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十天,便是平凡婚礼的筹备期了,锦言和其他三女一起,亲自为她挑选嫁妆,为了让平凡风光出嫁,锦言几乎搜刮了京城每一处角落的名贵之物,比起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平凡的嫁妆丝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非离由得锦言折腾,结果,大婚那日,十里红妆,惊呆了京城所有百姓。
都说天顺医馆富可敌国,原先,还没有人相信,可是现在,一个丫鬟的嫁妆都办得这么隆重,对于这天顺医馆背后真正的财力,不得不引得百姓一番嗟嘘了。
平凡没有亲人,秦轩只有一个秦府管家石伯,两人大婚那日,便由秦非离与锦言当了他们的证婚人。
平凡身上穿的嫁衣,是三女一针一线共同织就成的,锦言不会女红,不过,嫁衣的款式却是由她亲自设计,自然也算得出力的一份子。
嫁衣的绸缎是用上好的江南丝锦,那是皇家*,不仅如此,锦言还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在嫁衣的衣襟和袖口下摆绣好大小百对鸳鸯戏水,意味百年好合。
所有的刺绣,全是用金丝银线穿成,但这一件嫁衣,就够一口小康之家生活一辈子了,就更别提凤冠了。
故而,平凡被喜娘从喜轿中搀扶出来的时候,那一身嫁衣,惊得抽气声此起彼伏。
三女满脸羡慕与兴奋,看着秦轩将她抱进府门,行拜堂之礼。
这*,自然也同样是不醉不归,连一向鲜少醉酒的锦言,若不是秦非离拦着,这一次非得醉个不省人事不可。
*
新娘子永远都是最美的!
当喜帕挑开,露出里头娇羞的美人脸时,秦轩的心头如蜜般划过,愣愣的盯着她,好半天,都似未从这喜悦中反应过来,直至,平凡抬起头来。
“相公。”她有些不好意思唤出这个称呼,唤完之后,便低下头去,满脸红云。
秦轩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执起她的手来:“你来。”
桌上早摆好了合卺酒,秦轩拿起一杯来,塞进平凡手里,平凡娇羞接过,随即也将另一杯酒端起来,交到他手上。
她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秦轩,目光盈盈:“共饮此杯,从此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秦轩眸色也难得的柔和下来,他点了点头,拉起平凡的手绕过自己臂弯,两人相携饮下。
一室旖旎,一/夜温情。
锦言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只有三女带着佟儿在玩耍,还犹自觉得不自在,不过,也就仅仅那么一瞬间,便看到另一头,平凡一身妇人装扮,穿着大红色的锦绣罗裙,端庄妩媚极了,娉婷婀娜而来。
从前的平凡常年一身黑衣,头发高高束起,一副侠女的模样,从来没见过这般女儿家姿态。
不止锦言看得呆了,其他三女,也呆了。
“平凡姐!”花蕊忙的迎了过去,一把挽住平凡的手道,“没想到,平凡姐打扮起来这么好看,果然天生丽质,稍加修饰,便是出水芙蓉了!”
“瞎说什么?”平凡剜了她一眼,随即看向锦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礼道,“小姐。”
锦言瞧了瞧她,这才道,“这样打扮就对了,从前你总是一身男儿装,不知道的人,都要唤你男人婆了。”
“小姐——”
“好了好了,我什么都没说。”
冷月和苏绵绵一同从院中走来,锦言过去接了佟儿,便只听得冷月道:“果然是嫁人了就不一样,不仅样貌变了,连气韵也变了。”
“那是当然,现在的平凡姐,比从前看上去更有女人味儿,好多了!”
“怎么听你们的意思,从前的我,是有多不堪啊?”平凡顿时不满,眼一瞪,顷刻便恢复了从前的大姐模样,逗得四女同时笑了。
锦言看怀里的佟儿也笑得开怀,随即道:“这样才好,不管嫁了还是没嫁,永远都是自家姐妹,没什么两样。”
她说罢,忽而便看向苏绵绵,苏绵绵被她看得一呆,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小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她抹了抹脸,没发觉什么异样,再一抬头,却发觉四个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她顿时极度莫名其妙。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冷月随即踮起脚尖,在锦言耳边耳语了一句,锦言神色未变,看向苏绵绵道,“听说,近来有人给你写信写得频繁?”
