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阳光暖洋洋的洒下,地面的雪融了一些,露出些石块。♠レ这天气我一般会去外面走走,比如去城里采买一些生活用品,但此刻我收拾好一天的大致活计后,便端正地坐在了桌前,桌上摆着艾迪留下的《枪斗术》,对面是恢复了本来衣袍的珍。
“···对于你朋友的死,我感到很遗憾,但这的确不是可以修炼的东西,它并不完整。”珍坐在小桌前,喝着咖啡说。她喜欢在思考的时候喝一点东西,所以时常坐在壁炉旁。
“艾迪他明明修炼成功了。”我急忙分辩。
“所以他死了。”珍摇摇头,一页页翻看《枪斗术》:“这本书缺少‘意志’的使用法门,只写有可以锻炼的技巧,我想,这或许只是一套技法的上册。”
“只有上册么···”我心里沉了下去,转而问:“那意志又是什么?”
“···是另一种力量!”珍斟酌着言语,思考了一会。
“与魔术师所应用的智慧与魔力相对,战士使用自身的**与意志战斗,以无与伦比的强者之心打败对手。强大的战士甚至能将自身意志实质化,而达到那种程度的战士,几乎可以抵抗打击与魔术。”她目光幽幽,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了好一会。
“···也有一种情况,长久锻炼的意志因为缺少使用的法门,依靠愤怒,痛苦,绝望等压力而一次xìng引导出来,这固然会让身体发挥出更强的力量,却也会带来难以弥补的伤害。直接的后果是——这人会死!”
“怎么会,意志这种东西难道不是···”
“绝境中的人往往会爆发出更强的力量,过后却往往力竭而死。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她打断了我的话。
我低下头,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艾迪。
无论如何选择都会死,这便是艾迪当时必须面临的选择吗?我眼前仿佛浮现出他在森林中迎面撞见狂奔过来的黑爵时,那绝望的一幕。
过了半天才问:“就没有其它办法?”
“你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珍有些意外。“jīng于算计的魔术师并不比战士差,更有许多意想不到的能力。”
我知道珍说的一定是没错的,但不知为何每当我眼前浮现出艾迪站在爵兽身上一路枪杀过去的姿态时,心底便会翻起波澜,又或者,回想起父亲拿着猎刀,挡在我和母亲身前,直面兽群的背影。
“好吧,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她叹了口气:“你有很好的魔术天赋,身体底子也不错,或许我该尊重你的选择。”
想了想说:“虽然我没有接触过具体的法门,但无论是魔力还是意志,无非都是由大源转化而成的。有许多人曾试图挖掘它们的关联,成功的例子虽然没听说过,但并不代表没有。”
我眼睛一亮:“我可以学吗?”
“可以试试。”珍意味深长地说。
壁炉里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偶尔掠出一丝火星,冬天的小屋在这火光中变得暖洋洋的,咖啡的香味沉浸在空气中,带着一些甜腻。不知不觉中,我在珍的讲解中走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良久,震撼不已。
“···去碰碰它。”珍吩咐道。
桌上画了一个六芒星阵,是珍随手绘成,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标准与jīng致。我用手触摸了一个角,淡黄sè的光芒涌了出来,上面摆放的一堆泥土忽然变得生动了,挣扎着长出身子,头,手,然后雕镂出鼻子眉毛眼睛。
“好神奇!”我看着那个泥土制成的‘我’,在六芒星阵里走走停停,活奔乱跳,瞪大眼睛生怕漏过一个细节,忽然泥人一个趔趄,不小心跨到了阵外,身体变得一动不动,一会便散成了一堆泥土。
“它死了?!”
“只是一个塑像,不是生命体。”珍摇摇头,神sè稍稍有些严肃:“看到了么,离开了六芒星的魔力供给,魔术效果构造的泥人很快便还原成它本来的样子,这便是抑制力!”
“盖亚身为万物之母,是生命的起源,而作为伴生的养分,魔力,便是初始的能量。人类何时学会使用的魔力,已经无法考证了。至于魔术的本质则来自于根源之涡,但也有人说是因为第一魔法使的缘故。
因为魔力和盖亚是同时诞生的东西,所以拥有干涉盖亚的能力,这种能力通过名为魔术的手段运用。所谓魔术师,便是以魔力为源,使用魔术干涉现实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比如这个泥人。”伊诗娜随手一指,泥人爬了起来,走进六芒星里,呆呆地站着成了一个真正的塑像。
“有魔术师干涉现实,自然就有反干涉,自盖亚诞生以来,便产生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就是被称为抑制力的东西。盖亚有没有意识,没人知道,但抑制力的存在即为了清除对盖亚本身有毁灭意图甚至能力的东西,还顺便弥补一些遗漏的规则,修正一些不该存在的现象。”
她盯着我的眼睛说:“魔术,便是最不应该存在的现象,魔术师便是最不受欢迎的种族,所以教会称我们为——异端!”
