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难逑,夫人低调点》最新章节...
追龙对战花逝、花葬,这一幕倒是引起了不少龙隐山庄的人关注。
追龙笑道:“花逝、花葬,就像主母说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他知道花葬和花逝在对云轻狂的话有一股执着的遵从,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扯上云轻狂三个字,绝对会发生不一样的效果。
开始对决,其实到现在追龙几人也不知道这花逝和花葬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能让云轻狂如此重视,在他们看来,花逝不过就是机灵了一点,而花葬也不过就是稳重了一点,不对,花葬的医术惊人,比玉之翎还要强,貌似是玉之翎的师妹,可是花逝呢?
只见花葬和花逝分开而站。
追龙看着两个人样子,其实心里倒是有些不以为然,毕竟这两个人的武功和别人比起来或许还可以,但是和他们实在是看不上眼。
“可以开始了?”追龙问道?
“早就可以了。”花逝诡异的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追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花葬倒是明白了花逝想做什么,无奈的说道:“花逝,我们比的是暗器。”
花逝一笑,很是无辜的说道:“这就是暗器,只不过是活的暗器罢了。”
旁边追龙听到两个人的对话,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暗器,是暗器,怎么还有活的暗器?
算了,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别玩出命就可以了。
看着追龙视死如归的样子,龙主轻笑,摇摇头说道:“夫人,看来我这一群人都被你那一群人给吓怕了,看看追龙那表情,还真是挺可怕的。”
“别闹了,老实看吧,花逝这次可是很认真的,真是百年难见啊。”云轻狂轻笑一声。
见云轻狂如此说,龙苍冥倒是真有些好奇了,老实的看着。
整个比武台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红布,将两方人分开,花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那边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花逝手里突然拿出了一根玉笛,嘴角微微勾起,将玉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正当众人以为花逝要吹起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声音,众人愕然的看着花逝,可是花逝依旧再吹,而且是很认真的在吹,偏偏很安静,尤其是在两边都没有声音的时候,更显安静,更显诡异。
“她这是要做什么?”台下莫左疑惑的看着认真的花逝问道。
旁边的几人摇摇头,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群佩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这花逝好像第一次看见她这么认真吧。”
“是挺认真,不过这人认真起来,还真是挺吓人的。”莫左玩笑的说道。
众人一笑……
而场上的追龙就不是这么好受了,他真的是挺安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耳朵里总是嗡嗡作响,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在靠近。
红布那一边只能隐隐的看见两个女孩的身影,只是一会儿,追龙就受不了这种气氛了,总觉得心中狂躁,一向自喻冷静的他手中的飞镖直接对着红布另一边的一个身影飞过去。
这种试探性的打法,花葬自然是可以躲过,脚尖一转,只是轻轻一偏头,就躲过去,仿佛知道那飞镖的路线一般。
台下的几人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只见花葬突然动了,手中的银针突然射出,追龙也是敏捷的躲开,丛台下看,只看见追龙和花葬两个人一个快动作一个慢动作,进攻躲避着对方的飞镖和银针,而追龙自然是那个动作迅速的人,飞快的躲开,飞快的射出,花葬就是慢动作,几乎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几下,只不过手腕却是飞快的发射着银针。
中间的红布是那种轻柔的,风时不时的吹起来,若是别人遇见这种事情绝对是控制不住力度和方向的,可是花葬和追龙就像是没有任何阻碍一般,瞄准着对方。
两人您追我赶,分不出胜负,就在双方这么僵持的时候,突然远方传来嗡嗡作响的声音。
追龙动作一顿,他能感觉到,刚刚他耳边不断响起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这是什么?如此诡异的气氛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安心。
花葬目光看向已经将玉笛收起来的花逝,嘴角轻勾,动作也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原本我们两人对你一个人就是有些欺负你的感觉,刚刚你已经和我交过手了,现在剩下的时间就让花逝陪你玩吧。”
说罢,花葬就自动跳下了比武台。
唐钰沐有些不解的看着花葬,担心的说道:“你怎么就这么跳下来了,刚刚你和那个追龙还有的一拼,现在就只剩下花逝自己了,能不能行?”
