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时光总是让人感觉短暂,离别的时刻总是在人不想说再见时悄悄到了身边。
程二柱拉着许烈和程佳的手,依依不舍,眼里的泪噼叽噼叽往下掉,这让许烈和程佳心里也一片愁云惨淡,他们一边抹着红通通的眼睛,一边安慰程二柱,我们会再回来看您的,到时候把您接到广州,让您也看看大海。程二柱说好,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大海呢。他拉开院门,就见门口黑压压的挤满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大家都说着感激和祝福的话,一直把许烈和程佳送到村口,目送着他们上了车,车子开出好远,许烈和程佳回头看时,看到村民还在挥着手。。。
程佳呜呜的哭着,靠在许烈肩膀上,她说真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
许烈却不这么想,他想如果当初父亲没投资这三百万,村民的生活没有得到改善,还像多年前一样贫穷,他们会对他们这么热情吗?车窗外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漫山遍野,衰草连天,偶尔几只不知名的鸟飞过,更显的天际间空旷寂寥渺无人烟。许烈的心情也像窗外的景色一样,灰蒙蒙,没有一点生机。
一直到火车站,许烈的心情都沉浸在一阵无法自拔的无可名状的悲凉中,直到程佳掏火车票时,发现了一封信。
虎子:
原谅爹又这样叫你。在爹心里,你就是爹一辈子的虎子。
这几天爹起早贪黑,走街穿巷,和村里的人们一起为你凑了点钱,爹怕你会不收,就给你办了张卡,存在了卡里,钱虽不多,也算是爹和村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到你,卡号是你的生日,是爹给你过的生日,别的爹就不多说了,爹希望你和佳佳好好的,赶紧要个孩子,让爹也能当上爷爷——
许烈心里突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和佳佳感激的热泪盈眶。许烈想也许父亲没有帮助过他们,他们并不会如此热心,但他们在受到帮助后,懂得饮水思源,这要比城市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兄弟有良心多了。
回到广州,许烈和程佳都没提过那张卡也都没去查过那张卡里有多少钱,他们想这是家乡村民的心意,不管多少,都是他们的一片心,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去动里面的钱。然后他们就又开始了日复一日奔波的生活,每天除了上班,晚上回来还要一起摆夜市在街边卖化妆品,当然卖的已经不是许氏集团自己生产的化妆品了,是代理的别人的品牌。
这天,向往常一样,许烈骑着三轮车载着程佳,有说有笑的到离他们小区不远的一个夜市上出摊,经过卖烧烤的小摊时,程佳馋的直流口水,许烈说想吃就买嘛,程佳嘻嘻的跳下车,要了十串烤鱿鱼,十串骨肉相连,许烈说你在这吃着,我先过去把地儿占了。程佳说好,一会我过去找你。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谁知许烈找好地儿,刚把化妆品都摆好,来了三个人,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楞说许烈占了他们的地方,拿起东西就扔,就踩,就砸,还十分嚣张的看着许烈,挑衅似的冲着许烈咧嘴冷笑,许烈开始还说好话,但到后来发现,他们这是故意找茬呢,许烈心说他都被逼到这步田地了,公司没了,房子没了,车子没了,票子没了,老婆没了,他现在穷的就差没去抢劫了,到底是谁还不肯放过他?到底生活还要给他施加多大的压力,才能让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许烈胸腔里一股无名之火抖然而升,他像被生活打压的弹簧,已经被压到顶点了,现在正等着反弹呢!
俗话说“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许烈现在就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世间我最大的感觉。他左右看看,从地上捡起个棍子,朝着三个人就扑了过来,也不管也不顾,见人就打,抡棍就砸,把那三个大汉吓了个魂飞魄散啊,其中一个穿黄衣服的还颤颤的道“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另一个穿黑衣服的道“咱们怎么办啊?打还是撤啊” 然后一起看着一个穿红衣服的,红衣服的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染着一头红毛跟个红毛狮王是的,样子吊二郎当,流里流气的痞子样,他无所谓的笑笑,从腰里掏出把明晃晃的匕首,阴森森的冲一块来的两个人道“怕什么,咱们有家伙”。黄衣服的有些腿打颤,说“郭哥,郭哥只说让砸东西,可没说,捅人啊”黑衣服的有点打退堂鼓,说“给咱们的那点钱,也不至于动刀子啊”红衣服的很瞧不起似的朝他们俩猝口唾沫,说“就那点出息,还混黑社会,退一边子去,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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