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门前冷落马蹄稀,“皇嗣大人,您受惊了。”武伦抬起头看见是崔德顺进来。“老奴给您请安了。”崔德顺已经老迈,颤巍巍的跪下。“崔哥哥快些起来吧。”武伦上前扶着他。
“奴才听说皇嗣大人受到惊吓,心中十分的不安,故此来探望皇嗣。”崔德顺一把眼泪。“崔哥哥,我一切安好。”
“那老奴就放心了。”主仆寒暄了几句,“陛下对皇嗣大人还是宽容的,这一点请还是大人务必明白。雍王贤儿的几个儿子就没有这般幸运呢,光顺与守义被活活的打死了,最后剩下守礼精神错乱时好时坏。”崔德顺告辞离开,他刚走到东宫门外,看见来俊臣气势汹汹地赶过来,“把这逆贼拿下。”
“来大人这是为何呢?我乃先帝的近臣三品侍奉,不过是来探望皇嗣大人,何罪之有呢!”崔德顺还想摆谱。“陛下有旨外臣不得私交东宫,违禁者斩。”来俊臣不容分说。他抽出刀来,一下刺进崔德顺的胸膛里,血涌了出来,洒在东宫的门前。
武伦面色惨白,他的东宫成了禁地,他被完全的圈禁起来。“陛下有旨,东宫诸皇子降为郡王,公主降为县主。”“谢母皇万岁。”武伦依旧平和的说。此次,再也没有人敢踏进东宫半步。
一行飞鸟穿过东宫的上空。武伦抬起头凝望着。他心想:“母皇虽然保住了我的一条命,但是她丝毫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她生怕大周朝有一天会再次变成大唐。我却连一只飞鸟都不如。”
“皇嗣大人喜欢飞鸟吗?”豆卢氏拿着一件披风给他披上。武伦点点头。“你也喜欢飞鸟吗?”豆卢氏微笑的看着远去的大雁说:“人若雁行,畅快自由,那是臣妾的心愿。”武伦看着她如此亲切,与他的心离得很近。他却对她一直十分的冷落,尽管她十五岁便以良家子的身份成为他的孺人,她一直不得宠,他从来心中只有刘窦二妃而漠视她。他突然说:“豆卢,今后你就做隆基的母亲吧。”豆卢幸福地应允。“父亲,今日我们还练习抚琴吗?”李隆基跑过来问。
武伦笑着说:“一切照旧。”他明白他作为皇嗣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作为父亲他要保护他们至少给孩子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这是他所能够做到的。孺人豆卢氏走进来,“隆基,试一试娘给你新作的袍子。”“娘,很合适。”李隆基唤她为娘。武伦在一旁看着,心里一丝温馨。“此生如此,夫复何求呢!”
丽景门,李昭德拿着圣旨进来。来俊臣有些心中不悦,“李大人有何公干呢?”来俊臣长得阴柔俊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来俊臣接旨,陛下有旨:魏元忠与狄仁杰无罪释放,钦此。”“是,来俊臣接旨。”他吩咐衙役说,“速去放了他们。我们制狱衙门丽景门,也被称为“例竟门”,入此门内,再无生天。今日可是个先例啊。”李昭德置之不理。他鄙视的说:“那是因为陛下有好生之德,绝不会纵容胡作非为!”李昭德带着魏元忠与狄仁杰火速离开。
来俊臣怨恨至极。“大人,今日我们还玩置色子的游戏吗?”旁边的衙役低头哈腰的说。丽景门里,经常把朝廷大臣的名字刻在色子上赌钱喝酒,投掷到谁的名字。他们下一步就要网络罪名治谁的罪。“当然,只是今日要把黑齿常之换成李昭德的名字。那个黑齿常之不是已经被周兴大人拔去牙齿,活活的饿死了吗!”“是的,来大人。那个黑齿常之被一颗一颗地敲光牙齿,周大人还“幽默”地询问:“你的牙齿并不黑呀,为什么叫黑齿?”现在想起来在下都觉得好爽快呢!”衙役说。
来俊臣阴着脸说:“有一天,我要同样的方法,割下他的舌头,让他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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