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你以为我在乎你?”
被抛在冰冷的坐榻之上,凌曦纤细的身子阵阵酸痛。硬硬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满眼含恨地觑视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既然不在乎,为什么留下我,还是你希望我自己离开。”她倔强地抬头,努力忍住即将滑落的清泪。
被那灼人的眼泪刺伤,袁昊觉转头避开那凄惨的俏脸。
“你只是个妾,凭什么要我的在乎。”他不情愿的说着违心的话。
“知道了。是我僭越了。”凌曦很受伤,将头转向一边,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秦卿的到来打破两人的沉默。
“昊觉,凌曦的药煎好了。”不明所以的秦卿看向房内怪异的两人,率先开了腔。
凌曦悄悄拭干泪水,坐正身体,面向秦卿,玉手颤巍巍地去接药碗。
“不准喝!”一直未动的袁昊觉几步向前,将她端药的玉手紧紧握住。
凌曦并未松手,只是冷眼打量,脑中揣测着他的想法。
两人的僵持令一旁的秦卿十分费解,很快他明白过来。
“昊觉,这药对凌曦有帮助。”
“她不喝!”“我喝!”凌曦没有退却的意思,虽然他的眼神越来越阴翳。
“我说你不能喝!”
“我会喝,”凌曦强迫自己迎视他可怕的黑眸。“我要找回过去!”
“好!哈哈---------但愿你不要后悔!”面对她的倔强与坚持,他愤怒地握紧她的玉膊。在她疼痛的皱起眉头时,才忿忿地松开,而后,好似狂风暴雨般转身离去。
一切陷入寂静,凌曦和着两行清泪将整碗苦涩的药汁灌进口中,心也变得苦涩起来。
她微微转头,嫣然一笑,挂着泪水的俏脸满是疲倦。
“他不在乎我,却很在乎我的过去。秦先生,你能告诉我缘由吗?”
两行清泪灼痛了秦卿的双眼,能吗,他想要帮助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但却不能。
依离国。
皇宫深院,一处依水而居的清幽小院内,荷香阵阵,湖语漪漪,金凤中飘送着淡雅花香。
走近细听,其中传来的清脆琴声缭绕于雅致的小院周围。
筝音纯净袅然,透出的,是一种淡淡的哀愁与相思,还有--------一丝几不可辨的隐痛。
拓承衍举步踏入小院,眼尖心细的侍女碧儿一见,立刻福身跪膝——他将指尖举至嘴边,示意碧儿噤声,走向座椅,一扬黄袍衣摆,坐至椅上,微笑静听这天上人间难得几回的仙乐。
袅袅檀烟中,只见弹筝人菱唇微微弯起,就像一抹几不可辨的粉花,纤纤素手宛如清风,在弦上拂开一曲曲绝妙好乐。
一曲奏毕,室内悄然无声,余音绕梁之神妙,震撼着赏乐之人。
“你的筝弹得越发娴熟了。”拓承衍由衷地赞誉。
循着熟悉的声音,凌曦将面容转向来人,嫣然一笑。
“再好也比不上姐姐吧。”她美艳的脸上涌上一丝艳羡。
看着眼前精致绝伦的芙颜,拓承衍的脑海立刻映入一张清丽脱俗的俏颜,心里说不出的疼。
“在我心中,她弹得筝无人能及。”
“衍哥哥,我真希望我是姐姐。”凌曦的眼底泛起阵阵酸涩。“为什么不是我,我们明明从小青梅竹马的。”
“
你们是不同的。”拓承衍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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