“放心,我们已经输了一盘了,这盘自然是要赢的。”花葬玩味的看着唐钰沐。
唐钰沐脸一红,他觉得他想错了,不只是那个虎子和他师父一样,这些人全都是和云轻狂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众人其实和唐钰沐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想到花葬刚刚下来说的话,又有些不解了。
于是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花逝的身上,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把那个玉笛收起来了,貌似和刚刚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花逝隔着红布,若隐若现的看见追龙立在那里,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得意的说道:“追龙一会儿你若是坚持不住了,千万要喊停,否则就真的玩出了人命了。”
追龙全身一抖,一时间也分不清虚虚实实,只是身体紧绷的站在那里。
声音越来越大,众人向着声音的地方看过去,一片黑压压的东西。
众人有些惊恐:“妈啊,那是什么东西?”
听着台下惶恐的众人的声音,追龙也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扯了扯嘴角,问道:“花逝,这是什么东西?”
花逝乐了,其实很久就想将这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看了,不过她主子总是拦着,说这东西太危险,不要随便拿出来,现在她可不是随便拿出来的。
得意的一笑:“这东西是血鸦,我养了好几年的宠物,数量多,杀伤力大,绝对是好东西,你会儿你就知道了。”
追龙咽了口唾沫,血鸦,听着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越来越近的血鸦,追龙瞪大眼睛,大声喊道:“花逝啊,不用待会了,我现在就不想知道了,你赶快把这东西弄走,我认输,我认输了。”
一听见追龙没出息的认输了,花逝慌了:“别啊,我这东西好不容易才拿出来显摆显摆,你怎么就认输了呢?你认输了怎么看我这东西的威力啊。”
“不看了,我们一听名字就知道很厉害,我不玩了,我认输了,再见。”说罢,追龙直接从比武台上跳下去。
看着已经跳下去的追龙,云轻狂对着花逝大声说道:“比试已经结束了,现在赶快把你那些东西弄回去,若是伤了人,以后你就别想再看见它们。”
听见云轻狂的话,花逝一个激灵,赶紧从怀里摸出玉笛,依依不舍的将玉笛放在了嘴边,众人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过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血鸦,都有些着急。
许久,就在众人神经紧绷的那一刻,花逝将玉笛重新收起来,看着骤然停止的血鸦,心情很是郁闷。
在众人的目光下,原本要过来的血鸦突然掉头,向着来的时候的方向缓缓离开。
众人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看着台上依依不舍的花逝,纷纷向后退了一步,他们本来以为花逝是其中最没本事,最好对付的一个了,其实就是最变态的一个,想想上次他们在后院和花逝他们起了纷争的时候,那时候花逝就是已经气得不轻了,看来那个时候还是有理智的,若是真没了理智,他们能想象,花逝将这群东西放出,他们龙隐山庄到时候是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如今,花逝的心情很不好,看着台下的追龙,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追龙,其实你也别不甘心,你能和花葬打成平手,完全是因为花葬医术的缘故,你想想,花葬时不时的就给人扎针,全身全身穴位她都能闭着眼,隔着空就找到,更不要说这一块红布了,所以没什么好丢人的,不就是输给了我们两个女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吓得跳下了擂台嘛,也不用放在心上的,放心,你是龙隐山庄的管家,没人会光明正大的笑话你的。”
说完,不顾追龙越来越青的脸,冷哼一声,也下去了。
