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薛怀义今日一早闯入女儿的府邸,欲图调戏女儿,请您做主。”太平公主声泪俱下。武媚听后震怒,“这还了得,薛怀义越来越无法无天!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母皇陛下,这个薛怀义到处招惹是非,而且口无遮拦,宣扬宫闱秘史,长此以往怕是有损皇室清誉。”太平公主说。武媚点点头说:“阿月说的极是!此事朕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女儿遵命。”
傍晚时分,白马寺里薛怀义听着宫廷音乐逍遥快活地饮酒作乐。“薛大人,陛下有旨今夜请您到瑶光殿相见。”一个小公公进来通报说。“好好好,陛下还记得我薛怀义。”他欣喜万分,摸着自己的光头。“我一定要给陛下一个惊喜。来人,准备好香汤,我要沐浴。”
薛怀义兴冲冲地走到瑶光殿。那是洛阳宫里风光最为旖旎的地方。他曾经无数次与女皇在这里颠鸳倒凤好不快活!“陛下,怀义来也!”他幸福地踏进去。瑶光殿烛火摇曳生姿,却空无一人。宫门骤然紧闭。薛怀义心中一惊,他猛然又笑了起来:“陛下您担心怀义会跑吗?怀义生是陛下的人,是陛下的鬼。陛下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那极好!”从帷幔背后一位中年的夫人身后跟随着一群身强力壮的大丫头手持木棍。“你是谁?敢闯陛下的寝宫。”薛怀义瞅着这群女人说。
“给我拿下。”那夫人一声令下,那一群女人围了上来,木棍劈头盖脸的垂下来。薛怀义还想反抗,不停地呼喊着:“陛下,救命!”
那夫人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们就是奉了陛下的懿旨前来取你的狗命,往死里打。”薛怀义明白了:“是陛下要杀我!?我只是陛下豢养的一条狗,她不再要我了。”
“禀报张夫人,那秃驴已经断气了。”
“好,立刻回禀太平公主知道。”张夫人乃是太平公主的乳母。
长生殿,武媚正在兴致勃勃的听张宗昌吹箫,仙乐飘飘。张昌宗面若莲花,坐在一只紫檀木仙鹤上,身穿用白色羽毛织成的仙衣,在几位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而来。武媚情不自禁的随着笛声翩翩起舞,恍若那一年梅海中的她少不更事的起舞。她心中不由得叹息着。
“陛下真是好舞姿啊。”武承嗣鼓掌说。
“是吗?朕已经很长时间不曾跳舞了。”武媚兴奋的说,“朕的舞技已经大不若从前了。”
“可是在侄儿看来陛下的梅花舞浑然天成,乃是大周一绝。”
武媚明知道是武承嗣可以刻意奉承她,她不由得笑了起来。“朕到觉得昌宗的萧吹得乃是我大周一绝,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昌宗,来,到朕的御榻上坐吧。”“是。”
“朕自从身边有昌宗伴驾,总觉得自己青春了许多,连朕的一颗彗齿都重新长出来了。”
“真是大周之福可喜可贺。”
“陛下,太平公主到了。”福公公说。武媚示意其他人先行退下。
“传。”
太平公主面带笑容进来禀报:“母皇,女儿已经处理了他。”
“好。把他焚化成灰,用来造塔吧。”武媚说,“阿月办事干净利落,大有朕的风采。”
太平公主说:“阿月不敢居功,都是母皇教女有方。”
“好。朕今后会与你分享一些心事,不过至此你知不可外传。”
“女儿知道了。”
“嗯。你先下去吧。”
“陛下,来大人求见。”福公公说。
“他有何等要紧的事,非得觐见吗?”武媚心中还念着与张昌宗的欢愉。“来大人说十万火急之事。”“那就让他进来吧。”
“陛下,属下刚刚得到密报窦德妃的母亲夜夜在家中焚香诅咒陛下,此事的背后连着东宫,臣担心东宫皇嗣大人会不会也参与其中呢。”来俊臣说。
武媚一惊,她说:“来大人,朕准许你进入东宫搜查一切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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