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之处,血流成河。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肢体,苏子青的鞋,衣服下摆都被沾染上了血迹,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想法生出,但还是壮着胆子朝着自己的米铺走过去。
铺子里已经没有了人,不,应该说已经没有了活人。
烛火摇曳,映得苏子青的脸惨白如纸一般。她隐隐可以看到案台上的那颗脑袋的主人就是谢乙安!
谢乙安死了,这并不离奇。
离奇的是,她死在了自己家里,而且还被碎了尸。她转过头,走出屋外,月光虽稀,却可照见那些残缺的肢体分属不同的人。
脚下的血,似乎尚有余温。
这里,不久前,刚刚发生过惨案。死者无法估计,而对面的那扇门却一直紧闭。
惨案发生的时候,司马南在哪里?他会不会成为了这地上的肢体?又或者……
苏子青拒绝自己再想下去,她跑到对面,用力的去撞击那扇紧闭的门。冰冷的门板还有未汗涸的血,苏子青用脚踢,声音嘶吼力竭。
“司马南,你在不在?你开门!你出来!”
苏子青喊得噪子都哑了,那扇门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苏子青渐渐绝望,慢慢转过了身,她决定去报案。
苏子青就这么一身血的走出了这条街,而此刻不远处却响起了打更声。苏子青恍若初醒,很多事情都快得来不及让人思考,那位打更人放下手中的铜锣,拔腿便跑。口中高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苏子青苦笑,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污,这副打扮不被人当作杀人犯都难。
“苏子青!”
就在这时,苏子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回头的瞬间就被那个人搂入了怀抱。
苏子青喉咙紧了紧,噪子有些发干,许久才发出声音:“我被当成杀人犯了。”
“不要怕,我在这里。”
司马南的呼吸很重,他的衣服很干净,带着某种青草的味道。她很想就这么一直抱关他,可是她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推开他。
“天这么黑,那人根本没有看清你的脸。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苏子青终于还是推开了他,她看的目光再也不见了初遇时情不自禁,而是带着一种谨慎与防备:“当时,你在哪里?”
司马南顿住,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在怀疑我?”
苏子青想摇头,但最终还是生硬地问:“你当时在哪里?”
司马南就这么笑了出来:“苏子青,你有没有脑子,我要是想杀人,还需要弄得这满地血。”他停顿片刻,又道:“就算人是我杀的,试问东临有谁敢让我伏罪!”
苏子青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问:“青衫在哪里?我记得他一起与你形影不离。”
司马南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但他掩饰得极好,又因为月光不明,苏子青并没有发现不妥。她只是凭着本能去猜测,当年的青衣杀人魔,六年前的碎尸案,加上今夜的惨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