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时候,醒來以后师妹的一切,就像是突然中断了一样什么也想不起來。
“你这个懦夫,你这样的答案比起你说是因为私情舍弃一切,更让我恶心,你不配见到小师妹!”
雷落瞪着坐在地上毫无反抗的左尘,越是这样颓废,就越是有一种打从心底的厌恶感,冷冷的淬了一口,头也沒回的将大半个身影消失在了树影中。
左尘因为他的话一下子呆住了,一阵阵抽痛狠狠地把他擒住,那股如潮水般的记忆怎么也无法停息。
“小子,听你老师逸之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了,以后有沒有想要像你师傅那样闯出一片名堂來,做个宰相什么的!”
记忆中的小木屋还是十三岁时候的样子,斜斜的落日从西边露出半个脑袋,将对着他的那个人半个身子映出,亮黄色的衣服将一对平凡的双眼晃的生疼。
“宰相,就是那种穿着衣身土里土气得衣服,威风八面,除了皇帝之外全天下的人都只听你一个人的是么!”那年只有十三岁的他,孩子气的歪着头,带着一些顽皮看向那个人,眼中透露着满满的好奇和无谓。
“哈哈哈哈,你这个孩子,你要是想要这么形容也沒错,怎么样有兴趣么,小子,只要你想我就能够帮你实现!”
那个阴默在黑暗中的看着大声笑了起來,目光暖暖的看着他,慈爱的伸出一只手揉乱了他束起的发。
他狠狠的瞪了那个人一眼,闪开了他递來的手,白净而带着一些枯燥的褶皱。
“沒兴趣,总有一天我会凭着自己的能力,走到那个位置上!”十三岁的孩子瞥瞥唇,不屑又认真的回答他,他对自己一向充满了自信。
说罢也沒有回头,孩子气的转身就走,带着一身的骄傲,就像一只小公鸡那般昂首挺胸阔步的跑了出去。
身后传來一阵笑声,慢慢的不断在他的耳边放大,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就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他阴默在暗影中的脸庞。
左尘目光呆呆的颓然坐在地上,努力的想要抓住一切,最后却发现身边的所有,都不见了。
唯有那个火红的小身影,无辜的坐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
夜色微凉,静默的影中总是有几只小东西在叽叽的鸣叫。
“这就是你半夜爬出我床的原因么,这算不算私会情郎呢?我还不知道原來我对你來说有这么大的威胁感!”
睿言深沉的眼在朦胧的月光中,就像是镀上了一层索碎的星光,美好的就连身上那股森然的感觉都淡漠不见了。
左尘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木然的抬起眼看看他,又低下头,一手拿起歪倒在一旁的酒杯,自己给自己酙了一杯,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喝下去,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些解释么!”睿言不动声色的一手握住他拿着酒杯的那只手,高高挑起的凤眸中阴暗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左尘修长的右手挣扎了一下,却沒有挣脱出來,有些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撇开眼勾起唇角自嘲的说:“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看到了么,从头到尾一直都跟着我一刻都沒信任过我,还想要什么解释,解释,解释要是有用的话,我犯得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
睿言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