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翊见到明昱的时候可比紫萱淡定得多,单膝跪地“孩儿见过父王,见过娘亲。”
“快起来,让父王看看长高了没有。”明昱看到儿子心情大好。
弘翊规矩的站到紫萱身边,个子窜高了一个头。明昱想把他抱起来,弘翊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明昱微愣,心里有点儿失落。随即又释然了,这孩子长大了。
“有话对父王说吗?”其实明昱心里很自豪,这个儿子总是超出预期的成长。
“回父王,孩儿有话说。”
明昱淡笑“说吧。”
“请父王下次出门的时候带上你的女人,要知道她那么爱哭,孩儿才不答应帮忙照顾她。”弘翊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
被儿子嫌弃了,紫萱直接想爆走“我哪有。”可是却说得毫无底气。
弘翊撇撇嘴“若父王没有别的吩咐,孩儿告退了。”也不等明昱说话,转身就走。
望着他小小的背影,紫萱无语到了极点“这到底是谁家孩子?”
“哈哈哈哈”明昱憋笑快憋出内伤了,终于忍不住,毫无形象的大笑出来。紫萱被他笑得小脸儿通红,头撇向一边假装生气。
明昱也不忍心逗她了,把她揽进怀里“儿子总是要长大的。”
“是哦,都嫌弃我了。”紫萱好伤心,眼里升起了雾气。
“还怪儿子说,是真的越来越爱哭了。”明昱宠溺的吻上她的额头。
“哪有”紫萱嘴硬,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掉。
明昱轻轻吻干她的泪痕“随本王回府吧。”
“回府?”紫萱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王爷就待在府里?”
“是啊。”
“哦”紫萱懊恼的小脸儿皱成一团“那日我明明是回过府的。”
“呵呵”明昱揉揉她的头“本王回去时,萱儿已经出城了。是本王不好,让萱儿担心,以后不会了。”
紫萱的心暖暖的,溢满了幸福的泡泡。
可这种幸福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回味,紫萱又要面临一个她没办法决定的选择。随明昱回王府,弘翊却要留下来练兵。紫萱从未离开过弘翊一步,怎么舍得留下他一个人。
明昱和弘翊都没觉得有多严重的问题,紫萱却哭得稀里哗啦的,舍不得夫君,也放不下儿子,该怎么办才好?
明昱征求弘翊的意见“弘翊,你说怎么办?”
“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弘翊现在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明昱都感觉,在这个儿子面前,自己简直是威严扫地。也不再理他,揽住紫萱的腰“萱儿,弘翊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他不是?”
“能。”紫萱固执的点头,他想了一整天,都没想到一个可以离开弘翊的理由。
明昱无语了“萱儿,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本王,不是弘翊。”
“王爷,弘翊是你的儿子吧?”
“当然。”
“那王爷怎么这么狠心丢下他呢?”
明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狠心了?弘翊毕竟只有八岁,虽然异于常人的能干,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好吧,我们都不回王府了,就住到山上去,如何?”
紫萱一听乐了“好啊。”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紫萱完全没有深想明昱的用意。
“为什么住到山上去?”弘翊不太同意,他担心在山上生活紫萱会不方便。
“山上风景好。”明昱的脸一下就黑了,这小子,要这么聪明做什么?本王不想住这个院子,到处都是风无极的影子,看了就不舒服。可是,这个能对儿子讲吗?当然不能,所以就找了这个蹩脚的理由。
弘翊撇撇嘴,也没深究。一家人就搬到了山上住。结草成庐,还为方夫人单独建了一座佛堂,虽然都很简单,但一应事物俱全。方夫人每日早晚焚香叩拜,甚是虔诚。明昱总能从她身上看到母妃的影子,因此待她十分客气。
风无极来过几次,客气的问候,为他们准备一些日常用品,尽足了地主之谊。紫萱心里很是感激,几次在明昱面前念及他的好,明昱却不以为然的一笑而过。
山上的日子悠闲而惬意,紫萱都想,能一辈子这样生活也好。她依然每天坚持练箭,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拼命了,有了明昱在身边,她总觉得自己没必要那么强大。
明昱却很忙,一面军事布防,一面拉拢各名门世家,他要军事财政两手都要硬。这其中,京城王家被列为首选。
这一日,明昱拿着王老夫人送的玉佩,亲自造访。王家家主王继业刚好外出,是王老夫人接见的他。明昱在客位上落座,客气的向王老夫人拱手行礼“王老夫人,在下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大侠客气了。”王老夫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明昱,她几乎动用了王家所有的力量,都没能查到此人的下落,今日上门必有所求。
“在下今日前来,却有一事请王家帮忙。”明昱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
王老夫人很赞赏他的性子“大侠是我等的救命恩人,谈何相帮,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在下得知,王家负责朝廷的金属冶炼事宜,想购进一些上好的铁器。”
王老夫人微愣,他万没想到此人有如此野心,但还是想确认一下“不知大侠要铁器何用?”
“打造兵器。”明昱不想隐瞒,此事乃涉及身家性命的大事,还是坦诚相见的好。
“大侠乃江湖人士,对朝廷律例可能知晓不详,这私制兵器可是謀逆大罪,不但我王家承受不起,相信大侠也承受不起”
“王老夫人多虑了,如今天下大事并未明了,只六皇子起事,朝廷就已无力应对,加之其它藩王蠢蠢欲动,这日后的形势,还未可知呢。”
“大侠是谁的人?”王老夫人自认阅人无数,却看不透面前这个年轻人,这一认知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在下是谁的人并不重要,今日在下只想知道,王家的人是否信守承诺。”明昱有些咄咄逼人。
“王家人自是信守承诺的。不过,此时兹事体大,容老身思量一二。”王老夫人想拖延时间,过了今日,日后再找借口拖延也不是不可能。
明昱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王老夫人说笑了,既知兹事体大,今日就该给在下一个答复。”
“大侠这是逼老身吗?”
明昱勾一下唇角,却未见笑意“是又如何?”
王老夫人暗自打了个寒颤,这个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如今这盘棋却是难解了“王家可以帮大侠这个忙,只是,老身有个条件。”
“在下愿闻其详。”
“我家孙女儿若彤,大侠是见过的。在这京城之内,不说品貌无双,也是数得着的。自从大侠相救之后,便一直不忘报答救命之恩。”
“王小姐太过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可我这孙女儿是个死心眼,一定非大侠不嫁,老身也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多谢小姐抬爱,只是在下已娶妻生子,老夫人也是见过拙荆的。”
“这有何难,休妻再娶的事也很常见,我王家的女儿是万不会去做妾的。”王老夫人望了一眼明昱,继续说“老身也看出大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断不肯抛弃糟糠之妻,那么留作偏房也无不可,老身代你劝劝若彤便是。”
明昱笑了,王老夫人如此笃定他会就范,可是他会吗?明昱在心里衡量着利弊。那个王若彤他是有印象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眸子很干净,让人看了心里就舒服,把这个女人娶回家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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