看着莫左几人憋红的脸,追龙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不懂事的小丫头一般计较,就算是别人也会果断的跳下去的,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哈哈哈哈,原本做的心里建设,在莫左几人的哄然大笑中彻底瓦解了。
咳咳……龙苍冥轻咳两声,将众人的的思绪拉回来,也给追龙多少挽回一些面子。
“好了,现在开始第三项,近身搏斗。”
最终众人都冷静下来了,现在局面是一比一平。
这边虎子走了上去,经过这段时间鬼殇有意的培训,虎子对于近身搏斗算是入门了,当然鬼殇教的全部都是现在精髓,还有云轻狂悟出来的刁钻狠辣的招式,两者结合,就算只是入门,虎子现在也是可以和莫左那些人过招了,但是前提是,这些人不可以用内力,而这次的近身搏斗就是不用内力的,所以正好是虎子的一次锻炼机会。
对付虎子,莫左是自告奋勇,他想了,他没有追龙那么能忍,若是真输了,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笑话了,尤其是花逝那张嘴,实在是令人受不了,还是挑一个简单的来弄吧,最起码输不了。
打定主意,莫左直接跳上擂台。
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莫左觉得异常的顺眼,等将来他和云裳的儿子这样就可以。
露出一个自以为很亲切的笑容:“虎子,你放心,一会儿哥哥下手绝对不会重的。”
虎子看着莫左的笑容,怎么也和亲切挂不上钩,多少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微微蹙眉,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说了,你的年纪足够当我叔叔了,虎子要有礼貌,不能叫你哥哥。”
莫左嘴角微微抽搐,也不想在和虎子说话了:“行了,咱也别耽误时间了,开始吧。”
莫左摆好姿势。
虎子眼底燃烧着斗志,也不看莫左的花架子,直接冲了上去,一拳朝着莫左的脸打上去。
莫左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反应过来赶紧化拳为掌,挡住虎子这一拳头。
嘶嘶……莫左的脸是没事了,这一拳头下来,他整个手掌都是麻的,大叫道:“你小子吃的什么,这么大劲。”
“鬼殇师兄说这叫天生神力,天生的,没办法。”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绝对会以为是炫耀,可是莫左看着虎子无辜认真的样子,只能忍下来了。
“再来。”
这一次莫左直接进攻,虎子也是有进有退。
台下,看着两人来来往往,纷纷惊讶。
龙苍冥看着虎子的招式,在云轻狂耳边轻声说道:“这是你交给他的?”
“看出来了,这是我结合不同的招式取其精髓得来的,不过倒不是我教的,我这些东西,鬼殇也是都会得,应该是鬼殇教的。”云轻狂满意的说道。
龙苍冥听见鬼殇这两个字就不爽,看向远处的鬼殇,越看越不顺眼。
鬼殇似乎也是感觉到了这么强烈的目光,看了过去,就见龙苍冥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挑挑眉,自然也是瞪了过去,于是,两人在空中用目光厮杀着,台上是什么样子的两人都不知道了……
那边莫左一个打向虎子,别看虎子敦实,可是速度确是敏捷的,一弯腰直接从莫左两腿之间滑到莫左身后,莫左立刻转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虎子一个过肩摔给摔在地上了。
莫右在台下不忍看自己弟弟的惨样,真是悲剧,被一个小孩子给摔了个跟头,不过刚刚那是什么招式,似乎从来没见过,目光看向云轻狂,不用问这种没见过的东西,一般都是从云轻狂那里出来。
莫左站起来,脸还微微红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指着虎子,嚷嚷道:“你这小子也太不给面子了,当这么多人把我摔着,行,今天我就跟你来真的。”
虎子似乎有些不理解莫左的话,蹙眉说道:“莫左叔叔,我们本来就是在比武,而且来的就是真的,所以你不要再摆你的花架子了,看起来很费劲。”
莫左气极,也不管虎子是不是才五岁大,身形快速的冲了过去,虎子也警惕起来,莫左的速度太快了,他实在是追不上,只能防御。
两个人再次交起手来,不过这一次虎子明显看起来吃力了不少。
最后虎子将鬼殇交给自己的所有能用的招式都用上了,除了第一次莫左被摔出去,剩下的也是没有占到便宜,刁钻的招式,让莫左一次次的抓狂。
