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二身子实在太弱,天上又下着小雨,路面开始满是泥泞湿滑,许二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连带背在背上的林长白,经过这么猛的一颠簸。
本来就已经蜡黄的脸,更是开始有点发黑了,许二的额头一下子撞到泥土里的一块坚石,立刻被划出一道血痕,在滴滴答答往外流血。
这时许二可不敢耽搁,立马拼了命的站起来,把林长白继续背在背上,往远处马车方向跑,因为天域有律,仆侍主,主身死,则陪葬。
这个意思是如果主人在奴仆的伺候下,意外身死的话,那仆人就必须配上xìng命,当然他杀自杀等情况不算,可林长白这是突然疾病,如果此时林长白挂了的话。
那身为在身边伺候的许二,就要搭上xìng命给林长白陪葬,所以许二才会这么拼命,许二和跟在后面的小燕没看到的是,许二额头上的血流到林长白腰间的一块玉佩上,玉佩瞬间顺着鲜血遁入许二的身体里。
由于玉佩速度太快,而现在有事下雨朦胧天,再加上两个人心急火燎的只顾着照看林长白了,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异状。
许二一步一个滑,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到马车前,也顾不得身上的泥泞,连忙把小燕拉上车去,让她继续按着林长白的人中,许二在外驾驶着两头踏燕驹。
两头踏燕驹在就被雨水淋的有些不耐烦了,有了许二的驱赶更是一个飞速带着身后的车厢飞跑。
白马湖身处林府五里外的山林里,既人极罕见又离林府比较近,所才会被林大少爷林长白选作打野战的地方。
林间的小路满是泥泞,天sè已经渐暗,再加上四周绿树遮天,所以周围一片灰暗,怎么也看不清楚路途,好在两天名马来的次数多了,老马识途也知道了会林府的路。
雨水越下越大,直淋的许二睁不开眼睛,许二索xìng也不睁眼,只是用力鞭打着两头奔驰的骏马。
车厢一摇一晃在骏马的奔驰下,几乎快要散架的样子,许二也顾不得多寻思,坚毅不拔的驾驶着骏马继续前进。
雨更大了,许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知道手中还在不断挥舞着马鞭,雨水砸在许二身上,把许二砸的生疼,终于马停了下来,许二用衣袖挡住双眼。
连忙跳下马车跑到林府门外的屋檐下,使劲砸门,快开门啊,少爷出事了,快开门啊,少爷出事了。
大红门“吱呀”被打了开来,探出门的是一个邵伯,邵伯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整天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但是因为待人和善所以和许二关系不错。
邵伯迷糊道:臭小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少爷那?
许二大喊道:邵伯快叫人帮忙,少爷得急病了,现在正躺在车里那。
邵伯立马把眼睛瞪圆,二话没说,一个飞身跃了出去,跃了一丈多,许二来不急震惊连忙追了上去,邵伯探身进了车厢,然后随即一只手把林长白领了出来,然后向府内跨步飞进。
许二也来不及管还在车厢里的小燕,随即跟了上去,整个林府很大,结构很复杂,干什么的都有,不过大致分为东西两院,和正厅大堂四部分。
林府掌事也就是林府人平时都会在正厅办公,所以邵伯极速向正厅方向去了,转眼便没了影子,子峰并没有跟上,而是去西苑医太房找大夫去了。
在林家坐诊的大夫叫做郝大夫,医术就算在整座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因为当年林老爷子曾救郝大夫一命,郝大夫为报恩所以就在林府呆了下来。
郝大夫是个白发白须的老人,看见来人是许二便问道:二小子,有什么事啊。
许二自小便被卖到林家,所以算是被郝大夫邵伯等老人看着长大的,相互之间的感情非常好。
许二气喘吁吁的大喊:郝伯快去正厅,少爷出事了,好像得了急症。
郝大夫听着愣了一会,随即急忙问道:是你伺候的时候得的?
许二无奈点了点头,郝大夫立马提起药箱向正厅跑去,林长白得了急症郝大夫也不会太着急,可是如果是许二伺候的话,那可就马虎不得了,万一林长白驾鹤西去了,在想起天域那条规矩,那不是要连累到许二这孩子吗。
所以郝大夫也是心急如焚的想着,快步向正厅跑去,许二没有说话只是神sè满是担忧,然后紧紧的跟在郝大夫的身后,两人很快便到了正厅。
还没进门就看到满是焦急,在正厅里走来走去的林夫人,且见她大约有二十四五的年纪,姿容秀美绝伦,形态成熟大方,身着一袭浅紫sè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华贵的罗裙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将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
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粉sè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装扮稍显艳丽,但又不失高贵一双琥珀sè的眸子,鲜艳的红唇,整个就是一个成熟貌美的美妇人。
林夫人一见郝大夫便连忙道:郝大夫你可来了,随即连忙带郝大夫去后厅,许二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上面。
后厅中间横立这一张大床,林长白已经垂死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还翻着白眼,直挺挺的望着房梁。
郝大夫上前给林长白诊脉,然后又将林长白的手抬起,看着上面如蜘蛛网般的红筋,立马明白了过来,抚须道:夫人,林少爷体质虚弱,但又夜夜无女不欢,就已经是阳气大损危在旦夕,但少爷又天天饮酒作乐,不知道身体金贵,老夫已经劝过好几次。
少爷都不当回事,这次少爷已经耗光了身体的先天阳气,再加上正值雨天yīn气鼎盛,所以是患了“脱阳症”马上风了。
林夫人听着郝大夫这么一说,立即感觉病情严重,秀容立马暗淡了起来,道:不知道先生可能救治?
郝大夫继续捋了捋胡须,迟疑道:可救治是可救治,不过即使公子康复,但是也会因为体内yīn盛阳无,恐怕在也行不了房事了。
许二狂跳不已的心终于安了下来,许二长叹了一口气,:可算把这条小命给包住了。
林夫人脸sè立马惨白道:那可有救治的办法?
郝大夫迟疑道:除非大罗天仙下凡,否则凡间都无可奈何。
林夫人显然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神情黯淡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还是先救白儿的命要紧。
许二立即安慰道:夫人无事以后定有法子救少爷的。
林夫人脸sè惆怅:这次多亏了你救了少爷,林家一定忘不了你的恩德,许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夫人一定会尽量办到。
许二尽管非常想把还有五年卖身契要回来,但是就这种情况,提这种事情显然不理智,所以许二道:许二身受夫人的大恩,救少爷也是应该的,又怎么敢要什么奖赏那。
林夫人此刻也不想多说话,所以除了郝大夫施针的声音,后厅一时间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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