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洋的笑容僵在脸上，赤焰和水伊人都没说话，似乎是在给他时间。
半晌，程洋恢复正常，笑容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都有小孩了。”
“嗯，小山村里结婚生小孩都挺早的。”
听见她又在胡扯了，赤焰赶紧扯开了话题，免得程洋继续提问，她又继续胡扯。
撒谎就像是滚雪球，总会有雪崩的那一天。
他伸手搭上程洋的肩膀，“既然遇见了，就麻烦你今天帮我们弄一下吧。”
他笑容友好，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尽管穿着廉价的衣服，但那股刻在骨子的非凡气质，还是让人无法无视。
程洋点了点头，内心的想法有些复杂。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跟我上车吧。”
水伊人和赤焰相视一眼，上了他的黑色轿车。
上车之后，程洋递过来两张a4纸，是个人身份信息，水伊人简单的几笔划拉下来填好了自己和赤焰的资料，递回给程洋。
“麻烦了。”
“嗯。”
程洋轻应了一声，低头看着水伊人填写的那份资料。
十年过去，她变化很少。
容貌没变，对人冷冷的态度没变，不爱说话的性格没变，就连写出来的字也跟从前一样，没有太多花哨，一笔一划，像标准的宋体字。
表面的变化很少，实际上都不一样了。
她那双眼睛说明了一切。
心里并不是多难过，或者说，这种情感不应该叫做难过，是充满苦涩却又毫无办法的遗憾。
身后这个女人，是他曾经单纯的年少唯一喜欢过的人。
这十年，遇见过各种性格的女人，然而他始终没有忘记这个从小就不爱笑天生表情匮乏的小女生，始终忘记不了曾经这份最单纯的初恋。
现在这初恋虽然依旧不能忘记，但至少能放下了，只是剩下一些久久散不去的苦涩。
最终程洋的车在政府大楼旁停下。
车一停下，就有人带着一脸热情的笑容前来迎接。
“程总……”
“嗯。”
来人一直带着一脸热情的笑容，而程洋则是一副‘谁都欠的钱’的傲慢表情。
水伊人不由得感叹，赚点钱真难。
她和赤焰携手站在最后，沉默着看着那两人聊天，半晌，程洋转过头来对着水伊人扬了扬下巴，转身进了大楼。
两人跟上他的步伐，一起进去了。
接下来的事也不忙，简单的签个字照个相就没他们的事儿了，两人就坐在一旁喝茶，程洋则是在跟一位中年人侃大山。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户口本连带着结婚证都到了两人面前。
“身份证几天后在寄到你们的户口所在地。”
“谢谢。”
赤焰伸手拿过来，礼貌的道谢。
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说了声不用，倒退着离开。
水伊人抬起头来，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面容一僵，迅速转身离开。
赤焰到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手里玩着新奇的小本，脸上是一脸的怀疑。
他在想，就这么一个小本有那么重要吗？
还有那什么结婚证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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