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暖看着面前高傲,一身富贵的刘明柔,汾阳王妃,想要从她身上寻找出一点点穿越人的痕迹,可是,在她的身上,除了那满身的华丽,找不到一个身为穿越人的气息,或许,穿越之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气息可言吧。
冲刘明柔淡淡一笑,微微行礼,“见过王妃!”
刘明柔看着卢暖,噗嗤一笑,“哎呦,徐夫人,作何行此大礼!”说着扶住卢暖的手臂,才说道,“徐夫人,本妃一见你,就喜欢的紧,以后我们可要多往来啊!”
“是!”卢暖说道。
毕竟人家王妃看得起你,你可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人家的脸子。
就算心里的确不怎么喜欢她,卢暖还得硬着头皮,任由刘明柔握住自己的手,笑意相对。
“徐夫人,走吧,咱们一起过去,坐下好好聊聊!”刘明柔说着,牵着卢暖走到汾阳王前,对汾阳王说道,“王爷,这可是我新认识的姐妹,王爷,你作为我的夫君,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啊?”
汾阳王站起身,朝卢暖点头,“徐夫人有礼!”
“王爷有礼!”卢暖说着,却连抬头去看汾阳王脸的勇气都没有。
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她真的见到都发杵,更有一种,想要撕裂的冲动。
如果不是理智让她镇定下来,卢暖想,她已经动手了。
刘明柔看着汾阳王和卢暖的互动,笑道,“徐夫人,你说着安排位置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不知道,或许是安排错了!”卢暖说着,从刘明柔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向云中天。
云中天朝卢暖点点头,示意卢暖不要多想。
这本来就是安排错了,说多了反而不好。
不然也不会把亲王安排在一个没有任何职位的徐子衿和卢暖后面,这样子的安排,绝对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想挑起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刘明柔看着向汾阳王,却见汾阳王看着卢暖,心中恼恨,面色却不动声色,挽住汾阳王手臂,娇媚的问道,“王爷,你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连她不悦都不曾看出来。
这个男人啊,从一开始,对她就是利用。
到现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的心中还是藏着一个人,任由她挖掘,也没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汾阳王闻言,看了一眼刘明柔,微微摇摇头,从刘明柔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走到云中天面前,礼貌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前辈,本王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一定是见过的,不然不会这么熟悉。
云中天看着汾阳王,微微叹息。
曾经的小伙子,如今都到了不惑之年,成熟了,却也多了许多贪念。
站起身,朝汾阳王抱拳,却摇摇头说道,“不曾!”
“真的不曾吗?”汾阳王不信,叹息一声,才接着说道,“本王曾经遇到一个前辈,他教了本王一身的武艺,后来因为一些琐事,离开了楼兰,从此下落不明,本王算着年纪,如果那位前辈若是健在,年纪也和前辈相仿!”
云中天闻言,看着汾阳王,见他面色不像是在说假话,淡笑道,“那个前辈若是知晓王爷还挂念着他,一定会心怀欣慰的!”
“真的吗?”汾阳王问。
云中天点头。
汾阳王呼出一口气,才说道,“打搅了!”
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汾阳王没有说话,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刘明柔坐在汾阳王身边,小声劝道,“王爷,你身上还有伤,少喝点吧!”
汾阳王听刘明柔这么一说,没有说话,只是扭头冷冷的看着刘明柔,却让刘明柔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子的眼神,她在他身边三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里面包含了太多,愤怒,憎恨,不甘,失落,太多太多了,让她想要寻出点什么来,却没有办法。
只得轻轻的说了句,“妾身知晓了!”然后低下了。
红了眼眶。
有什么意思,刘明柔,有什么意思,尽管你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可那有如何,你依旧得不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心。
在所有人面前,他是疼你的,宠你的,爱你的,其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他根本不爱你,或许,他根本不爱任何人。
只爱他自己。
想到这里,刘明柔看向卢暖,见卢暖和云中天碰杯,然后浅浅的尝了尝杯中酒,便对云中天说道,“师傅,这酒味道不错,你一会多喝一杯,但是不能贪杯哦!”