“原来是这么回事么!”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我放下了一些对于未来的心结。
“不过,由于魔术的使用绝对唯心,当心灵沉溺其中后,魔术师追寻根源之涡便会成为一种本能,所以这个种族永远也无法得到很好的风评。”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么,珍极为难得地笑了起来,嘴唇弯成一道秀丽的弧线。
“大抵上来说,魔术师这类家伙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种族,没有什么好坏的区别。不仅如此,有时候为了追寻某些东西可以牺牲掉别人,甚至是自己的xìng命。只有少部分是正常的,大部分都不值得交往呢。”
珍很喜欢欣赏我的脸sè变化,似乎觉得很有趣,拍拍桌子问:“现在你还想学吗?”
“···嗯。”
“那么,这里有三条被所有魔术师承认的原则,记下来吧,它们会是你今后的行为宗旨!”
她用手在空中飞快地挥舞起来,一些金sè的若隐若现的字体在指尖浮现,灵动有如一条回环曲饶的小蛇,不时有光芒流泻,神秘莫测。
一,不能对凡人表演魔术
二,不能在表世界争权夺利
三,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等我在纸上逐条记好后,她才开始解说: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屠龙者哈维尔》么?”
我点点头
“说来听听。”
时间大概是在三千多年前吧,哈维尔成了小国的国王后,带着他的军队去猎杀屠害村民的巨龙,但巨龙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抵挡的,军队在酸液与龙威面前不堪一击。直到这时,哈维尔一个被巨龙重伤的朋友临死前告诉他,只有去找一个巫师帮忙,才能杀掉巨龙。
哈维尔开始了艰难的找寻,击败了拦路的盗贼,征服了野蛮的半人马,干掉了吃人的洞穴怪,拯救了被掳掠的女孩,最终找到了神秘的巫师,巫师给了他一柄宝剑,和不惧腐蚀的盔甲,最终,哈维尔藉此打败了巨龙,女孩成了他的王后。
靠着打败巨龙的威严,哈维尔开始了漫长的征战,一个个国家屈服在了他的剑下,这就是凯恩帝国最初的来历。
“功课复习得不错,相信这个故事你也听吟游诗人唱过。只是,你还记得那个巫师的名字吗?”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呃。”我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就算是那些漫长的诗篇中也没人提过巫师的名字,xìng别,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是以那个神秘人等字样带过。
“感觉很神秘,对吧。”
“···”
“在很多小说传记里,这样的施术者都保持着神秘感。与其说这是史书中无意的忽略,不如说是巫师本人故意隐藏的结果。这便是前面所说的,魔术师乃至里世界公认的三大原则最直观的影响了。”
“归根结底无非是为了隐藏力量!”说到这里,珍着重强调了一下。
“为什么?”我有些不理解。
“···任何超凡的力量使用起来都是有代价的,作为超凡的魔术,一旦被人知晓的话,力量就会减弱,所以就有了保密原则。
据说远古时代的魔术师要比现在同阶的施术者强大数倍,因为现在学习并掌握魔术的生命比过去多了太多,还因为科技的发展把世界的奥秘展现在世人眼里,比如你的那把枪。”珍叹了口气:“魔术开始没落,里世界也是如此。”
“···简单的来说,魔术的力量来自于神秘,为了防止神秘被分散,必须用三大原则来维护。当然还有一些更严苛的···另外,第三条原则也是魔术师的自我保护手段。比如在这里,教会统治地区的堪布里茨,每个镇子都有圣职者驻守,任何一个魔术师在这里暴露身份,无一例外都会被送上火刑架,这些你要牢牢记住!”
我郑重地点点头,由于亲眼目睹过惨不忍睹的火刑,感受到了教会的严苛,残酷,不用多说,自然知道利害。
“好了,基本理论先到这里。”长吁一口气,放下杯子,珍站了起来,忽然转身侧对着壁炉。
“过来吧梅林。”她的眼睛在火焰的照耀下仿佛燃烧了起来。
“现在,我来教你如何使用爱与恨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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