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清明,时月跟领导请了几天假,提前两天回了家。
虽然每次回去老太太总要念叨她,但老人家,多陪一天就少一天,这道理她懂。更何况,那是她妈,总是为她好的。当初全世界的人都责怪她的时候,也只有她妈站出来把那些人一个一个地骂了回去。
老太太本是夫人命,一辈子跟人讲话都细声细气,为了她这个老来女,却丢了那份气度,学得街头那些妇女叉着腰骂街。
时月那会就在想,这世上这么对她的人只有她妈一个,就算日后她妈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做任何事她也是愿意的。
所以,原本她以为,她与方进,就这么定了。
时月到家,老太太在门口就亲了她两口,亲完还说:“怎么又瘦了,都不好好吃饭的吗?”
这边时月还没说话,屋里边就传来另外一个声音:“再瘦也嫁不出去。”
时月拎着东西进门,咬着牙对屋里的人叫了一声:“哥……”
时月她哥,时宇,出国都好几年了,现在居然坐在家里,时月还挺意外的。
时宇姿态摆得高高的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时月放好东西,亲昵地搂着老太太的腰跟时宇说话。“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话语间带着点小心翼翼。
时家两兄妹之间相差十好几岁,时月怕她哥,从小就怕。跟顾怀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因为顾怀,时月狗仗人势的胆大了那么一点点。现在她跟顾怀掰了,她那点胆又吞回了狗肚子里。
时宇脸色不见好地反问时月:“我不能回来?”
老太太赶在时月炸毛前瞪了时宇一眼,“怎么一见面就掐?都多大的人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让着点。”
老太太说完时宇又对时月说:“月月你先休息一会,妈给你炖了高汤,一会就好了。”说着老太太转身进了厨房。
老太太一进去,时宇往厨房那边看了看,确定老太太看不到这边之后忽然起身往时月走去。
眼瞅着时宇越走越近,时月连连后退,肝颤地问:“哥,你、、、你要干什么?”
时宇也不说话,一直等到走到时月面前了,才伸出两只手往时月脸上的肉捏去,并各自往两边拉着。
时宇手上一边用力一边说:“时月,我出国前跟你说过什么?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找打是不是?!”
时月一边喊着疼一边挥着双手企图把时宇的两只手给拉回来,但她的力气哪有时宇的大,只有等到时宇拉够了主动放了她,她才得以解脱。
时月揉着双颊抬眼去看时宇,后者则一脸阴霾地看着她,似在等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出事那会你在国外,远水解不了近火嘛,再说,你自己事情那么多,够你烦心的了,我也不想打忧你。”
时月说的小声又委屈,哪成想她越是解释,时宇的脸色便越难看,恶狠狠地看着她。
“时月,我只说一次,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你就别认我这个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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