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大惊小怪的。”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上官傲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很意外,你母亲不是死了嘛!”
长孙悠白了她一眼道:“是生前留下来的,父亲找到了,没想到真的是这次瘟疫的解药。对了上官傲,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好像说过我母亲,问我想不想见我母亲?莫不是,我母亲没有死,你知道些什么?或者认识她?”
上官傲立刻故作一脸害怕的朝后退一步道:“哎呀悠儿,你可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吓我好不好?你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只怕现在投胎转世成人都十几岁了,我怎么会认识她呢!就算她没有投胎转世,我也不可能认识鬼啊!这多恐怖啊!就是她有什么事要找人说,也不能找我啊!我和他活着不认识,死了更没什么瓜葛,她干吗要找我啊!你不要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否则我晚上该睡不着了,不过——如果你晚上陪着我睡,我可以陪你讨论一下你母亲的事情,这样我成了她的女婿,她就不会伤害我了。”立刻凑到长孙悠面前嬉皮笑脸道。
长孙悠立刻伸拳朝他打去。
上官傲立刻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嘿嘿,有话好好说。”
“再敢胡说八道把你打成熊猫。”长孙悠威胁道。
上官傲一脸不解的问:“熊猫是什么?”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一种动物,懒得给你解释。不过还是很谢谢你的药方,虽然晚了些,但你的用心还是很感人的。”
“你心动了?”上官傲立刻追问。
长孙悠瞪向他认真道:“我是替百姓感谢你,替百姓感动,毕竟你是承平国太子,在东华国有危难时,你却愿意伸出援手,这份博爱的精神,值得赞叹,让人感动。”
上官傲失望的叹口气道:“别人怎么看我,我才不在乎呢!我只在乎悠儿怎么看我。”
长孙悠笑了,认真道:“你是很好的朋友。”
上官傲立刻一脸伤心道:“我最怕听到的就是这话,太伤人了,呜呜,我要去独自舔下伤口。”话落,消失在了长孙悠面前。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而离开皇宫的上官傲,落在了宫外的一颗大树上,枝繁叶茂的大树把他遮挡住,看着巍峨壮观的皇宫,上官傲脸上的笑容不见,一脸的沉稳冷漠,淡淡道:“悠儿,在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上,我一定赴汤蹈火为你做到,希望有一天,我能打动你的心。”
夜幕降临,夜黑风高,很适合秘密出行。
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了死牢的门口。
紫若上前拿出令牌,看守牢门的士兵立刻放行。
长孙悠和孟风华顺利的进入了死牢,里面的哭喊声,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从未来过这样地方的孟风华,眉头紧皱,忍不住捂住了嘴。
长孙悠见状打趣道:“是不是觉得这里的味道很难闻,让人有作呕的感觉?”
孟风华看向她不解的问:“你难道不嫌这里难闻吗?”
长孙悠淡笑道:“嫌难闻啊!这样才能警告自己,以后在帝王家一定要处处小心,否则一个不慎,便会沦落与此,像这些死囚犯一样,很惨的。”
孟风华白了她一眼笑了:“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表哥那么爱你,才不会让你有这样的下场呢!就是你犯了天大的错,他也舍不得惩罚你的。倒是我们这些不受宠的嫔妃应该担心,万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你这位皇上的心尖宠,可就完蛋了。”
“休要胡说,在他心里,你这个表妹可是很有份量的,我们不分伯仲。”长孙悠挑挑眉。
孟风华叹口气道:“皇后娘娘,您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之前表哥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或许我在他心中是有些份量的,自从你住进他的心里以后,我呀,早就被他赶出来了。之前在战王府,因为我总是找你的麻烦,他不知道警告我多少次了。”
长孙悠笑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一间牢房前,是个单独的牢房,外面都用大铁栏围着,里面的犯人就是插翅也难逃。
士兵打开牢房的们,恭敬的禀报道:“启禀两位娘娘,这里面关的就是死囚犯邓文朝。”
紫向士兵清冷道:“你先下去吧!”
“是!”士兵立刻识相的退下。
长孙悠看着这个牢房,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之前就来过这里一次,当时里面关的人是范瑾,那次自己来,是为了帮慕容权查案,也是想救范瑾一命,从而帮自己找个帮手。
这次又来了,希望这次里面的人能识相一些,自己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希望他能珍惜。
躺在地上的邓文朝见有人进来了,立刻坐起来,当看到来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孟风华讥嘲道:“邓大人真是好胆量啊!这明天就要午门问斩了,今晚还能睡得如此香。真是佩服啊!”