下面的追龙终于觉得自己刚刚那样实在是不算什么,毕竟被两个厉害的女人打的认输总比被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打的抓狂的好。
心灵再次得到了安慰。
莫左现在是受不了这种‘瞩目’了,原本以为挑一个软柿子捏,结果这软柿子是假的,看着虎子伸过来的手,莫左快速的闪开,然后抓住虎子的手,趁着虎子还没有发力的这个时差,直接将虎子给扔下了擂台。
虎子在空中一转,安稳落地,不过已经在台下了。
看着鬼殇,有些愧疚的说道:“鬼殇师兄,我输了。”
鬼殇摸了摸虎子的头:“明天加量。”
“是。”
听着这一大一小的对话,众人汗颜,本来虎子已经很不错了,能将莫左逼至如此,若是再给虎子几年,那么再来一场这样的比试,莫左绝对不是对手了。
本以为看着虎子愧疚的样子鬼殇会安慰一下,结果,来了一句‘明天加量’,果然云轻狂的人全都是与众不同的。
而虎子那里显然觉得鬼殇说的是对的,还‘是’,众人无语凝咽……
云轻狂在旁边看着,哭笑不得,招了招手:“虎子,过来。”
虎子一见云轻狂,笑了,立刻跑了过去:“师父。”
云轻狂笑了笑借机教训说道:“刚刚感觉出问题来了吗?”
虎子垮了下来,毕竟是五岁的孩子,还是希望云轻狂的夸奖的。
不过显然云轻狂不打算给虎子在助涨这种心理,又问道:“没有感觉吗?”
虎子这才将一头热血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恩,我觉得我的速度还是不行,下盘不是太稳,爆发力还有待提高,力量倒是强的,就是没有灵活性。”
云轻狂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所以说,不要自满,继续努力,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是最好的,总有比你更强大的,所以,即便强大了,也要低调。”
“是,师父,我明白了。”虎子认真的点点头。
“第四场,比武。”
玄狐看着鬼殇,鬼殇也看着玄狐,两人一起飞上了擂台,其实,玄狐早就想要和鬼殇比一比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玄狐会参加这么无聊的比试,完全因为鬼殇,一向没有什么求追的人,终于燃起了斗志。
两个人不想刚刚那几人一样,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只是站在那里,然后残影就出现了,众人集中起精神,屏住呼吸,只看见一道道残影相撞相碰。
“太快了,玄狐这么厉害?”花逝感叹道。
“能和鬼殇前辈动上手,的确是厉害,看来前几次交手他还让着我们了呢。”花葬点点头,说道。
而这边莫左还好,早就在风魂和风魄兄弟那里听到过鬼殇的伸手,不过即便是这样在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
然而追龙和群佩却是惊到了,想想,貌似他们还真是没有和鬼殇交过手,而鬼殇也是很少动手,不过也幸好如此,他们已经看出来,只是一会儿的时间,那边就已经交手了上百招,而玄狐已经开始落于下风了。
事实也是如此,玄狐却是已经有些吃力了,看着鬼殇,率先收手。
鬼殇也没有穷追猛打,收回来了,站回了自己原来的地方。
许久,玄狐看着鬼殇,认真的说道:“我输了。”
鬼殇点点头,抱拳:“承让。”
两个人都不多话,打完了,说了句话,转身就下去,众人缓缓回不过神来,许久,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龙苍冥看着鬼殇,挑挑眉,说道:“夫人,这个鬼殇还真是不简单。”
“那当然,鬼殇可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自然是不简单。”说道这里云轻狂倒是挺自豪的。
龙苍冥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而是见云轻狂没有什么反应,冷冷的一哼:“最后一场,武器比试,开始。”
现在已经是二对二平,最后一场是至关重要,看着场上的蒙郝和莫右,龙隐山庄的人兴奋了,蒙郝和莫右对上,孰胜孰败还用比吗?完全没有悬念的。
莫右看着蒙郝,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男人,身后背着一把大刀,拔出刀,看着莫右。
莫右也拿出了剑。
云轻狂转身看向龙苍冥,说道:“我们走吧。”
龙苍冥看了一眼莫右,点点头。
莫左看着要走的两人,赶紧跑过来,说道:“主母,我哥还没比完了,你们怎么就走了?”
