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幸福的等待
谢思燕相当自立，从不让燕飞乱花钱，反倒经常抢着付钱，怕燕飞不高兴，她的借口是她有津贴和外调补贴，工资翻番。这一点一直让燕飞很后悔，后来想起相处的日子里给她留下可以做纪念的太少了，只有一次，燕飞偷着买了两块玉佩一人一块，因为不大，看不出价钱，她欢天喜地的接了，后来偶尔在商店里看见卖玉的柜台，才惊叫着追着燕飞问花了多少钱。日子前所未有的温馨平静，有时燕飞有点错乱，特别是帮她整理宿舍时，好像自己做的是在替代她远方的男友，而另一个自己则站在一边看着，但自己对这些好像非常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做，中间从未间断过。女孩儿毫无察觉，每每翘着脚喜滋滋地看着燕飞忙碌。她对待工作依然认真沉稳，常常是在一起还是要先准备好次日学校的功课，燕飞则在一边静静看着她的侧影，回复她间或投来歉然的微笑，开始她的侧影很模糊，老是和另一个女孩儿的脸重叠，可后来渐渐的愈发清晰起来，她是思燕，思念的思，燕飞的燕。他几乎迷醉在这静静的守望中，自己还会爱，还能爱！原来静静地等待也会这样幸福！！幸福的燕飞有时分不清这是真实或梦境，于是常常忍不住轻轻拂拂眼前丽人的俏脸，替她将低垂的发丝缕到耳后或是帮她捏捏肩膀，女孩儿或是娇嗔，或是轻笑、或是感激的回应，证实了她确实存在而不是燕飞在臆想。他们没有过分的亲密举动，对燕飞来说，能抱抱女孩，摸摸她的脸颊已经是他的极限，那个看似大胆的女孩儿，骨子里的传统决不比他差。最多的时候是燕飞坐在边上翻翻英语书，那段时间的英语比大学几年学的还要好。那次夜路以后，燕飞坚决不允许谢思燕单独走那条路，大多时间是趁女孩儿独自在宿舍时来陪她，有次时间晚了关了大门，燕飞不想惊动执勤的战士，只好翻墙而出，女孩儿看着那矫健的身影在3米多高的院墙上只轻轻一蹬就悄然地消失了，后怕之余还有些疑惑，那家伙所在的军校莫非还开设了这样的课程，还是他当年约会需要这样的方式，所以熟能生巧？女孩儿的直觉相当可怕，燕飞也不全是被冤枉的，不过他面对谢思燕的问询，还是没全说实话，但也不能说是撒谎，当年他翻墙最多的原因是和同学一起去掰玉米，学院的墙有4米多高，翻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轻松。
在学生面前稳重、威严的谢思燕还是失态了一次。因为大家晚上要一起去看电影，燕飞去女孩儿上课的地方去约她，之前燕飞从未主动去那里找过她。刚刚下课，她从后窗的玻璃看见了燕飞，竟然抛下一群围着她问问题的学生，满面欢喜的飞跑出教室，燕飞一点不怀疑要不是走廊里满是下课的学生和教官，她会一头撞在自己怀里。心底莫名的从未有过的感动，女孩儿是真的在乎自己啊！对于女孩儿的感情燕飞还是有些消极，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出现打扰了她的正常生活，可女孩儿给他真切的爱与依恋，让他又无法舍弃。和后世无数网络小说中的男主一样，燕飞只会木木的等着别人来爱，那时看王朔的《空姐》，后来的《与空姐同居的日子》还有《野蛮女友》，都有他自己当年的影子，好像自己一直从未主动承诺过什么，也没有尽力地做过什么要把最重要的东西紧紧握住的事情，也许是他知道不能那样做，所以只在等待再等待，甚至不知道在等什么。女孩儿偷偷做的很多，写信和她男友提出两人的问题，甚至利用探亲时间当面提出要分开一段时间，静静思考两人的未来。燕飞得知后无比严肃地看着她，问：“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们用5年的时间积
累起来的感情真舍得放弃？你自己不知道和我在一起无忧无虑，是因为你不需要想或者是不敢想将来。你对他要求的那么多，那么严格，不正是你潜意识里在规划你们的未来吗？起码他还在你的那个城市，而你有十足的把握回到他们身边，可我去不了。你认为说服家人接受一个在同一城市的人，同调一个从未蒙面的人到你身边，哪一个更容易些？我和你说过，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只是你在孤单寂寞时的守护者，甚至就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在这里帮所有关心爱护你的人照看你。善待身边每个无恶意的人，更要回护你的家人、亲人、朋友的关爱，任何一点慢待和缺失等你回头看时，都会追悔莫及。这一点你一直做得很好，不要被一点点小小的“意外”强行改变自己，那不是你的风格。”从她出现在这里，第一次，燕飞看见女孩儿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脸色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就是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这样的场景燕飞似曾相识。女孩儿轻声呢喃：“我们的时间还剩多久？你不知道每天早上醒来我有多么怕，怕自己一睁眼已经在那个城市了，怕一切都只是梦！”燕飞擦去她的泪，温和的笑着说：“傻丫头，这段日子就像钢琴圆舞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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