那恐怖的场面抽去了魂儿。
“ 染月?”肖汮曜喃喃自语,“可染月怎么会…那么残忍?她绝不是狠心下杀手的人,怎么会?”
“汮曜,你在说什么?”李亦勋望着出神的肖汮曜,纳闷的问道。
“哦,没什么。”肖汮曜被拉回神来,“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
“谁?”
“夏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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