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僧道:“老衲有一想法,似可化解于萧两家数十年的仇怨,想和二位商量,请二位斟酌行事。”
玲玲见独臂僧说话做事公平,丝毫不替自家辩护,实是有道高僧,对他钦佩之极,听他说有化解两家仇怨之法,忙道:“大师请讲。”
独臂僧道:“二位昨晚一战,江湖上结怨甚多,若留在中原,只怕武林中刀兵不息,永无宁日,依老衲之见,不如暂赴海外,一来可免江湖仇杀,二来夫妻父子团圆,岂不大妙!”
玲玲想这样倒也不错,却见于凡身子一动,玲玲怕他再做傻事,忙把他抱紧,只听于凡喝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死便死了,如此避席畏祸,岂非英雄好汉所为!”
独臂僧道:“少侠所言不差,只是少侠一走,沈女侠孤儿寡母,只怕很难快活,少侠这英雄好汉,岂非做得太过无趣?”
于凡浑身一震:“是啊,我若死了,玲儿和敏儿怎么办?玲儿只怕要随我而去,她年纪轻轻,我怎忍让她送命?但我若苟且偷生,又怎对得起两个弟弟?”一时犹豫不决。
玲玲见于凡凝目望着自己,早知他心思,当即以退为进,说道:“凡哥哥,你若觉得心中不安,那便去吧,但求你走之前,先杀了我和敏儿,免得我娘儿俩孤苦伶仃,活着受罪。”
于凡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和玲儿远赴海外,今生再不回来了。”
独臂僧大喜,口喧佛号:“阿弥陀佛,少侠这样做,实是功德无量,老衲定当尽心协力,助少侠夫妇离开。”
玲玲要回家看望爸妈,说道:“大师,我和我老公本要回我娘家,我和我老爸老妈十几年未见,不去看看他们,做子女的心中何安,待此事一完,我们即行奔赴海外,决不迟延。”
独臂僧道:“父母子女人伦之情,不可不遵,沈女侠回家看望父母,本来无可厚非,但依老衲愚见,于少侠还是不要同行的好。昨晚一战,少侠杀伤甚多,这些人的师友子弟,只怕还要与少侠为敌,少侠此去,路上定不安宁。沈女侠仇人有限,武功也还过得去,此去虽不免涉险,但料无大碍,老衲再在江湖上散布消息,就说少侠伤重不治,有身份的江湖人物自重名分,自不会为难于她,至于一般江湖人物,沈女侠对付得了,也不用害怕,可说此行并无太大风险。”
于沈二人想想也没其它办法,只得同意。
独臂僧道:“少侠暂且在此养伤,老衲和小徒去准备车马。”
玲玲道:“多谢大师好意,小女子自有助老公逃走之法。”
独臂僧道:“此时江湖人士并未散去,沿途耳目颇多,少侠若不加掩饰,只怕难免被人认出,沈女侠说有助少侠离开之法,定然是新奇得很,老衲愿闻其详。”
玲玲张口长啸,半空中一声雕唳,众人出洞,花翎雕凌空扑下,离地五六尺时,玲玲纵身跃上雕背,花翎雕振翅而起,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仍旧飞回,玲玲跃下雕背,花翎雕长唳数声,向远方飞去。
独臂僧赞叹不已,说道:“有此神物,不但可避免与江湖人士相遇,也免了一番跋涉之苦,此乃天助少侠也。”
于凡暂住养伤,玲玲相伴左右,于凡受伤虽重,但他正值壮年,又兼调养得法,过不了数日,内力便恢复了六七成。这一日,于凡和玲玲商量赴海外事宜,夫妻二人均觉得,孩子太小,应该留在玲玲身边。独臂僧见他夫妻二人说话,便带着候道宗远远避开。
于凡道:“玲儿,你见了岳父岳母,多陪陪他们,我在海外专候,盼你早日归来。”
玲玲早把花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