“皇后娘娘,华妃娘娘,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邓文朝非常的意外。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邓大人是害怕了吗?害怕我们对你不利?”
邓文朝笑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还需要让两位娘娘再多此一举的动手吗?这样娘娘们就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长孙悠赞赏的点点头:“邓大人倒是个明白人。”
“只可惜明白人总干糊涂事啊!”孟风华感慨道。
“两位娘娘今晚来这里有什么事?该不会就是来讥嘲我这个该死之人的吧!”邓文朝讥嘲道。
长孙悠却冷冷道:“今晚我们来这里,是希望给邓大人一次机会,希望邓大人能抓住这次机会,不要受人蛊惑,害人害己。”
邓文朝却不屑一笑道:“事到如今,皇后娘娘还没有放弃要利用我陷害别人吗?”
“不是本宫要利用你陷害别人,而是让你实话实说,本宫知道这件事绝不会是你一人主使的这么简单,不是本宫看不起你,而是这疫毒,不是一般人就能炼制的,既然邓大人说是一位江湖中人帮你炼制的,可否告知这位江湖中人叫什么名字?”长孙悠耐心的询问。
邓文朝冷冷一笑道:“怎么,皇后娘娘是要从我口中得知此人,然后除掉,陷害我背上骂名吗?皇后娘娘的如意算盘未免打错了。”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危险:“本宫倒是想这样做,只可惜也得有这个人啊!”
孟风华见状没耐心道:“邓文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来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那多谢两位娘娘看得起罪臣,这个人的确不存在,两位娘娘可以走了。”邓文朝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孟风华气愤道:“邓文朝,你找死。”
“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不用再找死。”邓文朝看向孟风华笑了。
“你——皇后,你看到了吧!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也不足为惜,我们就不要再和这种人白费口舌了。就算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幕后给你炼药的人是谁,其实这个人不是不存在,而是你不愿说,她就是冰宁公主吧!”孟风华冷冷道。
长孙悠点点头:“华妃娘娘说的是,这种人,的确死不足惜,一个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就算了,可若是连自己的家人的性命都不珍惜,可不就是连畜生都不如吗?这样的人我们还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做什么,反正死的是他的家人,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华妃,不早了,我们早些走吧!明天还要早起,赶去午门看邓大人斩首呢!”
孟风华赞同的点头:“好,我们回去。”
二人转身离开。
长孙悠的一番话听的邓文朝心中很是不安:“等一下。”
长孙悠和孟风华互望一眼,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然后停住脚步。
孟风华回头瞪向邓文朝冷冷道:“你咋呼什么?本宫与皇后娘娘身份何等的尊贵,岂是你这个将死之人能够唤的,不识好歹的东西。皇后娘娘,不要理会这种人。”
长孙悠点点头:“华妃说的是,我们走。”
“皇后娘娘请留步。”邓文朝再次出声,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长孙悠停下脚步,与孟风华一起转身,看到跪在地上的邓文朝,长孙悠冷冷的笑了:“邓大人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这个时候要求本宫救你?可是——你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君无戏言,皇上都要斩你了,就是你再求我,我也无能为力。”
邓文朝看向长孙悠道:“罪臣做恶多端,死不足惜,还请皇后娘娘放过罪臣的家人,不要伤害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无辜的。”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讥讽:“邓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与你的家人无冤无仇,她们手中也没有我害人的证据,我为何要害她们呀,她们的生死其实是掌握在邓大人手中的,要不要救她们,还要看邓大人,这与本宫无关。”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邓文朝一脸的不解,真的被长孙悠的话说糊涂了。
长孙悠看向孟风华。
孟风华微点头,看向邓文朝道:“邓大人,你是聪明人,难道令千金的死你真的以为是皇后娘娘所为吗?”