云中天闻言呵呵一笑,“你这孩子,管的倒是真多!”云中天说着,轻轻的喝尽杯中酒,卢暖连忙拿起酒壶给云中天倒酒。
两个人有说有笑,是那般的惬意。
反观自己,孤零零的甚是可笑。
“皇上驾到,瑶妃娘娘到,端妃娘娘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玄煌牵着南宫瑶慢慢的走来,而南宫瑶的身后,则跟着孤零零的端妃。
玄煌在笑,南宫瑶也在笑,只有端妃,那是满脸的苦涩。
卢暖和南宫瑶第一眼对视,姐妹两人就笑了起来,见大家行礼,卢暖也只得跟着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瑶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端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坐吧,今日也只是普通宫宴,大家不必拘谨,怎么热闹怎么玩,美酒佳肴御膳房早已经准备好,歌舞呢,为何还不舞起来……”玄煌说着,已经扶着南宫瑶坐下。
端妃只得坐在南宫瑶身边的位置,因为另外一边,是太皇太后,太后的位置,她是千万千万坐不得的。
玄煌的话音刚落下,就传来“太皇太后嫁到,太后嫁到!”
大家又只得起身行礼。
南宫瑶却先了一步,上前扶住太皇太后,“皇祖母,阿瑶扶你!”
太皇太后点点头,任由南宫瑶扶住自己,坐到玄煌身边,伸出手拍拍玄煌的手说道,“煌儿,你这媳妇是越来越得哀家的心了!”
玄煌和南宫瑶闻言,倒是笑了,“皇祖母,这都是阿瑶(阿瑶)应该做的!”
太皇太后见两个人异口同声,笑了起来。
招呼大家起身,歌舞佳肴都端上。
所谓的宫宴,也不过是吃吃喝喝,然后看歌舞,杂耍,平平淡淡的毫无特色,不过很多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卢暖看着身边一直空着的位置,不禁在想,玄耀伤的真有那么重吗?
宫宴之后,宫里给大家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如果不愿意休息的,可以去看戏,戏台子早已经搭好,好戏已经开锣。
自然也可以邀约几人,搓搓麻将。
南宫瑶派身边的嬷嬷来请卢暖过去,卢暖无奈,只得和云中天说了几句,起身去南宫瑶的大殿。
远远的,卢暖就听见了,大殿里热闹的声音。
卢暖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好几个贵夫人,正在陪南宫瑶说话,无不夸奖玄明可爱,精灵,将来肯定是太子的话。
要是以前,南宫瑶肯定不耐烦的撵她们走了,可是今天,南宫瑶很有耐性,不止听她们说了,还陪着笑。
卢暖觉得自己和南宫瑶的关系,本不用行礼,但是见南宫瑶明明发现自己进来了,却依旧假装没有看见,眼睛眨了眨,才微微福身说道,“卢暖见过瑶妃娘娘!”
南宫瑶见卢暖这般,身子一顿,连忙站起身,走到卢暖面前,握住卢暖的手,“阿暖啊,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行此大礼!”
卢暖淡笑,却不语。
“来来来,我跟你解释一下,这些夫人……”南宫瑶拉着卢暖,一一解释了那些贵夫人,卢暖也只得一一记下,却觉得,无趣至极。
这些人,笑得那么假,卢暖看向笑得开心的南宫瑶,她何尝笑的不假。难道这个皇宫,真能改变一个人,就连大大咧咧的南宫瑶,也被改变了?
那些贵夫人自然知道南宫瑶和卢暖要好,定有知心话要说,一个个起身告退。
待她们全部离开之后,南宫瑶才呼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松懈下来,那样子,让卢暖觉得,南宫瑶刚刚打了一场硬仗。
“阿暖,你说,我这般为谁来着?”南宫瑶幽幽的问。
这个皇位啊,真有那么吸引人吗?
