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样样都好,就是人多,长舌妇就更多,这是阿丑的烦恼。好像宫女的职责之一就是对着阿丑指指点点,在这一点上她们可真是做到了兢兢业业,死而后已。
此刻她的耳朵里充斥着比知了还要烦人的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阿丑无奈的抬头看看瓦蓝如洗的天,好好的一个宁静打盹的午后就这么被这群女人给搅合了,这样下去,不等她完成任务,就会先被烦死。
正巧经过的辰枝,晃着拳头和宫女们理论了起来。
阿丑恋恋不舍的看一眼头顶上暖暖的日头,从假山上飘下来,走过那群宫女时,她们明显的加大了与辰枝争吵的音量,好像从她们嘴里说出来的话越是恶毒,越能表现出自己的美丽与聪慧。
阿丑动了几下眉毛,抬头挺胸收腹的微笑着走向那个说话最大声的宫女,在阿丑距离她仅一步之遥时,她把嘲讽僵在了脸上,惊讶的连叫嚷的嘴型都忘了收回。阿丑继续嬉笑着靠近她,当阿丑凑到她的眼前时,她颤抖着鼻翼的那颗硕大的黑痣,向后退了一步,气急败坏地吼:“你想吓死我吗?丑八怪。”
“这位姐姐,你长的可真漂亮呀!”阿丑诚恳地点着头,欣赏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黑痣宫女呆住了,好像自己狠狠地挥出一拳,却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
“这位姐姐,您请抬头,这棵树上的桂花开的正好,正配姐姐的花容月貌。”阿丑指一指树梢,然后脚尖一点,轻飘飘的飞上树梢,信手一捻,摘下一簇花,送到宫女面前,“鲜花送美女,还望姐姐别嫌弃,要是姐姐喜欢,妹妹可以日日夜里送花到姐姐床头。姐姐放心,以妹妹的身手绝对不会扰了姐姐的清梦,待姐姐清晨醒来便可以每天都看见这么美丽的花朵,姐姐以为如何?”然后阿丑伏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黑痣宫女大张着嘴巴连忙摇头摆手。
“好可惜呀!”阿丑嘴角勾起一抹惋惜,“那……妹妹就不强人所难了。”
阿丑大大方方的施礼拉着辰枝离开,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宫女面面相觑。
一个娇小的宫女指着阿丑离去的背影,急呼呼地想嚷什么,黑痣宫女手一挥,拉扯了她一把。
辰枝任由阿丑拉着,嘴里愤愤不平嘟囔着:“揍她!你真该狠狠的揍她们,可你怎么还对着她们赔笑脸?”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策。”阿丑对着辰枝微微一笑,“况且,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如果每次都要生气打架,我早就累死了,人哪,就要学会厚脸皮才行。”
辰枝赞赏地看了阿丑一眼,突然垂首,敛了目光:“你都不难过吗?她们那么……”
“难过?”阿丑抬头,懒懒的看向远方,如果你的心是在冰水里泡大的,一点点的寒风又怎能让它冷的颤抖?
“你真的不难过?”
“早就习惯了。”阿丑拍了拍辰枝的肩膀,“你在乎,它就是你心口的一根刺,你不在乎便只是无关人的一句不相干的废话。”
“那你刚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说我喜欢她。”笑意漫上阿丑的眼眸,要不是不想树敌太多,她真的很想半夜去……嘿嘿……想想后半句就可笑,可她忍住没说。
后半句是:“我还很喜欢半夜提着刀子把喜欢的人剃成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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