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萧姨娘的院子,宁溪看着满堂的肃静,似乎还带着些凉凉的嘲讽,便知这一次怕是逃不过了。
“宁溪见过姨娘。”婆子松开了宁溪,宁溪便也屈膝福礼了。
萧姨娘见宁溪如此,温和的笑开,可是这笑容让宁溪看着,只觉得背脊发寒。
“你可知我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萧姨娘看着宁溪道。
宁溪微微垂下脸,小心大量着周围,却不见有任何线索,不过,似乎洗衣房的那几个丫环婆子都在这儿,难道是洗衣房出事了不成?不然她们怎么会都在此处,而且今日去拿自己的还是洗衣房的秋棠?
“宁溪不知,请姨娘指明。”宁溪老实回答,她现在就是人都还没认全,让她连猜都没办法去猜。
“大胆刁奴,杀了人还敢在这里装不知道!”忽然一声大喝,宁溪蹙眉,抬眼望去,却见墨痕狠狠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不喜。
宁溪愕然,杀人?她是想杀人,不过却不是这白家的人,不过看她们这样子,定然是有人死了,而这脏水恰好泼到了自己身上。
“宁溪手无缚鸡之力,更遑论杀人?”宁溪直直看着墨痕,这等事她不能退让半步,纵然不承认也有可能被萧姨娘处置了,但是一旦承认,她连祈求发生奇迹的希望也没了。
“你说你没杀人,那为何所有人都指着你,说你指使人杀了麻婆子?”萧姨娘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宁溪手心微紧,死的人居然是麻婆子?虽然她不喜这个势力的婆子,但还没到要杀了她的地步。
“宁溪今儿一早便来了姨娘的院子,在宁溪出门之时,麻婆子还好好的,院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再者,宁溪初来洗衣房,与洗衣房的人皆不熟稔,如何能指使人杀人?宁溪身上可是连为自己置换一件抹布衣裳的银钱也没有的。”宁溪看着萧姨娘道,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这萧姨娘再怎么的,要杀自己也不能说杀就杀了,好歹她的卖身契还在那位二爷的手里,这两人已经不合,她相信这萧姨娘不会这么笨,将自己的一个把柄送到二爷的手上去。
秋棠听到宁溪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却看到萧姨娘凉凉丢过来一个眼神,马上止住了笑意,上前一步
“一早儿上我便瞧着麻婆子去了你屋里,在外头我还听见了争执声呢,之后便见麻婆子揪着欢喜那丫头从里面出来了,之后我们大家伙瞧见的可是麻婆子死在自个儿屋里,欢喜就跪在一旁,你说说,这事儿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是谁?欢喜那丫头素来老实,若不是你在背后撺掇,她哪有胆子去做这事儿?”秋棠说完便看向萧姨娘
“奴婢觉得,幕后的人才更该杀呢,不仅杀了人,还害了老实的欢喜。”秋棠面上隐隐带着些怒气,似乎是在为欢喜不值。
宁溪听着欢喜也搅了进来,心中更冷。
“依秋棠姑娘所言,欢喜素来老实,如何会听我这个才来了几日的人的话?我与欢喜,也不过几面之缘,秋棠姑娘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这般误导姨娘,莫不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宁溪看着秋棠道,她现在算是看清了,秋棠就是在里面和稀泥的,想要把自己淹死在这稀泥里,然后踩着自己往上爬。
秋棠见宁溪将矛头挪到了自己身上,气的就要上前动手,却还未动手,便被宁溪死死抓住了手腕
“秋棠姑娘动手之前也要先想想,宁溪是谁的人?误会可以解释的清楚,宁溪相信姨娘也是聪明之人,本来后宅之事就是家事,可是若要闹大了,闹到了官府,损失最大的,可不是二爷。”宁溪也不管那个二爷会不会给自己撑腰,左右先搬出来保命了再说。
宁溪只觉得自己的腿都是抖得,这般行事她着实是第一次,可是看着萧姨娘沉了面色依旧没有说完,心下有了几分把握,将秋棠的手甩开,正面看着萧姨娘,眼里泛出几次狡黠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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