没有坐上皇位的人,拼命的想要坐上皇位,坐上皇位的,拼命的想要保住自己的皇位,然后把自己和身边的人,一个个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身体累,心更累。
卢暖看着南宫瑶,坐到南宫瑶身边,握住南宫瑶的手,淡声说道,“阿瑶,为了谁,你心里清楚,但是,有句话不是说得好,身其位,谋其事,既然你选择了玄煌,选择了皇宫,就要适应它,如果你强悍一点,也可以改变它,但是,我觉得改变它太难了,你要知道,玄煌的后宫相对的单纯,如果有十几个妃子,美人的,那才真是如履薄冰,每走一步,你都得算计着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跌落万丈深渊!”
南宫瑶摇摇头,“阿暖啊,如今的我难道不是如履薄冰吗?很多时候,我都找不到一丁点之前的影子,就连你都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承认,以前的南宫瑶已经变了!”
真的变了。
为了自己,为了孩子。
她早已经把以前的南宫瑶埋葬。
“哎……”卢暖微微叹息,“阿瑶,不管如何变,守住心里的净土,自我拯救吧!”
因为这个世间,谁也救不了你,除了你自己。
只是这些话,卢暖不能告诉南宫瑶。
南宫瑶闻言,低下头,红了眼眶,才说道,“阿暖,你真好,徐子衿对你也好,从不要求你为他做什么,为他改变什么,因为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做的很好,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然后深深的爱着他,不像我,一个人,早已经被分成了几半,留给我时,早已经所剩无几!”
听着南宫瑶的抱怨,卢暖摇摇头,叹息道,“阿瑶,皇上他对你不错的!”
就一个皇帝而言,玄煌对南宫瑶,的确不错的。
“阿暖,金银珠宝,我不在乎,权势,我也可有可无,但是,玄煌,我真的不能忍受,他还有别的女人,尤其那个女子端庄美丽,大方得体,行不露足,笑不露齿,每每一看见端妃那笑,我就想硬生生的撕裂,毁灭,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无顾忌的毁了端妃,但是现在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南宫瑶手中,痛苦的摇摇头,才继续说道,“人人只见我光鲜亮丽,可有谁知道,我的心酸,我的委屈,阿暖,很多时候,我都想离开这里,带着明儿离得远远的!”
“你能去哪里?”卢暖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宫瑶带着孩子,能够去哪里?
“天大地大,我相信,总有一个地方,是我容身之所!”南宫瑶说着,呼出一口气。
尤其是玄煌这段时间,再不来她的大殿,夜夜宿在端妃的寝宫,这一点,让南宫瑶在乎极了。
整个人都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恼怒。
“阿瑶,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你,因为生活是你一个人在过,我只能说,不管你要走那一步,千万千万要想好了!”
“我明白!”
后来,卢暖又和南宫瑶说了一些事情,但是,南宫瑶都心不在焉,好几次,连卢暖说了什么,南宫瑶都不知道。
卢暖微微叹息,起身说道,“阿瑶,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你这样子下去,会把自己逼疯的!”
“阿暖,我睡不着,你陪陪我吧,好吗?”南宫瑶说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卢暖。
希望卢暖留下,陪着她。
南宫瑶都不知道,如果失去这一切,除了卢暖,她还能剩下一些什么。
卢暖点点头,“走吧,你好好睡一会,我在你身边陪你!”
给南宫瑶盖好丝绸薄被,卢暖才坐在一边,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看着。
好几次南宫瑶都不安的醒过来,见卢暖还在,呼出一口气,才倒下去继续睡。
看着这样子恍恍惚惚的南宫瑶,卢暖是心疼的,只是,却不知道能够为南宫瑶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回到以前,那个自信,多彩的南宫瑶。
卢暖希望南宫瑶为自己,为玄煌,为孩子打算,可不希望她为了这一切,把自己给逼疯了。
当玄煌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卢暖坐在床边,看着南宫瑶发呆。
愣了愣,站在原地。
卢暖抬头,站起身,朝玄煌一笑,走到玄煌身边,小声说道,“皇上,我们外面说话吧!”
