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场?
杜小曼、曲毅飞都同时看过来,也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莫璃看了看众人,点点头。
“是这样,昨晚锦王府深夜遇袭,而刚好我询店返回,听到刀剑相博便闻声而至,待赶到时刚好看到歹人退去,锦王爷倒在血泊之中,当时身无旁人,我便与杜小曼一起将锦王扶起榻上,照料了一夜,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有些后怕的。”微一停顿,莫璃叹了口气道:“真的是,如果我再晚一点,如果当时不是锦王换做他人,我想今日都可以直接起灵发丧了,唉,真真是好险啊!”盯着南宫月猛然瞠大的星眸,莫璃伸手拍拍他肩头,表情极为沉重。
杜小曼瞪了瞪眼,看着莫璃一本正经,格外沉痛的表情,猛的抓住了椅把才忍住,没有当着众人喷笑出来。
曲毅飞不知就理,目色担忧的望过来,以为她又想起了昨晚、因为害怕才抓住了把手,虽然莫璃的话漏洞百出,根本经不住推敲,却就目前来讲、、、、最为稳妥,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星眸微闪,略一沉,目光望向一侧:“我想遇到这种事情,就算鸾儿在场,也会出手相助的吧?”
凤鸾一愣,美目望过去,随即答道:“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会见死不救。”
“嗯,是呀,更何况璃儿本就生性良善。”曲毅飞笑了笑,然后向南宫月微施一礼,“锦王昨晚身受重伤,为了国家社稷,为了武月未来,理应更加保重身体才是。”
“让曲公子费心了,本王谢过。”南宫月淡淡的转眼,又笑着看向莫璃,星眸颇有深意的眨了眨,“莫堡主的救命之恩,本王必‘铭记’于心,他日定‘重重’回报。”微笑着,口下格外咬住了‘重重’二字。
莫璃赶紧‘谦虚’一礼,“莫璃惶恐,实不敢居功。”
“还是居下吧。”瞅着他,南宫月勾唇。
“是,锦王的话,莫璃记下了。”微施礼,再抬眼与南宫月对望,无比尊敬的脸孔露出淡淡的挑衅。
“曲毅飞感谢王爷收留璃儿之恩,改日必蹬门郑重酬谢,只是璃儿尚是待嫁之身,久居王府恐遭人口舌,曲某还望王爷恩准璃儿离开王府,曲毅飞感激不尽。”单膝跪地,曲毅飞抱拳行了大礼。
“曲公子,快请起来讲话。”幽深的目离开莫璃,南宫月一下起身搀抚于他,曲毅飞身份尊贵,这一跪在朝堂倘可,平日里他是受不起的。
“哥哥?”杜小曼也不赞同的站过来。
看了她一眼,南宫月却笑了,看着曲毅飞揶揄道:“曲公子你看,她与本王想法多么一致,行为动作多么统一,根本不像舍得离开王府的样子呀。”
“南宫月、你个死人!”不占她点便宜能死吗?
杜小曼想都没想,话以说完猛的向前一推,南宫月因为扶着曲毅飞,一个没提防,在众人惊讶的吸气声中‘轰隆’向后倒去,落地的片刻,他本能的倒吸了口冷气。
带着伤口这样摔下去,还真是极痛的。
众人大惊。
曲毅飞悄悄将杜小曼向身后拉了拉,以为锦王必羞恼成怒,手下悄然做出防备,但见南宫月嗤牙咧嘴的慢坐起身,只是幽幽的深目向前瞥了瞥,竟神奇的没有发作。
“你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该!痛死你得了,看这张烂嘴还讲不讲便宜话!”
见他这个样子,杜小曼是准备要搀扶的,但是当着众人,又止住了动作,可是一想到他后背的伤口,虽然讲了狠话,还是不由多观察了几眼。
莫璃眼色一暗,缓缓向前,扶起了南宫月。
“锦王,可还撑的住?”
南宫月挑眼,默默的看着他,“莫堡主希望本王如何?”撑的住?他怎么不直接问会死否。
“自然是希望锦王长命百岁才好。”莫璃温和而笑。
优雅的坐回椅中,南宫月也微笑着回之,“好,即然这是莫堡主的意思,那本王定不负堡主所望,自是好生的活着。”
“这自是极好。”莫璃又上前微施一礼,轻声讲道:“锦王,莫璃也感觉刚刚曲兄所言极是,杜小姐未嫁之身确不适合久居王府,而且、、、、”他靠近南宫月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细语了几句,惊为天人的脸上温和依旧,淡雅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改变,整个人气质淡雅,很是轻柔,但只是几句话,南宫月再听完后猛的僵住,然后慢慢盯住他的眼睛,久久的没有转动回来。
“锦王以为如何?”莫璃依旧微笑,面色温雅。
南宫月猛的动了一下,幽暗深邃的墨瞳,此时像滑入了无边的海,冰冷的镶嵌在有棱有角的俊脸之上,带着挥散不尽的寒意,他突然也露出微笑,只是这抹笑婉若冰山雪海中的一把利剑,除了冰依旧是寒,映在本就立体刀刻般的五官上,令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显的邪魅而狂野不拘。
“本王也感觉莫堡主,所、言、极、是!”一字一句的讲完,南宫月站起身,再没有多看莫璃一眼,率步向外急驰,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清冷的风。
莫璃静静的起身,面色不改,清雅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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