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中,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向外突出的眼珠子,长长的舌头向外伸着,都垂到了下巴处。WWw.Qududu.Com ..去..读..读
王涵!
她嘿嘿冷笑一声,惨白的脸慢慢靠近我,吐着冷气对我轻轻地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我滴妈呀,我整个人吓得不行。从头皮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王涵,真的来了。
“不,不要!!”我惊恐的大叫,头皮被往上扯,疼的我只能拼命的踮着脚尖减少头上传来的痛苦。
她朝着我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很恶心,就像是有人在用粘粘的泥巴轻抚脸匣。
慢慢的,那只手越提越高,我在半空中手脚并用的乱踢乱打,一个劲的死命捶在她的身上,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一点作用。
这种感觉很无助,我只能张大着嘴,一个劲的呼叫。
一股绝望的气息包围着我。
心里不断的冒出一个念头,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砰~~”头上抓的那只手,猛地抓着我的头发死命的朝厕所的镜子上狠狠撞了过去。
鲜血,从脑门上流下。
“砰~~”又是一下。
脑子,越来越重,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镜子前已经沾满了红色的液体。半空中的手脚已经显得有些无力的挣扎。
一股尿骚味开始在厕所里蔓延,我能感觉到裤裆湿湿的,失禁了。
就当我快要绝望的快放弃挣扎的时候,头上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我猛地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屁股被撞得生疼,整个人迎面躺在地板上,眼前的黑影消失了。
我想站起来逃跑,但是却做不到,全身像是散了架。
灯,亮了。
破碎的镜子玻璃,流了一地的鲜血和满地的沐浴泡泡融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恶心。
一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下意识抱着腿,强行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向门口看去。
“驾鹤,你怎么了!”王瑜出现在浴室门前,脸上带着无尽的恐惧,小嘴一扁,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
“你,你去哪了。”我虚弱的望着她。
“我听到你说没热水了,我就去检查了,你,你这是怎么了。”王瑜心疼的蹲下身子抱着我,鲜血一下染红了她的头发。
“王涵,王涵前面来了。”疲惫的靠在她的怀里,眼前开始发昏,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王瑜正一脸泪痕的坐在身旁的凳子上,用手拖着小脸打着盹。
“王瑜,几点了。”我虚弱的叫了两声,头上传来阵阵的疼痛,伸手一摸,头上已经包着厚厚的纱布。
“驾鹤,你醒了,好点了没?”王瑜惊喜的睁开眼,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关切。
“头还是有点疼!”我支撑着身体靠在床头,这一点点小小的动作差点没让我疼得半死,我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我苦笑。
“先喝一点热水吧!”王瑜站起身。
“别!”我拉住了她,“陪陪我,我有些害怕。”
“嗯!!”王瑜甜甜的应了一声,在我身旁做了下来,小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你前面这是怎么了,我刚离开不到一分钟,你就弄得一身的血。”
“我,我在厕所看到王涵了,她一个劲的抓着我的脑门撞厕所的玻璃!”我后怕的道。
“王涵!”王瑜吓了一大跳,“她不是死了吗?她,她怎么会来找你!你是不是又出幻觉了?”王瑜搓着双手,眼睛紧张兮兮的打量着房间。
“幻觉?我当时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看看我的头,你觉得我是幻觉吗?”我一脸沮丧。
“那,那我们怎么办?”王瑜紧紧抓住我的手,浑身都在颤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动了一下身子,疼的窒息冷西,慢慢的拉开被子一看,身上的一大片的乌青,又黑又紫。
不过内裤好像换掉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王瑜帮换的。
突然,脑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为什么我突然尿失禁的时候,那股力量就突然消失了?难道和白洁之前说的一样,**之物真的有作用?
王瑜拿过一卷纱布,边给我换药边流眼泪,酒精碰到伤口生疼,我倒吸着凉气死死的咬着牙。
擦完药后,王瑜给我点上一支烟,被烟狠狠的呛了几口,头视乎没有那么疼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想了想,“我有种预感,杀死王涵的人一定是我们认识的。”
“怎么说?”王瑜有些哆嗦。
“你想想,知道我们要去找王涵,所以王涵被杀了!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掉王涵,王涵一定知道了什么。而且王涵去的地方是白洁的家,明显她在和一个人对话!”我分析道。
“知道我们去找王涵的... ...”王瑜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王瑜猛地一下捂住了小嘴。
“不是,你别乱想,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她说的是女友,但是我心里在反驳着。
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但是后来想想有些不对劲,女友没有杀掉王涵的动机,如果要杀掉王涵,何必让我们有王涵这个人?
再说了,我们去找王涵的时候,她就在家里睡觉。我们回来的时候也看到她确实是在家里。
但是有又有谁知道我们去找了王涵呢?难道是警局里的人?不可能,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找王涵有什么事情。
现在最关键的是,到底是谁打电话给王涵的,那个电话的主人,最有嫌疑。
“你说,那个凶手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情,会不会来找我们?”王瑜紧紧的靠着我,小脸写满了害怕。
“应该不会吧!要不然死的是我们了。”我想了想。果然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王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了我头上一眼,“驾鹤,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觉得你头伤的很重。”
“好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去医院,可是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家里,总是有种不自然,总觉得会在某个地方有些东西,还是去人多的地方比较好。
在说了,现在一身的伤,全身都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了,万一内伤那就麻烦了,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要不要给丽婷姐打个电话?”王瑜拿着手机问我。
“嗯,不用了吧!”我摇摇头,现在对于女友,我心里有些淡淡的抗拒。
医院最赚钱的行业之一,每天都会人满为患,不过今天很奇怪。
在门口的时候就停了很多的警车,还有不少的警员在和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一声询问着什么。
“驾鹤,你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去挂号。”王瑜把我扶着坐在凳子上,轻轻的道。
“嗯,你快去快回。”我点点头,坐在凳子上,打量着四周。
“对了,你昨晚是你值班吗?”两个刚被警察同志询问的小姑娘坐在我旁边,小声的对话。
“是啊,昨晚是我值班,今天早上知道这个事情,吓死我了!”
“太恐怖了,我今天都想请假不来了,居然有人那么惨无人道。”
“是啊,死者为大,人死了就算了,也不知道凶手和那个人又什么仇,整张脸皮都被剥了下来。”
“太恐怖了!那个女法医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刚死的第一个晚上尸体就被这样... ...不说了,我怕我晚上做噩梦。”
她们说什么!女法医?她们是在说王涵吗?王涵的脸皮被人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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