云轻狂和龙苍冥对视一眼,笑说道:“不用看了,这场比赛毫无悬念。”
“也是,那个蒙郝肯定不是我哥的对手,早知道还不如让风魂和风魄上了,这样我们肯定是比不顾的,尤其是风魂那小子,出招太快,根本就让人反应过来,其实风魄那小子也是挺厉害的,就是比他哥还差点,说起来……”
听着莫左说起来没完,云轻狂叹了一口气:“你哥不是蒙郝的对手,好了,我们走吧。”
看着云轻狂和龙苍冥的背影,莫左傻眼了,什么意思?他哥不是那个傻大个的对手?怎么可能?江湖之中能够比的过他们的就那有数的几个人,这个蒙郝貌似没有什么名吧。
这边云轻狂和龙苍冥直接离开了,回到了主院。
云轻狂看着池塘里的清清河水,一副向往的样子,对着龙苍冥笑说道:“其实我挺喜欢这小溪河流的,慢慢的走,没有什么起伏,就好像生活,慢慢的,淡淡的,这样就好。”
“很简单啊,我们将一切都抛开,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这样淡淡的生活,我种地,你织布,不对,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着我就行,跟在我旁边,看每日的夕阳西落,看着每日的月圆月缺,看着你青丝变白发,这样就好。”龙苍冥搂着云轻狂,这样的事情他本来就是想了很多次了,不只是云轻狂向往,他也向往,的确他现在的日子很有权利,可是永远不要忘了,高处不胜寒,即使他在强大,也是有疏忽的时候,若是以前,他一个人,怎样都好,活着好,死了也一样,可是现在不同,他有了云轻狂,他放不下,他要活着,和云轻狂一起活着,白头偕老……
所以平淡着吧,如今的他已经经不起大风大浪了。
听到龙苍冥的话云轻狂倒是没什么诧异的,她自从见到龙苍冥的开始就明白,他不是一个热衷权利的,走到这一步也只是逼不得已,或者是那种天才,不想不愿,却也就这样自然形成了。
不过,云轻狂却是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就算是我们真的隐退了,也要将一切都安排好,我们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我们的使命要完成,就如我的通州钱庄,我若离开了,那岂不就乱了,那里要乱了,百姓也就乱了,所以我已经开始培养下一代了,等到我们将一切障碍都扫清,给他们将路铺好,就可以离开了,而你,自然也有你的使命,等我们的使命完成,才能过那种生活,否则那就是不负责的一种表现,若是因我们酿成大祸,岂不罪过?”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那么我等你。”龙苍冥眼含笑意。
事情不出云轻狂所料,最后的结果的确是让人意外,蒙郝获胜了,虽然打得很惨烈,但是最后却也是胜利了,莫右很服,更明白了云轻狂说的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春去秋来,一晃云轻澜他们已经在龙隐山庄住了半年了,其实早在四个月前他们就应该回去,可是顾长青来了,也带来一个消息:天下乱了。
天下乱了,这是早晚的事情,自从云轻狂知道了那副苍生之后,就知道天下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快的让她反应不及。
如今楚御天已经是草木皆兵,看谁都觉得像是要觊觎他皇位的人,就在前不久,因为皇后的陷害云轻玥入狱,幸好,当初云轻狂有先见之明,在云轻玥身边安排了不少人,而伍月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当伍月把云轻玥救出来的时候,却因为掩护云轻玥逃到龙隐山庄的时候,摔下悬崖,至今下落不明,云轻玥伤心欲绝,总是在自责,而当昭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留信一封,离开了,说是要去找伍月。
云轻狂虽然难过,但是也没有阻止,上天是公平的,她相信好人终究是有一个好的归宿,不管是如今还是下一辈子。
云王府被楚御天给封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云轻玥逃狱,所以在云轻玥没有找回来之前,云王府的所有人不准离开云王府,兵权也收回,所有任职的人,全部停职查办。
