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小心啊!”
‘嘭!’一声巨响,回应她的还有压在身下人发出的闷哼。
杜小曼赶紧支起身子,入眼的是南宫月因为痛疼而有些扭曲的俊颜。
“怎样,有没有受伤?”
南宫月咬着牙,“不要紧,我没事。”
杜小曼茫然的眨了下眼,伸手提醒的推了推,“既然没事、、、、那你放开手呀!”
没事、、、还抱着她?
“忘记了。”唇角动了动,南宫月突然抬起点头来,眼露深情,深望着她的眼睛,“你看,我们相处,不是很融恰?为什么不能相爱?”
“南宫月!你要疯啊,讲了那么多,都还是听不明白?”杜小曼手下一用力,也不再顾及弄痛了他,猛的挣开,站起身来。
她以为坦诚相待,讲开了,就可以只是朋友,不想反过来又回到起点,不由有些怒急。
“你要给我些时间啊。”
南宫月飞快的起身,从后面拉住她,“你想想,从要得到的爱人,突然变为朋友,这不是说中止就可以中止的,不是吗?”
杜小曼闷,他讲的也不无道理、、、、
南宫月瞅着她,双眼睛竟然又蒙上了一层雾气,微抿着唇角,俊逸的面容带着忧郁味道,还有些委曲,杜小曼无语透顶,就算想要责备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抱谦,我刚刚说的重了,来,我帮你看看有没受伤吧?”杜小曼抓起衣角,想要看看腰上的伤,因为那把椅子,她担心会伤到他的腰部。
“嗯。”
南宫月动作极为利索的褪掉自己的衣衫,手脚飞快,瞬间裸露出健壮的胸肌出来。
杜小曼懵了一下,怔住了。
他的肤色白晰,身材伟岸,映着深邃的五官轮廓,优美的犹如古希腊雕塑,在幽幽的烛火照耀下,显的邪魅而性感。
恍了一下,极忙转到他身后,她原本只是想翻开衣角看一下,根本没有想到会面对如此惹火的场面,所以脸皮不可避免的红了。
“怎么样?”南宫月扭过一点头。
“呃、、、、有、有一处擦伤,我去给你找药膏过来。”杜小曼尴尬的说完,想要起身,却听后面传来低低的笑声,“我是问你,我的身材怎样?”虽然他被逼同意只做朋友,但心里却从未放弃,所以怎会放弃这样一个在她面前展露的机会呢
“南宫月,你、去死!”杜小曼羞恼,转身向他的伤处拍去。
“唔~~真狠!”
痛的向前扑去,连额角的冷汗都滴落下来,南宫月一把扶住腰,“天啊,你有必要下此重手吗?”
“活该。”杜小曼拍拍手,根本没有再管他的意思,还有心思调戏她,看来是无事。
“杜小曼,我出血了,你当真不管?”
“不管!”
屏风后杜小曼吼了一声,换好睡衣,悠然的走出来,沉着眼,目无他物的静静的拉过锦被,然后指指油灯,再指指门边,对面前‘惨况’漠视不闻道:“麻烦您老人家出去时,帮我熄灯关好门,谢谢。”
“别呀。”
南宫月扶着腰,惨兮兮的过来,臭不要脸的斜扒在她的身侧,手里抓着一瓶药膏,惨笑着求道:“帮一下呗,就算是路人,这点忙也是会帮的对吧?”
杜小曼刚一张嘴,南宫月又堵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其实不想看到我就这样流血死去,更不希望明天参加我的葬礼,所以,我知道善良如杜小姐一定会管我的。”
“不要脸!”将药一把抓过来,杜小曼斜着眼,“南宫月,我现在才发现你很无敌哎。”优雅,冷硬,腹黑,没有想到赖皮这种事他也会的。
“有什么办法,难道当真去死?”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蕴藏着某种心事,随着他的话,似真似假都跟着一道上了锁。
“趴好!”
杜小曼命令,不愿再纠缠下去,手下不甘不愿的动着,虽然脸色很臭,不过动作却很轻柔。
南宫月转过头,瞅着她淡淡微笑。
她的指分外温热,没有带给他一丝痛疼,他愿意相信她也在意他的。
“好了。”
抹了抹泌出的细汗,固定好布条,杜小曼不由的也长松了口气儿,想不到他伤的好重,原本她以为只是腰部有隔伤,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多处划伤,都极深。
“南宫月?”
等了一瞬,杜小曼忍不住又伸手摇了摇,却发现对方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熟睡,抬眼见窗外已经有了矇眬的亮意,便没有再打扰床上的睡虫,抓过枕头,扔在另一头,自己也倒头睡下了。
眼睛刚刚闭上,床的另一头,已经凤眸轻眨,唇角弯起满意的笑痕,如墨般的黑眸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闪烁着熠熠光泽,透露着一股幸福感。
翌日。
杜小曼一把推开帐房的门,没有李小。
淡雅如雾的晨光里,莫璃静静的端坐在木椅中,优美如樱花般的嘴唇微抿,镶嵌在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中,宁静地望着她,垂下黑亮的长发,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寂静安详,却又带着淡淡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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