“那又怎么样?”苏绵绵倒是面色坦荡,“不就是宫里那个孟院士吗?哎,小姐,你别说,我都想不通了,你医术明明高他那么多,却还唤他做师父,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笨,一个剖宫术,他前前后后写了三封信给我问过程,我都快被他给整疯了!”
她这分明是诉苦的话,可是,四人听完之后,却一个个笑了起来,苏绵绵顿时脸色一变,盯着他们道,“你们怎么一个个笑得这么奇怪?”她微微一顿,顷刻便反应过来,急得一跺脚道,“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给我写信,单纯只是跟我请教医术,他还说要认我做师父,可是小姐分明喊他师父,我又是小姐一手*出来的,我怎么能让他喊师父呢?所以,我们真的只是讨论医术,没有别的。”
“哎。”锦言听她说完,却并没有接下她的话,只是抱着佟儿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当局者迷啊。”
苏绵绵不说话了,她看了看四人,一个个脸上看过之后,忽而便咬了咬唇道:“你们想得也太复杂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不配合你们的臆想了!”
说罢,她便直接拨开冷月,从她身侧走过,冷月“诶”了一声,一副要含住她的意思,却分明瞧见苏绵绵的脚步越发快了,她顿时笑了起来,与花蕊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从对方眸中读到那一丝玩味的神色来,两人极有默契般的,同时便向锦言告辞道,“小姐,我们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就先告退了。”
锦言还没来得及出声呢,这两个已经手拉着手,飞一般的跑了出去,显然是去跟苏绵绵去了。
“这些丫头。”锦言无奈摇了摇头,瞧向怀里的佟儿道,“佟儿,你看,姨姨们都不理你了,她们都跑了!咦,佟儿,是不是你长得太丑,把姨姨们都吓跑了?”
“到底是谁太丑?”平凡忍不住在一旁插话,一抬头,却忽然看到走廊尽头走来一人,她身形一顿,随即对锦言伸出手来道:“小姐,佟儿给我吧,简大哥似乎找你有事。”
锦言一转头,这才看到,简史的确立在那远远的廊角,并没有上前来。
她心下想起什么,朝平凡点了点头,这才朝简史走了过去。
“你随我来。”
直接将简史领至书房,锦言在书房中心站定,等简史关上房门,这才道:“有什么进展?”
简史小声的在锦言耳畔耳语几句之后,锦言脸色倏尔就变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简史低头道,这件事,我们的人,已经看到过不下五次了。
“很好。”锦言眸中射出十分快意的光来,道,“自作孽,不可活,好姐姐,这可都是你自找的!承欢姐姐,也是时候,该为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锦言喃喃完后,随即对着简史道:“你马上吩咐人,买通那名太监,记得,不可打草惊蛇!”
简史应过之后,锦言又问道,“最近,皇上去皇后那里的次数勤吗?”
“还算不错,这个月,皇上总共在皇后宫里留宿了四次。不过,虽然比之之前是有所增长,但是,近一个月来,皇上也*幸了不少新人,听说相爷家的千金这次就入宫了,探的一手好琵琶,她当晚便被召去侍了寝,不过,却也是在当晚,被皇后娘娘命人灌下了极阴寒的药,让她永世无法怀孕!”
“好毒的心肠,看来,她还真是打算在后宫为所欲为了!”
“可是小姐,皇后在后宫做的坏事并不止一件两件,皇上应该早就有所察觉才是,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过皇后,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她毕竟是温大将军府的女儿,打狗还得看主人,我爹为朝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不仅于此,眼下,他手握重兵,皇上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她!”