玄煌错愕,卢暖唤他皇上。
以前的她,可是一直唤他玄煌,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改变了什么吗?
走出南宫瑶的寝殿,卢暖才微微叹息,说道,“皇上,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但是一直没有开口,今天我想,我不得不问了!”
“你说!”玄煌淡淡的说道。
“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卢暖说完,见玄煌错愕,淡淡的一笑,“或许,这句话,我真不应该问的!”
“不,阿暖,你问的很对,很多时候,我都在自问,这一切,真的是我想要的吗?”玄煌说着,呼出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可阿暖啊,我也想做一个好皇帝,好丈夫,可我没有办法,后宫有太皇太后,朝堂有三大王,就算我有什么治国良方妙计,也很难实行,这样子的日子,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作为一个皇帝,我做的窝囊,我想要逃开,可是……”
多少年了。
玄煌一直知道,自己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已经努力了很多年,可是到如今,还是收效甚微,每每一想到,他都觉得,这会不会只是他的一场梦。
很多时候,他想回到南宫瑶这里,寻求安慰,可偏偏,南宫瑶一直那么高傲,除了冷言冷语,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端妃温柔美丽,知冷暖,难道他留宿在端妃那里,不应该?
卢暖看着玄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三年的时间,的确,大家都变了。
勾唇微微一笑,“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所以呢?”玄煌反问。
卢暖呼出一口气,才说道,“众生皆为利来,皆为利往,皆为利终!”
卢暖说完,朝玄煌福了福身,退开。
玄煌站在原地,半响之后才凄凄一笑。
都误会他了,南宫瑶误会他,卢暖也误会他,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卢暖坐在椅子上,觉得有些坐立难安,索性起身四处走走,青青和小草跟在身后。
看着卢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她们少奶奶,明明可以活的很好,很开心,可为了这些琐事,为了那劳什子的天下苍生,少爷离开了,留下少奶奶一个人,还要操心这么多。
“羽儿,跟我走吧,这皇宫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你进宫快一个月了,你看看你得到了什么?”
“不,丹哥哥,我不能跟你走,不能,而且,我也出不去,你快离开吧,要是被人发现了,不止我们要完蛋,就连我们的家人,也会受我们的牵连,丹哥哥,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我们也要为家人想想啊!”
“羽儿,难道你变心了吗?”
“没有,丹哥哥,我没有,我的心,始终如一,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但是丹哥哥,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你快走吧,这后花园,里里外外的人很多,要是被人撞见了,可不得了!”
“可是羽儿,我舍不得你,我想带你一起走,羽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跟我走,我们只要一出宫,就能离开……”
“啪……”
卢暖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气。
仰头看天,她不就是出来走走,透透气,也能碰见这事。
皇宫啊,痴男怨女本来就多,但是未免太多了。
示意青青小草不要出声,然后沿着原路返回,走了一段路之后,卢暖才找了地方坐下来。
“少奶奶,你说,刚刚那两个人会是谁?”小草问道。
卢暖失笑,“不管是谁,都只能说,他们是苦命的人!”
小草闻言,低下头。
的确,不管是谁,和心爱的人分开,都是苦命的。
就在卢暖靠在柱子,靠在天空的时候,不远处,汾阳王那正看着卢暖。
心中千回百转,又百转千回。
犹豫许久,才一步一步走向卢暖,“徐夫人!”
卢暖闻声,差点跳了起来,看着汾阳王,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朝汾阳王一福身,“见过王爷!”
“徐夫人,此处风景如何?”汾阳王问。
看着卢暖的眼神,却有些迷茫。
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只是长得像罢了,不是,不是缘缘,不是缘缘。
只是,尽管这么告诉自己,汾阳王还是有些难以自制,想要多看几眼。
“一般!”卢暖说着,咬了咬嘴唇,才继续说道,“王爷,恕民妇告辞!”
