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小姬,上男人!”
听了这话,苍舒玉箫当即一愣,什么鬼?
小姬,小姬是谁,男人,男人又是谁?
他还在愣着,迎面却飞来一个东西。那东西本该是薄薄一个红色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正厅里光线竟是有些暗,没有什么光亮,以致于那东西看起来竟是黑乎乎的一坨,有些像是暗器。
苍舒玉箫下意识地伸手捞住,入手果真又小又薄,几乎没什么重量可言,并不是暗器。接着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不是他刚让人送上的礼单吗,怎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的一声响,背后的门被人关上了,整个正厅立时变得更加黑暗,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些许危险的气息。他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危险,心中一肃,心道小小妖离开了也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吧,总不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变了性子,从当年那个安宁可人的女神,变成了喜怒不定嗜好诡异的蛇精病?
脑洞大开的苍舒玉箫还正十分严肃的想着,就感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危险气息,不知何故,竟一下子变得十分浓郁了起来。
于是那气息霎时便如同万钧大山一般,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分明是超过了至尊境的境界,威力大得可怕,让苍舒玉箫一下没能承受得住,生生弯了脊背。
“啪叽!”
一个不察,苍舒玉箫竟是被那气息给硬生生压得五体投地,整个儿趴在地面上,连脸都是紧紧贴着地面,冰凉凉的。他瞪着眼睛,还是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他来看小小妖,怎的就发生了这样奇怪而诡异的事情?
如果是礼单的话,礼单,礼单上……
他再度瞪了瞪眼睛。
礼单上有哪里不对的吗,居然能让小小妖如此生气?他可是绝不会认错,刚刚说话的人,就是小小妖没错!
然,都到了这个份上,那在暗中施加了如此危险气息的人,却还是没有出来。只能听得暗色里,某个角落之中,有谁极轻慢的笑了一声,比刚刚那一笑,听起来还要越发的蛊惑人心。
只是那蛊惑的背后,并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而是深不见底的能吞人的可怕深渊罢了。
“毒,少,主。”
那轻慢笑着的人,一字一顿的念出世人对他的称谓,语气中满是慑人的危险之意。而后继续慢悠悠的满含着危险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本郡主怎么觉得,你我四百多天未见,算一算,也是一千多年吧。千年不见,本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莫非,你都已经忘记了?竟敢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看来真的是本郡主离开太久,你已经不记得本郡主的脾性如何了。”
小郡主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话若是问出去,定是能得到一大堆的答案。
譬如陛下御笔亲封天定者,譬如草鸡变凤凰的成功逆袭者,譬如修炼进展神速的绝顶天才,譬如拥有传说中神火的灵丹大师,譬如百年血战祭的新一任祭王,譬如名扬天下的妖主至尊……
诸如种种,堪称是数不胜数。
的,譬如什么妖公子,什么云间天十三宫尊后,什么无涯海墨域主母,什么参商海圣地吾主……
不过这些都是大陆人所不知晓的,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世人公认的,妖主此人,表面宁静似水,纯洁如小白花,实则内里腹黑狡诈至极,常常不动声色之间,便是要将人给往死里算计。
如此人物,怎能忘记当初,翻云覆雨间,那样一双娇嫩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沾染了不知多少生灵的鲜血?
苍舒玉箫趴在地上,闻言愣了好半晌。
是啊,怎么就忘记了,她对待厌恶的东西,可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
抓着礼单的五指顿时一紧,苍舒玉箫此刻总算是明白,褚妖儿为何如此生气了。
这时候果然又听褚妖儿慢条斯理继续道:“你不仅送来各位殿下要送给我的礼物,你还送上想要迎娶我的聘礼……”
她似乎是从某个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苍舒玉箫慢慢走过去,然这正厅里光线太暗,苍舒玉箫又是趴在了地上的,他十分努力的抬头,也只能在一片灰暗中,看清那一角华紫色的裙摆。
紫色华贵,花团锦簇,迷惑了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
旋即,他听见她又说了句什么,竟是让得他再度愣忡,且久久回不过神。
最后才是她不耐烦道:“小姬呢?我在叫你,你没听见?”
身处暗中的某人闻言,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这才在旁边几人看好戏的目光之下,颀长的身体上倏地亮起一道紫色光芒,华贵而夺目。便在那紫光间,堂堂正正一个大男人,愣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变身成了一个不过巴掌大小的小兽。
小兽形似小貂,身子很长,尾巴也是毛绒绒的看起来很蓬松,不过全身蜷缩起来却是很小。那一双豆子般漆黑的圆溜溜的眼睛,看起来也和人形时毫不相同,又纯又萌,看得旁边几个男人都是没能忍住,纷纷唇角上扬,笑了开来。
连性子最冷最孤僻的临寒,看着小姬这与人形时截然相反的样貌,拿在人前素来都是高贵无比的姬华与之一对比,也是忍不住勾唇一笑,笑若春风化雪,春暖花开。
千万别以为他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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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以为他们不知道。
姬华化身成小姬的时候,那智商绝对是以负值来计算的。
果然,才一化身成为不过巴掌大小的小兽,小姬从暗中走出,眼珠子转了一转,先是看了眼褚妖儿,这才看向褚妖儿脚前的苍舒玉箫。
这一看可不得了,刚刚看向褚妖儿时那还满是爱恋的眼神,顿时仿若是川剧变脸一样,“唰”一下就变得杀气腾腾,两只眼睛里宛若藏了淬毒的刀锋一样,利得吓人。
小姬尖锐地“啾啾”两声,浑身毛发登时过电了般炸起,冲着苍舒玉箫满是咬牙切齿。
好家伙!
