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本是锦言与秦非离的洞房花烛,却成了他人的花烛之夜。
锦言怀着身孕,自不会与秦非离做什么,这*,二人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可是,难得的可以和秦非离享受温存的一个早上,外头却一片闹哄哄,而且,似乎还有打斗声。
秦非离听得纳闷,锦言听得更纳闷。
秦王府的防卫,自不必说,锦言那些暗影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哪里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秦王府?莫非是那宇文太尉?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宇文太尉当初动她的时候都挑在半夜,更别说这里是秦王府了,天子脚下,若敢这般胡作非为,除非是他不想保住头顶的乌纱帽了!
“我杀了你!”
锦言正在思索间,忽而听得一道声音,她顿时一怔,忙的去推秦非离道:“好像是平凡的声音,快去看看。”
她说罢便要起身,秦非离忙的按住她道:“别急,府中那么多下人,可是,却没有人来禀报,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收拾妥当出去,也不迟。”
他说得虽然有理,但锦言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两人略略收拾了一番出去,顷刻间便看到院子外居然站了一堆下人。
看到房门打开,管家忙迎了上来,给两人请安。
“怎么回事这是?”
秦非离一眼便看到飞到屋顶之上的平凡和秦轩,平凡招招凌厉,直攻秦轩要害,秦轩却分明在躲,可是,他的武功虽然比平凡厉害,但在平凡如此凌厉的招式之下,明显躲得十分狼狈,从秦非离所在的方向看去,他不仅身上挂了彩,似乎还有些衣衫凌乱,而且,秦轩的头发和平凡的头发都是乱的,秦非离视线微顿,他怎么觉得,两个人像是刚起*的样子。
身侧,锦言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担心道:“他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你快让秦轩停下。”
秦非离顿时失笑道:“你看这两人的架势,秦轩根本就没还过手,倒是平凡,招招夺人性命,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一般,只怕,要让两人停下,她才是源头吧。”
锦言闻言,仔细瞧去,两人的情形竟果然如秦非离所说,平凡散着头发,身上的外袍有些凌乱,可她的样子,实在是凶神恶煞,似是要将秦轩生吞活剥了一般,她急忙出声道:“平凡,快停下来,有什么事情,停下来说。”
“小姐,这是平凡自己的事,今天,我非要杀了这小子泄愤不可……拿命来!”说罢,她又朝着秦轩举剑刺去。
锦言见连她都劝不下,忙的推了秦非离一把道:“能让平凡这么生气,肯定是大事了,你快去拦住她,若是这么下去,秦轩只怕真没命了。”
秦非离却似仿佛看出一些端倪来道:“不急,能让秦轩不还手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喂!有你这样当主子的吗?袖手旁观不说,居然还看好戏!”锦言瞪了他一眼道:“你要不去,那我去了。”
她说罢,便果真往人堆中走,秦非离忙的拉住她,莫可奈何道:“好好好,我去便是!”
锦言这才作罢,脸色缓和了下来。
秦非离步行至院子中央,对着秦轩命令道:“秦轩,下来!”
秦轩闻言,顿时不再恋战,飞身而起,落在秦非离身侧。
却不料,身后的平凡却不屈不挠,依旧拔剑追了上来。
只见她一剑刺下,剑势之快如脱弦的箭一般飞射而出,眼看着就要刺上秦轩,秦非离适时挡在了秦轩前头,只听得一阵抽气声响起,平凡见是他,堪堪收了剑势,停了下来,却止不住胸口的满腔怒火道:“王爷,您快让开,这不关你的事,今天,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淫/贼!”
“淫/贼?”秦非离回头看了秦轩一眼,秦轩顿时低下头去,一脸懊恼之色。
秦非离微微拧起眉头道:“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秦轩吞吞吐吐,似要答话,对面,平凡却忽然高喝一声道:“不许说!总之,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她说罢,便绕开秦非离飞身直扑秦轩,秦轩见她再次袭来,顷刻间一副视死如归道:“王爷,您就别管我了,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任凭平凡姑娘杀了便是,只要,她能解恨!”
