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法师对付近战之所以那么强势,就是因为他的防御技能大部分都有吹飞与爆炸效果,这可以让缺乏远程攻击手段的近战职业根本无从下手,往往废了半天力气近身,却被对方一个技能再次震飞拉开距离,就因为这一点,双方的对战之中,火法师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西服男的焰星爆破是有效的,我因为强行抵抗这波攻击,身体的烧伤面积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五,但这招的吹飞效果,却被我发动的对地七连击强行抵消了,凭借着肌肉硬度,我硬撑下了这两股强大劲力的挤压,衣衫褴褛却原封不动的站在他身侧。
西服男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他应该明白了,他那唯一的弱点已经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那就是法师的通病,施法过后短暂的动作硬直时间,而这僵硬的时间,正好在以法术威力著称的火法师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我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飞起一脚,加持着重击技能,直接横扫向了他的双腿。
这家伙移动的速度奇快,堪比我的瞬移,那我就趁着他不能动,先把他的优势废掉再说。
一腿踢中,他身子晃了一下,并没有倒地。
第二腿踢中,他仍然没有从施法僵硬中恢复过来。
第三腿踢中,他的身形已经可以动了,本能的想要闪避,却为时已晚,卡巴一声脆响,膝盖处被我踢中,呈一个非正常的角度弯曲,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
他呲牙咧嘴的嚎叫着,双手却再次冒出了熊熊火焰,竟然还想再次对我发动攻击。
好吧,或许一开始我的认识就不够。
这明明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我难道还妄图他能收手么,如果我倒在地上,他可能会放过我么?
不会,至少我不能让他有这个机会!
我顺势一个跨步骑在了他的身上,在他那两条血管遍布的红色手臂上一阵猛锤,直到他手中的火焰熄灭。
接着,我开始不停的用双持狂暴击打着他。
一次、两次、直到他眼中的愤火也渐渐熄灭,可我还是没有停下。
他的胸前在我的击打之下发出了一连窜咔吧脆响,几次二重劲的触发不但将他的胸骨打碎,更将他的身体都砸的嵌入了土中。
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随后是血块,再后来变成了血泥。
终于,他再也没有了动作,我也翻身躺倒在了他身边。
刚才的疯狂攻击触发了几次体力恢复效果,让我勉强能维持住止痛,不至于杀猪一样的惨叫,但是现在,整个身体已经根本无法移动了,只能期盼着自然恢复的体力值能让我站起来,能支撑我回别墅去。
消灭了强敌,我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另一个危机,手机已经被刚才的高温烤化了,这里又荒芜一人,而止疼效果耗费的体力勉强能与自然恢复的体力持平,根本无法支撑我继续行动。
我试着关闭止疼效果想要积攒一些体力,可那一瞬间所传来的疼痛感让我险些晕了过去。
在这种地方失去知觉昏迷,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敢这样做,只能就这么躺着,看着日头渐渐的移动,看着自己活下来的希望渐渐消失。
过了大概五分钟,西服男那里忽然出现了呲呲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扭头去瞧。
他的尸体此时正在发生着诡异的变化,身体上出现了很多整齐的裂纹,一片片的血肉都被分割成了规整的小方块,凭空悬浮起来,渐渐消失不见。
我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他身体一点点的消失,感觉比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化尸水还要厉害,没多会儿功夫,他的尸体还有那些血迹、碎肉,全都没有了,这里除了基本上已经被烤焦的我和周围地上那些黑色的灼痕,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原来是这样,那我估计当初的兜帽男也是这么消失的吧,所以才没有人发现尸体,也不是其余的那些红点儿收拾残局,而是因为尸体根本就不存在了。
进一步确定这二十个人之间没有联系,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
“救命!救命啊!”我喊了几句,却发现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差点儿听不清楚,检查了一下身体修复系统,原来气管儿因为刚才吸入了灼热的空气,已经被灼伤了。
“你大爷的!”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声音又小又细,就像是个姑娘在跟自己的男朋友打情骂俏一样。
自嘲的笑了几声,想不到临死前说话竟然像个娘们儿,真够丢人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房前传来了沙沙声响,似乎有人在走动。
我立即清醒了,有希望!
一个人转到了房后,手提裤腰,看样子是准备方便。
“救命!”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呼喊着,可那个男的却根本就没有听见,一边儿四下学么(到处看),一边继续解着裤子。
还好我身边的地面有许多黑色的灼痕,那男的马上就注意到了,继而又看到了我。
可能我现在的样子挺恐怖的吧,毕竟百分之七十五的烧伤,估计已经没多少人样儿了,那人一看见我,立即神情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你可别走啊,拉野屎的大哥,我还指着你救命呢。
他总算是没有掉头就跑,犹豫了一下,捡了个木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还在我身上捅了捅。
离近一看,我竟然认识这人,正是被我拽了鼻环的那个周哥。
也对,第二次看见他也在这条路上,估计这儿附近就是他们的据点吧。
“周哥。”我说了一句。
这么近的距离,他总算是听见了,一看我有动静,吓得一哆嗦把木棍儿仍在了地上。
“是我啊,李莫言。”
“你?李莫言?啊,是你!”看样子我的脸上并没有烧伤多少,他仔细一瞅,已经认出了我,可我心里却没什么底,这家伙被我揍过,还破了相,碰上我现在这个情况,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这是怎么地啦?。”周哥问了一句,还是那股捏着鼻子腔调,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丝奇怪的目光。
他问完我以后就开始低头想着事情,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只是一边儿想,一边儿上下不停的扫量我。
“没啥,刚才打架了。”我们两人的声音都挺奇怪,听起来倒像是在说相声。
“哦哦,啊?”他先是敷衍的应了几声,突然醒悟过来,“打架?打架能这样?你们这帮学生现在打架都用喷火器的吗?”
“丫是个疯子,我也没办法。”我勉强的挤着话。
“我去,真是喷火器吗?我说刚才打牌的时候怎么闻见一股烧东西的味儿呢,原来是从这儿飘过去的,怎么样?我给你叫辆救护车?”周哥好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对我的态度忽然变得特别殷勤,伸手想要把我搀扶起来,可两只手比划了半天,却是没动手。
看样子我身上真没什么好地方了,“不用,不用叫车,你也不用扶我起来,我先这么躺着就好。”
“哦,那··那···就这么躺着?”周哥满脸的疑惑。
“你要是方便,就帮我买点儿士力架回来,还有可乐雪碧,都行。”
“都这样了还吃那些玩意儿?”
“对我有效,我兜里有钱,你掏走吧。”
“哎。”周哥一摆手,“一点儿吃的而已。”他掏出手机,但没有立即打电话,反而问我,“帮你没问题,但你得告诉我,对你有效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性命攸关,我可顾不得保密了,“那些东西能让我恢复。”
“恢复,你是说这伤!”周哥声音拔高,一脸的震惊。
看着他那明显的期盼神情 ,我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榔头,给我拿一百条士力架,一箱可乐,送破屋子这儿来,骑车啊,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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