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觉的眉头又紧了几分。瞥向他时透露出一丝疑惑,“你真确定她是一名密探?”
连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好像……应该……可能是……” 吧字还未说完,屋里一声金属落地的清脆声音。
司徒未反应过来,袁昊觉已一个健步奔向房门。
俩人破门而入,正见瑰凝俯身去拣地上一个明晃晃的物件——那是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
这次司徒先他一步开口:“瑰凝,你在干什么?”失望溢于言表,这比他发现她是个密探时更要失望,“原来你是个杀手!”
袁昊觉闪身来到床前检查着凡漪,确定没一点伤口,紧悬的心才放下。转头射向瑰凝的眼神冷得能杀人。
瑰凝浑身一个战栗,从刚刚的呆愣中回过神来,“我只是想给她放点血!”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袁昊觉冷凝的眼神泛出杀意。
司徒则手抚心口,哎哟,我伤心呀,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竟是一个蛇蝎美人。
瑰凝还在瑟缩的解释着:“我本想用一把锋利的匕首会快一点,可……可我不敢。正好你们来了,可以帮帮我……”说着将匕首递向比较靠近她的袁昊觉 ,瞟见他阴森的眼神,吓得又转向司徒。
“还是你来吧!” 这两个人,干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这个密探被撞破身份都没怎么样。
司徒一把钳住她的双肩,疼得她心口猛地一缩。“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留神她不是一天两天,她在他眼皮底下干得那些勾当,他认为没有任何杀伤力,因此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她今晚所作的他不能再容忍,即使他是如此得迷恋于她。
“我没干什么,只是放点血……” 他不等她说完,以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我竟没发现你原来是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不就是放点血救夫人吗,怎么就成了蛇蝎心肠。“不就是放点血吗?”
她看到他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她喝了就会醒过来,难道我有错吗?” 她似乎也有些生气了,因为他从不曾这般色厉内荏地对自己。
袁昊觉和司徒皆是一愣,原来……司徒放开他的手,僵着的脸很不自然的转圜,“你怎么知道……”
她的下颌一道紫红的痕迹,看得司徒隐隐心痛。
她啐了他一口,“就不告诉你!”她将匕首塞给袁昊觉,“滴几滴她的血到碗里,和水一同喝。”说完跑出门外。司徒恍了一会神,看见袁昊觉冲他使的眼色,连忙追了出去。
烛光摇曳,点亮了一室清明。
血滴入水中,慢慢晕开一片,猩红的血水泛出一丝悠悠的光。他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一手扶正她的头,缓缓地将血水喂到她的口中。放下碗,他上到榻上,倚在床边,由后面紧紧将她圈在怀中,这是他近来一直想做的事,今日终于得尝所愿了。
她娇柔的身体渐渐暖了,他的心温暖起来。低头埋进她的腋窝,嗅着她沁人心脾的芳香,整个人仿佛都醉了。迷迷糊糊地拥着她进入梦乡。好几日未成眠,今天他可以安心地睡了。他想着睡醒了她便醒了。 不去理会过往,不去理会她是谁,来自哪里?
夜色如水,星辰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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