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兵这天苏弘文没让任何人送,他不喜欢送别的那种悲伤气氛,于是他直接一个人去了火车站,整整一个候车大厅到处都是绿色的身影,苏弘文身上也穿着绿色的军装混在这些人里到不是很显眼。
一群新兵蛋子都在跟前来送行的家人告别,只有苏弘文同志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有穿上军装的这一天,有人说人这一辈子必须参加过高考、上过大学、参过军才算完整,今天苏弘文的人生是彻底完整了,只是他真不想去部队,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留在京城,但为了拿回院长的位置进行医改,他也不得不去部队里转悠一圈。
只是他年纪有些大,跟这群小年轻混在一起实在是有点别扭,苏弘文一想到自己这年纪就不由想起自己这兵是怎么当的了,老爷子直接给他弄个部队招收特殊型人才的名额,这才让他顺利入伍,不然以他这年纪可是没办法参军的。
但让苏弘文郁闷的是自己这特殊型人才不能直接去部队的医院中,反而要跟一些小年轻去新兵营混三个月,这叫什么事?唉!
苏弘文是越想越郁闷,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苏弘文一侧头发现旁边站着个新兵,这小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像个兵到% 像是个二混子,苏弘文看看他道:“干嘛?”
这新兵到是个自来熟一屁股坐到苏弘文跟前揽着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哥们,看你怎么有点面熟那?”
苏弘文也没心思显呗自己的身份,直接懒洋洋道:“哦,是嘛。”随即就不搭理这小子了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
苏弘文现在已经淡出了大众的视野,这样一来到让一部分人认不出他来了,那新兵显然就是这部分人中的一个。
苏弘文旁边这吊儿郎当的新兵叫熊有利。京城人,父母是做生意的,家里不说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小康肯定是有了,熊有利家里条件好但却不想上学,整天是在社会上瞎晃荡。他父母怕他学坏了连哄带骗又是威逼利诱的把他弄进了部队,不过熊有利却一点不想当兵,他还是想整天跟他那群朋友胡混,不过现在他也只能认命了。
今天他也没让父母来送他,他一个人在这是百无聊赖,正好看到跟他同病相怜的苏弘文同学,于是这小子就跑来找他闲聊,谁想苏弘文一点跟他扯淡的心思都没有,这让熊有利很是郁闷。但这家伙不死心伸手捅捅苏弘文道:“唉兄弟,抽根烟去啊?”
苏弘文目光呆滞的仍出俩个字:“不会。”
熊有利一听这话立刻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觉,嘴里抱怨道:“你这人太没意思了,不去拉倒,我自己去。”说完这家伙站起来就要去卫生间抽烟,可刚走出去一步他突然惊呼道:“我草美女。”说完就吹了流氓哨。
熊有利这一吹立刻让接兵的几位部队领导不满了,新兵连连长薛景中立刻指着熊有利怒道:“那个兵,说你那。看什么看,你干什么那?”
熊有利一扭头满不在乎道:“我什么也没干。”
苏弘文看看熊有利。又看看薛景中继续仰头看天花板发呆,他这会是两只手打开放在椅子背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那有一点兵的样子。
薛景中瞪了一眼熊有利后就看到了苏弘文又喊道:“那个兵坐好了,你看看你那样子像个兵吗?”
