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喝道:“看剑!”把宝宝抱给一个庄民,挺剑便要进击。林崇静洞箫一举,道:“慢。”玲玲道:“怎么?”林崇静道:“你听听这个。”把洞箫湊到嘴边便要吹奏。
玲玲知道他必有古怪,哪容他吹奏,纵身弹起,长剑旋风般刺出。林崇静后退一步,他身后二道同时上前一步,两把长剑分从左右袭上,封住玲玲剑势。
便在此时,洞箫声响起,秀雅柔和,如淡淡花香,清凉恬静,似溶溶月色。那些毒虫本被驱散,听到箫声,纷纷翻跃舞跳,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往一起聚集。它们越聚越多,成千上万,如潮水般涌动,那些庄民见到这种阵势,本来稍稍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大叫着往刚刚聚集的角落跑去。那些毒虫显然很怕他们身上膏药发出的气味,虽昂首嗞嗞,口中怪声越来越响,却硬是不敢上前。
洞箫声渐渐转沉,如长门怨妇,如泣如诉,又似征人怀乡,羌管悠悠。那些毒虫被箫声所逼,又不敢攻击庄民,在前的以爪抓地,以头撞地,更有甚者用嘴咬自己的脚,顿时咬得血肉模糊,毒血飞溅;在后的蜂拥挤压,第二波推着第一波,第三波又推着第二波,爬得慢的,便被压在身下,有的底下压着一条,它又被别的压着,越往前面堆得越高,怪声如同雷鸣,声势着实吓人。
玲玲长剑连闪,对左边那道攻其左边,对右边那道攻其右边,一团剑光把二道团团罩住。两道抵挡不住,边战边退。“唉哟”一声,左边那道中剑,好在他闪得极快,入肉并不算深,在地上打了个滚,连滚带爬逃出门去。右边那道虚晃一剑,掉头便奔,玲玲赶上一步,长剑从后心通到前心,把那道杀死在地上。
洞箫声沉到极处,嘶哑哀痛,如凄鬼夜哭,怨气冲天,似冤屈难伸。那些毒虫发起疯来,纷纷厮打互咬,后面的咬前面,上面的咬下面,但旋即又被再后面的赶上来咬死。它们被箫声催逼得凶残至极,咬死同伴后,不但把肉呑掉,连骨头都要嚼碎,顿时“吱喳吱喳”声不断,全是咀嚼骨头的声音。它们呑掉同伴后,吸收了同伴的毒素,变得更毒,便不再怕那些庄民身上的膏药,蜂拥着向他们扑去。
玲玲长剑刺向吹箫的林崇静,林崇静左手挥剑格挡,右手持箫吹奏不停。玲玲听着这忧伤的曲调,想到无辜惨死的数十庄民,不禁悲从中来。忽听“啊、唉哟、啊...”,惨叫声传来,又有庄民被咬死。玲玲循声一瞥,见被咬死的庄民瞬间化成骨架,心头一震:“我这是怎么啦?在这紧要关头,怎能被敌人的箫声迷惑?”长剑疾攻,只有将林崇静尽快击毙,箫声停止,那些庄民才能得救。
然而林崇静作为归妹宗宗主,绝不是吃素的,玲玲连攻十余剑,都没把他制住,估摸要把他彻底拿下,没有二十招不能成事。但此时形势紧张,哪容她多耽搁一秒钟?那几个庄民为箫声所惑,泪流满面,全不知闪避,呆呆站着被毒虫咬,只怕再过几秒钟,他们人人尸横就地,化为骨架了。玲玲纵身弹起,“连环三绝
剑”使出,林崇静连中两剑,往后便倒,洞箫落地,箫声停止。
然而箫声刚停,法螺声又起,是从堂屋顶上传来,那些毒虫微微一顿,便又跃起扑击。玲玲此时便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在六脚蛇虫咬死那几个庄民之前,把那吹法螺的干掉,眼见两条蛇虫扑向一庄民,纵身弹起,“啊”,那庄民被蛇虫扑中,一跤摔倒,她手中抱着玲玲的宝宝,下面全是蛇虫,宝宝小小的身体,一旦落下去,只怕连一块布帛都不会剩下,也是玲玲眼疾手快,更兼轻功不弱,凌空抛出束腰腰带,在宝宝将落未落之际,一把把他卷住,顺势往上一拉,跃过他旁边时,把他抱在怀里。
见落脚处全是毒虫,随手一拂,一股柔力扑在地上,减缓了下落之势,长剑在众虫身上一按,借势又起,贴在堂屋的墙壁上。她减缓下落之势,实是怕势道过猛,长剑触及六脚蛇虫时,把它们碰出血来,以致中毒,长剑是按,而不是拍,自然也是如此。
玲玲右手持剑抱住哇哇大哭的宝宝,左手攀住墙壁,她在王家庄时穿农家衣服,只有束腰腰带,刚才危急时抛出,这时裤子滑到腿上,十分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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