他说罢便上前一步,要迎上平凡的刀口,秦非离骤然喝了一声道:“胡闹!”
锦言这时生怕秦非离露了真功夫,急忙对着平凡喝道:“平凡,停手,这时命令!”
平凡的剑,最终落了下来,没有再刺上去,饶是已经停止了打斗,可是她看秦轩的目光,分明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
锦言的目光在她和秦轩身上转了一圈儿,又想起她刚刚骂秦轩“淫/贼”,顿时便走上前,来到平凡身侧,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平凡听她这般一问,顷刻间便红了眼眶,锦言到底是察觉出了什么,一下子便握住了她的手道:“你随我来。”
同时,她也瞪向秦轩道:“你也进来。”
秦轩被她的眼神吓到,还有些怔忡,似乎是不能反应过来,因为一向对他还算和气的王妃,突然之间变得凶神恶煞,着实让人大出所料,同时,他也意识到,只怕,自己这个祸闯大了!
他求救般的看向秦非离,秦非离触到他的目光,无奈耸了耸肩道:“王妃的命令,你觉得我能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去面对吧。”
秦轩顿时苦了脸:“王爷……”
秦非离却已经先他一步,留给他一个背影道:“还不跟上来。”
秦轩身形一僵,顿时欲哭无泪。
起先,他还以为,只要他负责,这件事情,就可以揭过去,可是,现在看来,只怕,不仅仅只是负责那么简单了。
他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惹王妃的人!
秦轩最后一个进了寝房。
他墨迹着关上房门,对面,锦言已经听过平凡道出始末,料是平凡这等从来未曾哭过的人,此刻也是哭得梨花带雨,道:“小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锦言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拍着她的肩道:“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主的!”
而秦轩刚一进来,锦言的视线便落到他的脸上,那一眼,可真是叫他心惊胆战。
“非离,秦轩是你的人,你说吧,该怎么处置?”
秦非离忽然间便咳嗽了一声,看了秦轩一眼,秦轩触到他的视线,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急忙跪到地上去,满心懊恼道:“平凡姑娘,我对不住你,我不是人,那样欺侮你……”
“你闭嘴!”平凡骤然间便呵斥了一声,秦轩竟然果然就闭了嘴,有些呐呐地看向她,不敢再说话了。
秦非离只差没被他这等反应给气死,这是一个万全的给自己洗清罪名的机会,他居然,就这么被个女人一吼,放弃了!
他心头叹息一声,这头,锦言的视线分明落在他身上,瞪着他,秦非离迫于压力,只得道:“秦轩,你平白毁人家姑娘清白,你自己倒说说,这件事,究竟怎么办?”
“我会负责的!”秦轩这么一说,竟似忽然有了底气一般,重复道:“我会负责,我愿意娶平凡姑娘为妻……”
“这是娶不娶的问题吗?”锦言骤然间打断他的话,指着他道:“你知道你昨晚的行为属于什么吗?你趁人家姑娘醉酒,趁人之危,你……”她气结到实在说不出,在现代,这是属于迷jian那两个字来,只能指着他,咬碎一口银牙。
秦轩忙的又低下头去,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秦非离却在这时,忽而就在身后体了他一脚,差点将他踢趴下,只听得他分明是放沉了声音道:“还不跟王妃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
秦轩重新站直了身体,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平凡,又慌忙低下头去,缓缓道:“昨夜平凡姑娘喝多了酒,乱打人,管家见没人近得了她的身,只好让我送她回房,我原本是送完之后就打算走的,可是……可是……”
他说了两个可是,都没可是出来,秦非离不耐烦道:“可是什么?”
秦轩咽了一口唾液道:“可是平凡姑娘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还脱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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