“这?”邓文朝一时语塞。
孟风华没耐心道:“这什么这,不要吞吞吐吐的,想救你的家人,就如实说。”
邓文朝一脸的犹豫。
长孙悠见状摇摇头道:“本宫知道,此刻此刻,在此地,邓大人应该已经心知肚明了,而你所顾及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家人,今晚本宫与华妃是秘密前来,今晚的事情,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不会让任何人透露出去,所以你大可放心,就是幕后威胁你的人,也不会知道今晚的事情。本宫早就听皇上说过大人,说大人是为清廉的官员,在朝堂二十多年了,从来就是兢兢业业,从未做过残害百姓,仗势欺人的事情,令千金的死,本宫与皇上真的感觉很可惜,一位如此清廉的父亲,教育出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呢!我们很意外,但是皇上念在你对朝廷有功,你兢兢业业的份上,并没有因为你女儿的事情对你有任何的影响,依旧信任你,让你做刑部侍郎,这是一国之君对自己臣子的信任,可是身为臣子,你对皇上真的是忠心不二的吗?真的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
你知道你女儿当时的行为足以按照谋反罪被叛满门抄斩吗?因为她要刺杀竹华国郡主,破坏两国邦交,这样的大罪,该如何判,你身为刑部侍郎,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历朝历代,有人犯了这样的罪,家人可以幸免的吗?
本以为隆恩浩荡,可以感动你,让你继续为朝廷忠心,为百姓做一个好官,可是结果呢!对不起皇上的信任也就算了,你恨本宫,本宫也可以理解,毕竟你的女儿是死在后宫,就算不是本宫所害,也与本宫的管理失职脱不了关系,可是天下百姓何辜?他们没有得罪你,没有对不起你,更与你没有仇恨,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心?
你也是做父亲的,做儿子,做丈夫的,也失去过亲人,看到那么多百姓妻离子散,亲人从身边永远的离开,你的良心怎么能忍心?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就没有为九泉之下死去的女儿想想吗?你的罪行,或许会加注在你女儿身上,会让她在九泉之下受尽刑罚,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会去找她算账的。”
邓文朝听了这番话,拼命的摇头:“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孟风华却不管,继续接着说道:“怎么,是害怕了?还是心疼了?说不定你女儿现在正在因为你犯下的错,而在十八层地狱遭受着种种酷刑呢!想想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吧!会被划上无数道刀痕,她那曼妙的身姿,也会被打的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好肌肤,她的手脚会被定在木头上,然后挑断手筋脚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们不要说了。”邓文朝拼命的摇头。
孟风华却冷冷道:“你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说啊!你犯下的错,难道还不准别人说吗?本宫还要继续给你描述呢!对了,还有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他们若是见到你的女儿,会怎么做呢?挖眼睛,割鼻子——”
“不要说了,这件事不是我一人所为。”邓文朝立刻喊道。
长孙悠和孟风华挑挑眉笑了。
“邓大人终于肯说出幕后与你合作之人了?”孟风华讥嘲的质问。
邓文朝低着头,还是很犹豫。
长孙悠见状道:“本宫知道邓大人的顾及,是担心幕后之人残害你的家人吧!可是你不说,她就不会对你的家人下手了吗?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那个人是冰宁公主,冰宁公主是一位江湖中人,表面看上去很随和,很温柔,其实骨子里就是狠辣的,要不然,凭她的美貌,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呢?
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方嫔,可以置百姓的性命与不顾,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其实邓大人的顾及本宫能猜到,无非就是担心你出卖了她,她会对你的家人不利。
可是你这样背下了所有的罪,难道她就会放过你家人吗?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不留把柄,而你死了,你的家人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她难道不担心你把真像告诉你的家人?然后找她报仇吗?
你与她合作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她的把柄吗?