“那我们呢?皇上既然不会动她,那我们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锦言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简史一眼,勾唇神秘的笑了笑道,“怕什么?我也没说要让什么人动她,不过,这一次,我总要给她点警种才是。”
简史还没明白透她的意思呢,锦言又吩咐过来道:“明天,你随我一起入宫吧。”
秦非离尚且不知锦言入宫是为何事,锦言只以吕承欢去世半年纪念日为由,说是要前去祭拜她,但是皇陵太远,去不了,便只能去宫中,为由,秦非离这才没再细问什么。
秦非离上早朝,锦言则去宫里先行给太后请安,等请完安好之后,再向太后请求,去春喜宫看看。
寿康宫里,一大早,自然是汇聚了不少人。
锦言尽量让自己低调不显眼,一开始,众人对她的关注度倒并不少,但锦言面对所有或示意讨好,或是挑衅示威的嫔妃,均报以微笑避过,这才使得自己总算是彻彻底底没有成为焦点。
等到太后让大家尽数散去,锦言却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刻意慢了动作,走在最后头。
温歌吟路过她身侧时,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原本,那力道并不足以摔倒,锦言却在这时,一下子往地上扑去,她这么突然摔倒,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个原本预备离开的妃子,纷纷停了下来,看向她们。
太后喝茶的动作也蹲下,抬起头来道,“怎么了这是?”
锦言墨迹了半响,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故意做出痛苦的模样,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这才唯唯诺诺道:“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情。”
温歌吟眸色一动,看向锦言,锦言垂眸,无半分撒谎的姿态,她顿时又看向太后,太后这时看了她一眼,这才对着锦言道:“可有伤着?”
锦言做出一副温顺状道:“并无大碍。”
太后这才点了点头道:“那便小心些,别这么莽莽撞撞。”
虽是对着锦言说的话,可她的视线却分明掠过温歌吟。
温歌吟看得心头一突,垂眸冷冷看了锦言一眼,这才转身,在善童的陪同下离去。
锦言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反而干脆上前几步,看着太后喝茶的动作道:“臣妾听闻太后近来身体不适,鲜少出门,臣妾挂念太后身体,故而今日,想亲自给太后娘娘探一探脉,不知道太后娘娘可否应允?”
听说是给自己治病,太后自然不会冷眼对着她,却只是摆了摆手道:“哎,一把老骨头,等着进棺材了,也没有必要这么细看,太医们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锦言并未就此退却,依旧躬身道:“虽说宫里良药无数,但是臣妾的天顺医馆,却也是奇药颇多,太后娘娘的身体,或许臣妾能帮助太后娘娘调养一番,康复起来。”
太后似乎依旧没有心动的样子,倒是一侧的青兰兰嬷嬷心动了。她低头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听说秦王妃的医术甚是了得,您啊,不妨看一看,这头痛病都多少年了?每每痛起来,都跟要人命似的,若是当真能治好,您就不必要这般受折磨了,您瞧,皇上为您在护国寺盖的寺院早就建好了,您却病成这样,落成后也没去过几回,好生可惜不是。”
青兰不亏是跟了宁太后那么多年的人,一下子就说到了她的心尖上,太后闻言,这才眸色动了动,看向锦言道:“好吧,左右也不过是多看一次,你随哀家进来吧。”
锦言急忙一句“谢过太后”,这才从地上起身,跟着太后一起,进了内殿。
太后在榻上靠好,任由青兰给她按摩着穴位,舒缓头痛,手则审出来,靠在榻沿,任由锦言给她诊脉。
药箱子自然是一早便带好,锦言抽出垫枕给太后垫上,这才细细的开始把脉。
一切经过原由,她其实都清楚,却装作不知,给太后把完脉后,她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太后吓了一跳,青兰也吓了一跳。
随即,便只听得锦言压低了嗓音的声音道:“可不可以劳烦太后,闲杂人等回避。”
太后并未有犹豫,便将所有人都挥退了下去,除了青兰。
锦言这才看着她道:“太后,你素来便有头痛旧疾不假,可是,这一次,你却并不是旧疾发作,而是……被人下毒了!”
“什么?”青兰惊得差点跳了起来,锦言猛的拉住他的手,这才道:“兰嬷嬷还请放松心情,待我细细道来。”
宁太后见锦言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便道,“到底怎么回事?”
锦言见隐线已经牵引成功,便解释道:“太后的脉象虚浮不说,还脉象凌乱,这说明是病邪入侵身体的症状,情况严重,可致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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