旁边一群女兵掩嘴偷笑,熊有利频频向她们挤眉弄眼的。
苏弘文懒洋洋的说了一个“是”字然后把手拿下来继续发呆。
薛景中也没认出苏弘文来,他到也没在说熊有利跟苏弘文。只是扭头对政委齐东涛抱怨道:“这都什么兵?全是少爷兵,我就说京城的兵素质不好,要少招,结果又给我招这么多,回头都让他们滚炊事班喂猪去。”
齐东涛苦笑道:“老薛你就别抱怨了。招兵可不是你说少招就少招的,这些兵不行咱们不要不就行了嘛。”
薛景中叉着腰继续抱怨道:“不要?我也想不要,但咱们连得补充兵源了,老兵又退了不少,我几次跟团长请示不管京城这些新兵的新兵连训练任务,可团长不干啊,还是仍给了我。”说到这他指着这些新兵道:“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这些兵里能挑出一个好兵吗?我看一个都没有,全是孬种,看来咱们连的兵源补充又得去其他连队那低声下气的讨了,这叫什么事,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又训京城这些少爷兵。”
齐东涛看看这些兵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薛景中的苦衷,连队需要补充兵源,谁不想要好兵?可好兵在京城这地界实在是不好找,这地方富裕,参军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少爷脾气,不听话,难管教是出了名的,想从这些人里挑出好兵来实在是难,远不如去一些经济落后的地方招兵好。
经济落后的地方很多年轻人视当兵为了一个好的出路,为了当这个兵都是争破了头,这些人到了部队听话、好管,还努力,往往是这些人中能选出好兵来。
但具体去那里招兵却不是他齐东涛跟薛景中能决定的,现在好又是来京城招兵、接兵,还得培训新兵,就看这些新兵的样子也很难挑选出好兵来补充到他们五连,正如薛景中所说十有**最后这补充病源的事还得去其他连队求爷爷告奶奶去,一想这事就郁闷。
这时候熊有利去了卫生间,他到不是抽烟去了,而是想办法不当这个兵,本来熊有利已经认命了,可这还没到部队就被薛景中找茬给训了一通,于是这货就起了歪心眼。
火车发车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苏弘文无比郁闷的背着包跟一群新兵蛋子上了车,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些小年轻哭哭啼啼的跟亲人告别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就这么走了?父母,老婆孩子们能照顾好自己吗?
就在火车要发动的前五分钟坐在苏弘文对面的熊有利突然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这一幕可把薛景中、齐东涛吓了一条,齐东涛急道:“这是怎么了?”
薛景中皱着眉头道:“赶紧打1,可别出什么事。”
熊有利一听这话抽得更来劲了,一副羊癫疯发作的样子,旁边坐着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兵她们一看熊有利这样子立刻发出一片尖叫。
薛景中没好气道:“叫什么叫?找列车员先把火车站医务室的医生喊来先给他看看,另外通知列车长先别开车,闹不好得把他送医院去。
在这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不用喊医务室的医生了,我给他看看。”这话就是苏弘文说的,他说完就蹲下身去看熊有利。
薛景中不信道:“这个兵你行吗?你可别瞎闹,人命关天啊。”
苏弘文没好气道:“我不行你行啊?”
薛景中一听这话火腾的就起来了怒道:“你怎么说话那?给我站起来。”
苏弘文还真站了起来,薛景中一看到他立刻有了一种眼熟的感觉,在这时候苏弘文突然给了熊有利一脚嘴中道:“行了别装了,赶紧起来,一嘴牙膏沫子恶心不恶心?”
熊有利一听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嘴里还真是牙膏沫子,但他却没起来还在那装,他还真不信那小子能看出自己是装的,他又不是医生。
薛景中皱着眉头看着苏弘文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
熊有利这会突然喊道:“难受啊,难受啊,我不行了,不行了。”
苏弘文也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我说你小子要装就装得像一点,羊癫疯的患者可是会咬自己舌头的,你怎么不咬?”
熊有利心里这个骂苏弘文多事,他怕薛景中信了他的话赶紧含含糊糊的喊道:“疼死了,疼死了,我难受啊,你不是大夫别胡说八道。”
苏弘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道:“那你继续装吧,都抽了还说话,真是不专业。”
熊有利一听刚想继续装抽,可一感觉这么做不行,他赶紧喊道:“我不是羊癫疯,我是……我是肚子疼,哎呀,疼死我了。”说到这他还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弘文。
齐东涛看了熊有利的表现,又听了苏弘文的话也感觉这小子是装的,可他却不敢下这个结论,万一他真有事怎么办?万一死在车上怎么办?还是送医院比较保险,想到这齐东涛喊道:“来几个人把他送医院去。”
苏弘文懒洋洋道:“都说了他是装的,还送什么医院啊?”
薛景中突然喊道:“闭嘴,你一个新兵蛋子知道什么?出了事你负责,送医院吧。”薛景中跟齐东涛的想法一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弘文有些不耐烦道:“我说话你们怎么不信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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