卢暖说着,想要立即离开。
跟这样子的男人在一起,卢暖害怕自己做错什么错事来。
所以,离开是最好的。
汾阳王一听卢暖要走,跨步拦住卢暖的去路说道,“徐夫人,本王知道一个地方,风景甚美,本王带徐夫人过去瞧瞧可好?”
“不,不用,谢谢王爷好意,瑶妃娘娘还在等民妇回去,告辞!”卢暖说着,越过汾阳王准备离开。
这个男人,虽然和前夫有着相似的脸,但是秉性却完全不一样,几乎是天壤之别,所以,卢暖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要冷静。
千万要冷静。
汾阳王却拉住卢暖的手臂,淡声说道,“徐夫人好像很怕本王?”
“王爷高高在上,民妇怕,也属正常,还请王爷放手,让民妇离去,民妇只是一个乡野村姑,能嫁入徐家,已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卢暖说的诚恳。
原本以为汾阳王听了,会松手。
却不想,汾阳王呵呵笑了起来,靠近卢暖,“徐夫人放心,如果徐子衿他休了你,本王娶了你又如何,就算不能是正妻,平妻也是可以的!”
汾阳王府的平妻,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卢暖却想笑,用力甩开汾阳王的手,冷冷的看着汾阳王,一字一句的说道,“烈女不嫁二夫,王爷请自重!”
卢暖说完,愤恨的离开。
一样的脸,一样的嘴脸,一样的龌蹉。
卢暖心中,又岂止是一个恨字可以解释。
汾阳王看着卢暖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叹息,往回走,却见玄烨站在不远处,呵呵呵直笑,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叔,想不到,你老还真是悠闲,这徐家少奶奶的魅力让我自叹不如,也好生佩服,居然得了皇叔的眼缘,只是皇叔啊,听说家中那个年轻貌美的皇婶甚为善妒,上次那个谈夫人怀孕,被皇婶硬生生的赏赐了一碗红花,血模糊一地啊!”
“够了!”汾阳王怒喝。
看着面前这个有着天朝第一美男子之称的玄烨,汾阳王玄傲气的,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
刘明柔的阴狠,本已经是他的禁忌,但是,为了某些东西,汾阳王不得不由着刘明柔。
尽管他,根本不爱刘明柔。
不,他不爱任何女人。
除了——缘缘。
“皇叔,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么?”玄烨不怕死的问,片刻之后才说道,“只是皇叔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罗敷有夫啊,可惜这夫还不是一个平凡人,皇叔想要抱得美人归,可需要好好的加油啊!”
“你……”
玄烨见汾阳王气急败坏,呵呵呵笑了起来。
大摇大摆的离开。
“玄烨,总有一日,本王要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汾阳往咬牙切齿的说道。
远处的玄烨似乎听见了一般,回头看着汾阳王,“皇叔,我拭目以待,看看皇叔什么时候动手,只是皇叔啊,你可千万不要让侄儿我失望!”
狂妄,嚣张的离开。
汾阳王回到他母妃曾经在皇宫的大殿,刘明柔立即迎上来,“王爷,你去哪里了?”
“四处走走!”汾阳王说着,走向一边。
坐下,宫婢立即端茶倒水,汾阳王都有些无趣的喝着,心思早已经飘散出去。
刘明柔看着,淡淡一笑说道,“王爷,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和妾身说说吗?”
汾阳王闻言,看向刘明柔,摇摇头,“无事,你去看戏吧,本王累了,先休息片刻!”
“是!”
看着离去的汾阳王,刘明柔狠厉一笑。
不告诉她没事,既然你无心,休怪我无义……
回到南宫瑶的大殿,卢暖就有些泄气,如果徐子衿在身边,陪着自己,该有多好啊。
忽然,一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谁,你是谁?不说,我可要发火了哦!”卢暖淡声问道,却抿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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