这都是她的顾及,只有你与你的家人都死了,她才能放心。
你如今背下所有的罪,她自然会答应你保护你的家人,可是等你死了,她失去了威胁,你觉得她还会放过你的家人吗?到时你已死,就是想咬出她都没机会了。本宫相信你手中有关于冰宁公主的证据,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可以保你的家人不死。”
“皇后娘娘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邓文朝一脸的怀疑。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本宫知道,邓大人不相信本宫,本宫也没有什么能证明为什么要帮你,就全凭你自己的判断,觉得是本宫会保你的家人,还是冰宁公主会。其实本宫执意要调查此案,一是为那么多无辜枉死的百姓报仇,二是为了方嫔,她死时亲口告诉本宫,凶手是冰宁公主,让本宫帮她报仇,所以邓大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想清楚了。”
邓文朝的心中很纠结,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孟风华见状不耐烦道:“你想好了没有,我们这么晚跑来看你,是真的想给你的家人一个机会,你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否则你的家人就完蛋了。冷忆梦哪里值得你信任了?你为何要对她这样死心塌地。”
沉默不语的邓文朝,慢慢的抬起了眼皮,看向长孙悠和孟风华。
长孙悠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决定:“邓大人,你的决定是什么?生死一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本宫都不会怪你,但是本宫希望你能做出对家人最大利益的决定。”
邓文朝眼神坚定的看向长孙悠道:“罪臣已经做好决定了,罪臣已经知道,小女的死与皇后娘娘无关,都是冰宁公主一手策划的,方嫔的死也是冰宁公主所为,因为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这次瘟疫的事情,疫毒也是冰宁公主给罪臣的,罪臣手中也确实有她的把柄,那就是装疫毒的瓷瓶和一封冰宁公主亲手给罪臣写的一封如何给百姓下疫毒的信,瓶子的底部有冰宁公主专用的印章,信是冰宁公主亲手写的,这两样东西足以证明这次的疫毒与冰宁公主有关,冰宁公主也向我询问过这两样东西,但是我从始至终都告诉她这两样东西被毁过了,我知道她有怀疑,但是却也没辙,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冰宁公主精于算计,心思缜密,但是百密一疏,这就是她的把柄,可是现在,我没有资格拿这两样东西给她谈判,因为我的家人全部被她下了毒,一旦我说出真像,不按照她说的做,我的家人就会没命,所以我不会与两位娘娘合作,这两样证据,也会随着我的死,永远的消失,两位娘娘,请回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明知道冷忆梦设计了陷阱害你与你的女儿,你还要继续帮着她,还要把这一切的真像带进棺材里。”孟风华气愤。
“这是我的选择。”邓文朝语气坚定道,是在坚定的告诉长孙悠和孟风华,也是告诉自己的心,不要再动摇了,已经没有机会了,从决定与冰宁公主合作的那刻起,她便设计好了,断了他后面的路,让他没有机会回头。
长孙悠有些失望:“邓大人真的要选择相信冷忆梦?”
邓文朝苦涩一笑道:“就如皇后娘娘所说,不管选择相信娘娘还是选择相信冰宁公主,都是赌注,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我只能选择对我来说比较保险一些的。”
“保险一些的?你是指冰宁公主。你把这赌注压到了她的身上。”长孙悠觉得很可笑,居然输给了冷忆梦,冷忆梦看上去居然是安全的,可信的。而她一再的给他机会,他却不珍惜。
邓文朝点点头:“我愿意选择相信她。”
孟风华气的吼道:“你就是这个世上最蠢,最迂腐的人,你的家人都会被你害死。”
长孙悠看向孟风华道:“华妃娘娘,不要为这种人生气了,我们已经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不好好的珍惜。邓文朝,在你女儿死之前,本宫也给过她机会,希望她能认清现实,说出实话,可是她没有,结果让冷忆梦有机会把你引入她设好的陷阱,我想你女儿若是活着,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后悔。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而你,在方嫔死的时候,当时你就可以给本宫说实话,可是你没有这么做。而本宫之前在御书房也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今天,本宫亲自来大牢,再次给你机会,你又不珍惜,事不过三,本宫不会再劝你,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因为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自己选择的,你家人的命运也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女儿没有机会看到她错误的选择,但是本宫可以给你这样一个机会,让你看看你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让你死的明白。
华妃,我们走。”长孙悠转身离开了大牢,头也不回,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再去劝说,也不值得她救,他的家人也注定会因为他的选择被送上不归路。
走出牢房,孟风华不解的问:“邓文朝已经说出真像了,我们真的要放弃吗?”
“不放弃能有什么办法?你没有看到他眼神中的坚定吗?虽然他对冷忆梦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但是对我们的信任更少,毕竟他与我们没有什么来往,我们说是帮他,他根本就不相信。所以我们说的再多都没用,没有发生的事情,只凭我们口说,他怎么能信呢!既然知道结果不会再改变,我们又何必再多费唇舌呢!”长孙悠倒是很淡定,很是欣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在来之前,她已经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了。
孟风华却一脸失落道:“好失望,难道就让冷忆梦这样逍遥法外了吗?那她以后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吗?”
长孙悠停下脚步,看向她道:“不然,或许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还有机会?”孟风华看看天:“再过几个时辰就是邓文朝斩首的时间了。我们那还有机会?”