听到这个消息,云轻狂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派出去好几批人来保护云王府的一众人,不是云轻狂没有孝心,只不过云轻狂很有先见之明,早在十岁的时候就命人秘密的挖了一条地道,是通往城外的,所以就算是楚御天真的要动手,也只会有一个空楼等着他。
如今上至朝廷命官,下至平民百姓,没有一个不惊惶的生活,生怕将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其实不只是楚国如此,其他两国也是如此境界。
花逝他们多次劝说云轻狂管一管,奈何云轻狂都没有说话,只是安排了不少通州钱庄的人开始救济百姓。
其实他们不明白,明明只要云轻狂和龙苍冥一站出来就可以摆平的事情,做什么这么折腾。
就这样惊惶的过了三个月,冬至时节,第一场雪终于是下了,云轻狂站在主院门口,看着已经冻结的湖,面色平静。
龙苍冥跟在云轻狂身边,给云轻狂披上一件貂皮披风,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云轻狂。
这天,花逝匆匆的赶来,神色慌张的说道:“主子,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三国正是宣战,楚御启起兵造反了。”
云轻狂轻轻一叹,看着这悠然静景:“相公,这风不打算静了,我们这些树,自然也是静不了的,时辰到了。”
龙苍冥笑道:“做什么这么感叹,这只不过是一个波浪,过去了,就平静了。”
“相公倒是想得开,只不过平静的日子过久了,还真是有些贪婪了,罢了,最终走到了这一步,”云轻狂看向花逝,淡淡的说道:“将鬼殇他们都叫来吧。”
花逝抬起头,知道云轻狂要动了,这一动,世界的格局恐怕是要重组了。
厅堂里,曾经众人聚在这里处置了问蝶,如今再次聚在这里,心境都有了多多少少的改变,而这些改变,自然有云轻狂不少原因。
“今天叫大家来,相信大家都知道要做什么,关于这些我也就不多说了。”云轻狂看着顾长青和云轻玥,其实要说这里面心里最复杂的恐怕就这两个人,一个是楚御天的妃嫔,虽然云轻玥当初是逼不得已的,可是这么多年了,即便是阿猫阿狗也是有了感情的了,一个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当今皇上的亲舅舅,虽然不知道顾长青当初为什么离开,现在又为什么回来,但是说他不念及这些亲人云轻狂是不信的,虽然顾长青表面上是漫不经心的,可是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天要变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权力,因为贪念,身为上位者,却没有顾及那些依附他们的百姓,实在是糊涂。”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是定律,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三国鼎立,也该到一统天下的时候了。”
云轻狂的一句话让下面的人纷纷震惊,他们有想过云轻狂和龙苍冥会站出来,要求停止这场战争,或者用极端的方式告诉他们这天下是云轻狂和龙苍冥说了算,可是却没有想过云轻狂想要天下大统。
若是天下大统,那么这高位者会是谁?众人全部看向龙苍冥。
追龙几人的想法云轻狂自然是清楚,笑着摇摇头,表明态度的说道:“你们不用想了,我和你们的龙主都没那个心思,这个位置就已经够累了,在高的位置,实在是折磨人。”
“那主母的意思是?”追龙看向云轻狂,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将那个位置看的这么明白的人恐怕也就云轻狂一个人吧,至于他们的龙主,那是因为他不在意。
“人我已经选好了,楚御启你们都不陌生吧。”
“他?楚御天的弟弟?”花逝挑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云轻狂:“主子,难道近来楚御启要造反就是主子安排的?”