居然敢下聘礼,跟我抢妖儿!
妖儿是我的,谁都不许抢!
它龇了龇牙,正准备朝着苍舒玉箫扑过去,就听身后那几个男人好似终于从对它的嘲笑中回过神来,“踏踏”几步,一齐站了出来。
“想入她的眼,先过我们这一关!”
前有妖后有貂,中间还有一群仪态各异的美男子,苍舒玉箫完全惊呆了。
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是自动回放着褚妖儿先前同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没看出来我已经怀孕了吗,苍舒玉箫,你就这么想娶我喜当爹?
喜当爹喜当爹喜当爹喜当爹喜当爹……【自动循环一万遍】
毒少主表示,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想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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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喜当爹的可怕性
媳妇要生了,亲爹不是我
第一次提亲失败留下的心理阴影
借问儿子何处有,牧童遥指隔壁老王
……
成功赶走苍舒玉箫,顺带将苍舒玉箫送来的各种礼物也都给扔了出去,褚妖儿抚摸着紫色小兽那光滑而柔顺的毛发,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心情好的后果,便是吃午饭的时候,褚妖儿随口说了句她今天被苍舒玉箫搞得心情很不好,需要人来陪,凭此缓解她的心情,这就抱着小姬去散步消食顺带睡午觉去了,留下一干男人坐在桌边,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需要人来陪什么的……
确定不是要玩群战吗?没想到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了,妖儿居然还好这一口,真是看不出来啊,以往的矜持和节操莫非都当零嘴来吃了吗?
不过掰手指头算一算,在场的六个人,包括那为了哄好某女人而迫不得已化身成小兽的人,虽说各自分配的都有和褚妖儿相处的私人时间和空间,但全在一起的时候,还当真没有过。一方面是因为集体未免太过尴尬,一方面也是因为褚妖儿以前脸皮薄,身子也娇贵,根本耐不住,所以甫一听褚妖儿如此暗示,几人都是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最爱那些个新鲜刺激没体验过的。
并且,除此之外,就算是最近才和褚妖儿有过床事的临寒,那也已经是两三个月没碰过褚妖儿了。这一群本是肉食动物,却偏生一个个都忍成了禁欲系,如今褚妖儿如此暗示,早就食髓知味的男人,怎能按捺得住?
当即一个个不说眼冒绿光,形如饿狼,那一张张脸上都是写满了“我很饥渴”四个大字。
好想妖儿好想妖儿好想妖儿嘤嘤嘤!
想得身体都要疼了。
于是当晚,月黑风高,正是劫色的好时机,几人中最会纠缠的某人先是焚香沐浴了一番,让得自己的皮肤摸起来更加的娇嫩更加的柔滑,然后再对镜打扮一番,让得自己的容貌看起来更加的妖娆更加的妖孽,这才施施然的出了门,去往褚妖儿住的寝房。
褚妖儿贵为妖主,又是孕妇,住的地方自然是妖主府里最好的。当然了,某人等人单独居住的地方,那建造设施的豪华程度也是和褚妖儿的寝房相差无几,只是地理位置和风格上有些区别而已,是他们各自选的喜欢的,好在妖主府里各种建筑都是风格迥异,褚妖儿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在住处这上面产生矛盾。
话题扯远了,继续说去找褚妖儿的某人。
且说到了褚妖儿居住的寝房时,房里似乎早已熄灯,乌漆抹黑一片。他并未敲门,而是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紧闭着的房门,这才蹑手蹑脚地以一种几乎是要偷情般的姿态,轻车熟路地往褚妖儿的床榻而去。
他知道,今晚想要来陪褚妖儿的人,一定特别多,但以褚妖儿的性格,她绝对是不会接受群战的,所以今晚谁能陪她,端看谁来得最早谁手段高明。
他想自己打扮得如此风骚美艳妖孽动人,又特意在妖儿平常入睡时间点来,今晚的获胜者一定是他。
然而……
绕过屏风,那宽大精美的床榻上帷幔尚未垂落,仍是和白天一样挂着。床上也并没有人,不过被褥却是铺好了,就等着主人的到来了。
原来褚妖儿还没上榻就寝。
某人侧耳倾听,果然旁侧浴室里,正传来一阵水声,原是褚妖儿还在沐浴,因而并未就寝。
他心道那他就在榻上等着她好了,等她出浴后,上榻一看居然有他这么一个美男子正在痴等于她,她定然会心软让他留宿的。
他这样想着,掀了被子上榻,然后钻进被窝里,喜滋滋地等待褚妖儿。
不多时,褚妖儿从浴室出来了。
她虽是孕妇,但除了襄音外,并不喜欢也不习惯让别的侍女来伺候她。是以这个点襄音已经被她给支去休息了,她自己一个人慢慢挺着肚子走着,走得也很小心,并不会摔跤。
等她走到榻边,正准备脱鞋上榻,却是发现了什么,动作一顿,转而伸手去,一把掀开了那鼓囊囊的被窝。
果然里头正一个绝世美男,双眸含情地满脸通红地望着她。
她看着,嘴角一抽:“玉缠,你在我这干嘛?”
床上的妖孽冲她勾魂一笑:“妖儿,我睡不着,找你大被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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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最后任性一次,群解散了,因为准备离开啦,不过番外还是会写完的,人的一生总是要经历很多的岔路口,我曾经两度选择了潇湘这里,如今终于也厌倦了,选择另一条从未走过的道路,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呢?平安夜,愿你我好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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