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碧波粼粼,烟雨渺渺。
一叶孤舟,一弯乌篷,一个老翁。泛棹江上,迎着朔风,荡向清城。
梁飞虎脸色发青,与岳豹并排躺在小船上。他虽然喝了姜汤,还盖着打满补丁的烂棉被,但还是冻得牙齿“??”作响。他只顾得亡命奔逃,没时间处理伤口,只作了简单包扎,流了许多鲜血。手头没有药,为了止血,梁飞虎只能用老办法,敲掉子弹壳,用火药炙烤肌肉止血。
思纯拓哉射向梁飞虎的第二枪由岳豹身受了,子弹从岳豹的腰部射入,穿小腹而出。两个血糊糊的伤口看上去很吓人,腰骨看上去没被子弹射断,但不知道子弹有没有损伤了岳豹的脊椎神经,也不知道子弹有没有损坏肠子。岳豹的身上还插着几片榴弹弹片,为了止血,岳豹也是用火药炙烧肌肉来暂时止血。剧痛犹如针刺火燎,一下子一下子地刺着岳豹的感觉神经,他虚汗淋漓,脸如土色。
梁飞虎强忍巨痛,扭头望着岳豹由于痛苦而扭曲的脸庞,眼中的忧虑之色浓如雾都重庆的雾。他忍着削骨般的痛楚,在被窝里把右手探过去,慢慢地探过去,犹如射出的精子,行动缓慢却目标明确。终于,他的手触碰到岳豹的手。他犹如在大沙漠迷途的饥渴旅人骤逢甘露似的惊喜地握着岳豹的左手,就像握着三代单传的传家之宝那样爱怜地、紧紧地握着,为生死与共的兄弟加油,鼓劲。
从梁飞虎的大手中,岳豹感受到来自兄弟的温暖,他也凝注着梁飞虎,使劲地捏着梁飞虎的手,放佛担心梁飞虎会离他而去。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梁飞虎感觉就像在三九天喝高度老白干,全身暖和,通体微颤。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梁飞虎发觉他与二弟岳豹是零距离接触,他可以感受到岳豹强劲的心跳,可以感受到岳豹热血的沸腾,还能感受到岳豹对他的不死情义。这是一起上过战场,可以把自己的脊梁放心地交给对方的兄弟情义。
“兄弟,挺住。你要说话算话,你这小子还欠大佬一坛汾酒,我不准你先我而死。”
梁飞虎的大手传来阵阵力度,犹如强劲的脉搏跳动,岳豹能体会到梁飞虎对他那种至死不渝的兄弟情,他也听懂了梁飞虎话中的意思。人的一生能有梁飞虎这样的兄弟,夫复何求?所以,他的手暖了,心则更暖了。
岳豹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他笑着说:“咳咳……大佬,你还欠我……一支枪牌撸子呢,我还等着大佬兑现承诺呢。咳咳咳……用一
坛汾酒换一支枪牌撸子,我占了很大着数(意思占了很大便宜),我怎舍得先你而死?哈哈……咳咳……”
注:枪牌橹子指fn 1900型手枪――因手枪握把上有一枪型图案而得名。)
身上也挂了彩的马骝仔和鹩哥正愁眉苦脸地坐在狭窄的船舱里,他俩听到梁飞虎与岳豹笑谈生死,情深意浓,不禁肃然起敬,眼里爆射出敬服之色。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能有这样豪情盖天而又重情重义的大佬,即使为他们而死――也值得了。
鹩哥强颜欢笑着说:“大佬,二佬,我们在清城也有不少兄弟,例如昔日的兄弟鬼马超、风吹竹、花心鬼和奸仔强就住在清城。”
马骝仔说:“大只佬的六叔公是清城名医,开了一间大药房,只要我们赶到六叔公那儿,必能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雨停,如弓残月斜挂四方。冷月清辉遍洒,给清城披上件银纱。在冷月的注视下,古老的小城――清城在酣睡。
清城有城墙城门,分城墙内和城墙外。清城外围(城墙外)分东南西三片:东片是上濠基、牛隍庙、石灰塘、渠坑口、平安街、儒林街、儒福街、善庆街、和平书院及围仔(居民以竹编业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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