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司徒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姑娘们呀,来伺候爷!楼上的,快准备一间上房!”风韵犹存的老鸨,扭腰摆臀地迎接司徒南坤,他一进门就给他全套的大爷享受。
瞥到司徒身后俊逸挺拔的袁昊觉及温文尔雅的秦卿,满脸脂粉的笑脸立马绽开了花,这可是难得贵客呀。
“王爷,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老鸨贴近袁昊觉,嗲声地问到。
顿时袁昊觉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空气中残留的酒气和胭脂水粉味,令他皱眉。
手中折扇一开,试图驱走那些难闻的味道。
他不等老鸨说完,径自朝楼上走。
司徒南坤一进到这里就左拥右抱,惬意地不行,为了避开某人将要发作的怒气,早悄悄地潜入姑娘的房中。
秦卿则坐在厢房中,悠闲地喝酒,等待身旁的人发作。
然而,身旁却出奇的平静。
他不解地瞟了昊觉一眼,只见,他猛然起身,下楼去了。
秦卿放下未喝完的酒杯,紧随其后离开房间。
袁昊觉又一次失落而归。他不怪司徒,只怪自己。
他的心又狠狠地疼了一次,数不清这样的心痛已有多少次,似乎心也在麻木 ,麻木到不想再去等,等那个明知没有结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梦幻。
何况七年前,她也只是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姑娘,只是一个在他孤立无援,备受欺辱时的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他按照她希望的,好好地活了下来,但也仅此而已。
这么多年他一直信守承诺,好好地活着,似乎记住对她的承诺,已成为一种习惯,因此,这种习惯伴着他一路走来,无法割舍。
他努力地记住她,记住她一尘不染干净的容颜,记住她如黑谭般,深不见底的星眸,记住她永远一袭白衣、翩翩回转的一笑。
他不知为何要如此等下去,也许,只是为报答她曾经的滴水之恩,也许,是等待一份可以守候的眷恋,更也许,只为填补内心满溢的孤独与寂寞。
他知道,等待已变为自己赖以生存的信念,即使永远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依然会活在对过去的怀念中。
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毫不理会身边拉拉扯扯的青楼女子,他扬手挥掉落在身上的,一双双满是脂粉的手,大步离开。
此时,张福扛着装入麻袋的女子,正跌跌撞撞地迈进丽香园的门。
他留心着脚下的门槛,以免自己摔倒,却不想,偏偏撞上前面大步走来的人,重心一个不稳,连人带麻袋摔在地上。
袋中传来一声闷哼,慢慢地,袋中的人轻轻地蠕动。
张福忙着向被撞的人连声道歉,无暇去一探究竟。
被撞的袁昊觉,没有理会眼前唯唯诺诺道歉的人,抽身打算离开这纷扰之地。
目光却不禁被地上蠕动的东西,吸引住眼球。
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去发现,他蹲下身解开了麻袋。
就在麻袋解开的一霎那,一个人自袋中缓缓坐起。麻袋顺着那人的身体慢慢地下落。
一头青丝,一袭白衣,一道手抚额头的柔弱身姿,撞进袁昊觉的眼中。
柳眉淡扫,眼如水杏,白玉般的芙蓉面衬着冰肌玉肤,绝尘脱俗——是一个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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