云轻狂淡然的说道:“我的消息不是都在你那里得来的吗,不过他造反我倒是早有预料,你们想想当初楚御天为什么把肖珊珊赐给楚御启?”
“为什么?”
“要知道,皇宫里的亲情是少的又少,而作为楚御天的弟弟,就算是心里没有想要什么,别人也会觉得他是想要的,就像是楚御天,楚御启是他的弟弟,可是也是他最忌讳的人,最防备的人,他又怎么会将一国的公主赐给他,这不是让他更强大了吗,这样的做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个肖珊珊根本就是他的人了,或者说是,帮他的人。”
“肖珊珊她不是越国的人吗?”莫左不解的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她在越国的时候就是越国的人,而在楚国的时候就有可能会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为了权力,为了金钱,为了更多,出卖自己,变成楚国的人,变成楚御天的人,所以这个肖珊珊根本就是楚御天放在楚御启身边的奸细。”云轻狂一字一句,淡淡的说道。
“这也太可怕了,那时候她来才几天啊,主母会不会弄错啊。”莫左始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也能如此厉害。
“是不是真的,顾老前辈应该是知道的吧。”云轻狂看向顾长青。
众人也是不解的看过去。
顾长青许久一笑,一扫原来的无赖慵懒颓废,目光变得悠远……
“其实,我和鬼医也算是老朋友了,你也不用顾老前辈顾老前辈的叫我,叫我老顾就好,你说的不错,肖珊珊的确是楚御天的人,其实我是一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求我,求我不帮他也不要毁了他,我是他亲舅舅,即便是有愧于心,也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这个人从小就是一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不喜欢那些阴谋诡计,所以我讨厌皇宫里,官场上的明争暗斗,所以当初不顾一切的离开了,只是,人总是要有自己的责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就能逃掉的,就如我一般,那时候我年少气盛,在江湖中混出了点名堂,也就是因为这个,我被我姐姐也就是当今的太后给叫了回来,当时我姐姐跪在地上求我,求我帮她,我不想,可是也不忍心看着她出事,所以,当时我昧着良心帮她做了很多事,这一做就是几十年,看着她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步的走上那个位置,看着她和她的儿子谋害了一个个的人,看着他们越来越失控,不再为了活着杀人,而是为了贪欲,我整日被梦魇所缠,我害怕,我怕我助纣为虐,我怕因果报应,就在我得知,他们要杀害楚御启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那是他弟弟啊,就算是不是一个母亲的,可是身体的血却还是一样的,那是弑弟,楚御启其实是一个能当大任的人,也是有仁有德之人,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是他不忍兄弟相残,才让出来的,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要杀他,所以我忍不住了,我将一切告诉了楚御启,然后我就来到了龙隐山庄,这是我唯一的去处了,后面的时候,我不想再知道了,最终我犯下了无数醉过之后,还是逃了。”
此时的顾长青已经是泪流满面了,看着瞬间就苍老了不少的顾长青,蒙郝心中微痛,没想到自己的师傅背负了这么多的东西。
也恨自己傻傻的,什么都是看不到,不能为师傅分担。
云轻狂这也是第一次听到,她只是知道一些这几年来顾长青做的事情,可是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的痛苦,摇摇头,这人就算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也不要做坏事,害人害己,即便你是逼不得已的,也是要受报应的,没有人能够逃脱着因果轮回。
“事情已经大致清楚了,那么现在我来分布任务。”
“是。”众人站起来。
“这段期间,我会将通州钱庄关闭,到时候就算是真的大乱了,也趁着这时候,追龙和鬼殇还有花逝去楚御启的阵营里,在短时间内务必帮助楚御启将皇位夺下来,至于楚御天和太后一行人,就全部交给楚御启自己处置吧。”
云轻狂吩咐道:“莫右、莫左、花葬、云裳,立刻去云王府、楚王府拿着我的令牌告诉我三哥和楚凌醉调动两府的兵力不惜一切代价阻挡两国的进攻,先按内在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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