长孙悠神秘的笑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走吧!车上给你说。”二人朝停在门口的马车走去,坐上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怡人宫
慕容权陪着太后用过晚膳后,来到了冷忆梦这里。
冷忆梦站在桃花林中,如今是秋天了,此时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只能期待来年的花期了,果实也已经被摘下了,所以此时的桃树看上前去挺孤单,挺可怜的。
站在桃树下的冷忆梦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慕容权只身前来,没有让人通报,径自走进了怡人宫,正好听到了冷忆梦的这一声叹息,站在青石板的小径上,路边的宫灯把桃树林照的昏昏暗暗,但却能看到桃树林中的人影,看着站在桃树下的冷忆梦,一身白衣,飘飘如仙,却与她的性格有着鲜明的对比,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慕容权忍不住出声道:“为何叹息?”
冷忆梦一惊,显然是没有发现身后的慕容权,猛的转身,当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了弧度,脸上的失落和落寞一扫而光,笑着打趣道:“我还以为是谁大半夜的来装鬼吓人呢!原来是尊贵的皇上啊!今晚这么清闲啊!居然有时间来看我这个义妹。”
“回答朕的话。”慕容权冷冷的问。
冷忆梦一脸的不解:“什么话?”随即反应过来:“你是问我为何叹息啊?”神秘一笑,来到慕容权面前,嘟起小嘴故作埋怨道:“你都不来看人家,每晚让人家自己独守空闺,人家当然要叹息啦!”
“休要胡闹。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凭你的敏锐察觉,不可能不发现朕来。”何况他并没有用闭气或者放轻脚步的办法,她居然没有发现他到了她的身后,可见她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冷忆梦挑挑眉笑道:“每天活的太小心,有些累了,突然想让自己放松一下,不可以吗?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慕容权直视着她,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冷忆梦摇摇头笑了,转移话题道:“你今晚过来,该不会就是要质问我为何叹息的吧!”
“朕没这么无聊。京城的瘟疫是不是你所为?”慕容权有些气愤的质问。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肯定。
冷忆梦看向慕容权笑了:“身为一国之君,说这话之前应该先把证据拿出来。”
慕容权冷冷道:“朕没有证据,但是凭着朕对你的了解,和皇后所说来判断的。”
冷忆梦耸耸肩笑了:“皇上,您应该知道,我们的律法有明文规定,每个案件都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判案,而皇上说凭了解来判断,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慕容权不悦道:“冷忆梦,朕是没有证据拿你没辙,就是有证据,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像上次邓敏馨的事情一样,朕明明知道是你做的,却没有去计较,因为邓敏馨想害皇后,她死不足惜,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计较,那些被你害死的几个宫人,为了一己之私受人蛊惑,去害人,也算是罪有应得,朕都没有去追究。但是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拿这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当儿戏,你还没有要一点点人性了?”想想那些因为这次瘟疫而家破人亡的百姓,慕容权便觉得很是愧疚。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的笑了:“人性?皇上在这皇宫里与我讲人性,是不是觉得很讽刺?皇宫也是讲人性的地方吗?我进宫也有些日子了,看到的都是没有人性的人,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去伤害无辜之人,有时仅凭自己的想法,便要治别人与死地,难道这就是人性,真的很让人不耻。”
“既然这样的人让人不耻,让你看不起,你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人,你这样做与她们有什么区别?”慕容权气愤的质问。
冷忆梦却一脸的淡然道:“我是在试药,每种毒药问世,总会有一些人做牺牲,让他们为了毒药而死,也算是死的有价值,总比白白的被人害死的好,他们应该感到庆幸。”
“庆幸?”慕容权真有一掌拍死冷忆梦的冲动:“他们只是一些无辜的百姓,不会参与到后宫的争斗,也不会牵扯到前朝的争斗,谁会让他们白白的牺牲,明明就是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的性命,现在还要为自己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简直可恶。难道看着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慕容权越说越气愤。
冷忆梦却淡然一笑道:“皇上,你是不是弄错了,此次的疫毒是邓文朝邓大人所下,和冰宁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指责冰宁,冰宁很委屈的,没有证据的事情,请皇上不要说,免得隔墙有耳,坏了冰宁的名声。”
慕容权气愤的瞪向她道:“冷忆梦,你这次玩大了,如果不是看在悠儿的面子上,朕一定会杀了你。”
冷忆梦却不以为然道:“皇上息怒,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对呀!我的命运是和皇后联系在一起的,我若是死了,她也休想活的。呵呵,看来当初把连心蛊下在长孙悠身上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否则我哪有机会进宫,小命早就完蛋了。”
“冷忆梦,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若是你再敢对无辜之人下手,朕定会狠狠的处置你。”慕容权气愤的威胁道。
可是冷忆梦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挑挑眉,一脸肯定道:“皇上不会这么无情的,就是不顾及我的性命,也会顾及皇后娘娘的性命的,你舍不得让皇后娘娘死的。
对了,还要提醒皇上一句,莫要再派人去找能解连心蛊的人了,若是我解不了,别人更没有办法解,因为此蛊是我下的,别人不了解我在这蛊里用了什么,若是强行解这蛊术,只会让皇后娘娘早些一命呜呼,到时皇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冷忆梦!”慕容权气愤的一把钳住了冷忆梦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加大,真的很想就这样用力的一握,了结了她的性命。
可是冷忆梦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脸上没有害怕,没有挣扎,而是一脸的释然和开心,还带着一丝坚定,坚定慕容权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在慕容权看来,这眼神有威胁,有讥讽的意思。
不过透过她的眼睛,慕容权好像看到了长孙悠,然后长孙悠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的痛苦,好像憋着喘不过气的样子,然后与冷忆梦的脸重合。
而回到坤荣宫的长孙悠,刚坐到桌前想喝水,便觉得呼吸困难,憋闷的要命,好像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就要喘不过来气了,长孙悠不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脖子好难受。”
紫若见状,担心的询问:“娘娘,你怎么了?”
长孙悠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道:“紫若,我的脖子好难受,好像被人钳住了,喘不动气。”
“娘娘,怎么会这样,奴婢去请太医过来。”紫若放下手中刚沏好的茶,朝外跑去。
慕容权看着长孙悠与冷忆梦的脸重合,心中一惊,一把松开了冷忆梦。
“咳咳咳——”冷忆梦咳了几声,看向慕容权笑了:“义兄怎么放手了?不忍心?下不了手?”
慕容权冷冷道:“你最好跟朕好自为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说下这句狠话,慕容权阔步离开了。
走出怡人宫,慕容权的心情很低落,很低沉。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很无能。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疫毒是冷忆梦下的,但是他相信长孙悠说的,因为她不会随便冤枉了冷忆梦。
可是即便他知道这件事与冷忆梦有关,却又奈何不了她,因为冷忆梦的性命牵扯着悠儿的性命,所以他很苦恼,很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想到一个好办法,既帮长孙悠解掉体内的连心蛊,又能把冷忆梦绳之于法,或者是把她赶走。
可是现在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能做的就是让这件事不了了之,让邓文朝一人背下所有的罪,虽然这件事不全是邓文朝所为,但是他也不冤枉,所以杀了他没有冤枉他,算是让他代冷忆梦为死去的百姓赎罪吧!但是他的家人,慕容权打算网开一面,不去追究家人的罪了。
皇后经常在他身边说,东华国的律法有时太残酷了,有时一人犯法却要一家人,九族内的人跟着遭殃,这不公平,这次,他给邓文朝一个公平,让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惩罚他一人,不罪责家人。算是他这个君王能为臣子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吧!为了自己的皇后,他做不到去深查此事,惩治冷忆梦,还他的女儿一个清白,还他一个公道,留着他家人的命,算是对他亏欠的补偿吧!
“夜鹰!”慕容权突然唤道。
“皇上!”夜鹰立刻出现在慕容权面前。
慕容权看了眼怡人宫的方向,冷冷道:“从此刻起,你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去监视冷忆梦,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样,立刻向朕禀报。”
夜鹰立刻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慕容权点点头:“下去吧!”
“属下告退。”夜鹰立刻消失,每次他出现,都没有人看到,所以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夜里的鹰,没有人会看到。
慕容权深深的叹口气,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来到坤荣宫,慕容权见赵御医在,立刻担心的来到长孙悠身边:“悠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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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有自己的读者群啦!全体喜欢水水的妹纸们注意啦!
群号436245340,群名,水水的行宫。水水在里面等着各位妹纸的加入,一起来行宫玩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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