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滑头鬼大人吗?小女子阿井久仰大名……”女鬼立即认出了陆生的本体,面色不仅微微发红,而且还多出一份敬畏。
“待会儿我们再说吧,我朋友伤势过重需要及时医治。”陆生偏过头面带笑容地说着。
“你好久没来我这里,连同店规都不知道了吗?先来后到,病情再重,哪怕是快要死了,也要给我老老实实地排队。”名为吉冈的医生见陆生搅了自己的堂子,还公然在自己诊所里调戏自己的病人,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吉冈老兄。现在事关重大,而且这位病人小姐不是已经答应给我们让位置了吗?”
陆生极为熟悉地向着诊所内部的小隔间走去,将背上气息极度微弱的张陈给安置在了一张干净的病床上。
张陈目前从外表看去完全已经是一名死人,五道黑色手指印将脖颈完全摧毁,除了头部以外下半身因为血液不流动已经完全冰凉,面部由发紫开始向着灰黑发展,大脑恐怕还能坚持最后两,三分钟。
“真是麻烦!”
医生从白大褂内掏出两只塑胶手套戴在手上,来到张陈的病床边,将右手轻轻贴被扭曲变形的脖颈上时,面色大变。
“酒吞童子!?”
~~ “尽快救助他吧,事情稍后再说。”陆生轻声说道。
“有点麻烦啊,恐惧入体,此人体内肉身再生能力强大无比,但是最为根本的灵魂却是被恐惧所侵蚀,身体恢复能力再强也是无济于事。祛除掉其体内的恐惧才是根本问题,否则其它什么的都是白说。”
“我先将他的神经连接上,修复血液供氧系统。至于恐惧的祛除。我暂时没什么办法,只能全靠此人自己。”
医生走向一旁的消毒间换上一身标准的手术服装,利用消毒液清洗干净双手十指。手掌微微一动,极为锋利的手术刀刃从十根手指内部弹出。
“你一个外人别在这里打扰我,出去等着吧。”医生吆喝了一下陆生,后者耸了耸肩从房间里离去。
没想到现在的大厅中已经多出了三个人。贾心,小白以及虫萤。
“妖?不对,蛇妖怎么可能会以修士的方式修炼身体,竟然还能够结成元婴,并与肉身融合!这张陈身边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啊。”陆生看着小白,眼神略带诧异。
“陆生,张陈哥他人呢?”虫萤开口问道。
“受伤了,现在我们东瀛最好的医生正在为他进行治疗,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在外面先等着吧。贾心兄,我们俩现在去镇子外布置双重结界,若是对方追过来的话能够多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你曾经不是说过,周边的小镇基本被你们组织所控制,这里的镇民全都是人造人吗?”贾心问道。
“贾心兄真是心思慎密啊!这里不一样,我这位朋友的地盘,老大还是给足了面子的。居住在这里的全都是一些普通人,镇子上的人数也不过千余人罢了。走吧……”
陆生与贾心相继离开诊所。
坐在诊台旁的女鬼看着虫萤以及小白两人不由有些害怕。猜想对方会不会灭掉自己,于是先行离开诊所。等这批人离开后,自己再来看病。
虫萤的双手扣在一起,自己深知张陈拥有‘骨血’可以用来保命,而且身体极为恐怖的恢复能力,怎么还需要他人来治疗。想到这里,双手扣得更加紧凑。
“放心吧。张陈那小子不会有事的。他如此马马虎虎的模样却是福大命大,出不了什么事的。”
小白倒并不是很担心,抽出一张椅子靠在大厅的墙角坐下。
…………
诊所的小房间内
吉冈医生戴着口罩的脸庞上,眼睛如同高精度摄像头,可以看到在其瞳孔内有着数千个精密圆形探头正在不断地聚焦。
双手指尖长出的十根手术刀刃缓慢地将张陈后脖颈切割开。
内部的颈椎骨完全属于粉碎性骨折。神经更是全数断裂开来,然而在医生手刀的挑动下,如同移形换位一般,迅速将一根根断裂的神经准确衔接而上,至于颈椎骨则是利用一个棕色瓶罐的乳白色液体重新塑造而成。
脖颈内断裂的血管,更是转眼之间被吉冈医生缝合而上,没有丝毫的瑕疵,整个过程看上去如同庖丁解牛一般游刃有余。
“接着只需要用引子来引动一下全身机体活动即可,我这里正好有一滴纯种血魔的鲜血。华夏国的人,也算是还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情吧。”
医生从一个医用箱内找出一滴用小黑瓶密封的血魔精血,利用注射器直接从张陈手腕静脉血管注射进去。
精血融入张陈身体后,如同回到母亲的怀抱,即刻融入体内快要凝固而静止的血液。庞大的血能带动全身血液循环与心肌活动。渐渐地,张陈苍白的身躯以及泛黑的脸庞全都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陆生这家伙竟然与狱使混在一起,而且面前这家伙如果是被酒吞童子所伤的话。看来百年前的仇恨,陆生这人一直以来都潜藏在心里丝毫未减。只是这华夏国的狱使身体里藏着的秘密可不小啊……”
吉冈医生伸出长有手术刀的右手食指,轻轻将其左胸膛切割而开。
“白色的主魂石,这种东西可能存在吗?”吉冈小心翼翼地拨开挡在主魂石上面的一根根血管,试图去触碰白色主魂石的时候。
一道让医生面色大变的恐怖气息从张陈体内传来。
一张白色的嘴巴在主魂石表面生长而出,从内部吐露出一根白色的舌头,直冲吉冈医生而来。医生右手的手术刀反手一切割,舌头断裂成五节掉落于地面之上,舌头根部却如同可以无限再生一般,继续朝着医生缠绕而来。
“噌!”
白色舌头临近与医生额头的时候停止了下来,因为吉冈在紧急关头将手术刀架在了张陈的脖颈上,并轻轻割开了一条小口子,鲜血顺着手术刀流下。
“看来只是机体的自我保护意识,主体面临生命威胁,意识为了保护主体不受伤害而停止对我的攻击。”
看着白色舌头慢慢收缩回去,吉冈也是松了一口气,不敢再打张陈体内白色主魂石的主意而将胸口切开的伤口缝合起来。
“可怕的狱使,陆生将赌注下在你的身上恐怕也是考虑到你的不稳定性与危险性吧?能不能度过酒吞童子设置的这一关,可是决定着今后的一切。虽然我有办法用外力来祛除你体内的恐惧,但是对你却是没有丝毫的帮助,加油吧……”
吉冈将房间的灯光关闭,小心翼翼地刚上房门,让张陈呆在一个不受打扰的安静环境里独自对抗恐惧。
…………
“陈哥!陈哥!醒醒啊,卢霸要来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张陈的耳边,有些疲倦的双眼缓缓睁开。然而在张陈面前展现的却是熟悉的教室,谭肥,二娃等熟悉的初中同学坐在自己身旁。但是在自己前排的右侧,本是王艺芷的位置上却是空无一人,而叫醒自己的正是坐在身前的谭肥。
“这是……那一天的晚上吗?”
张陈的耳边听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从教室走廊外传来,而整个教室从原本的吵闹即刻变得安静起来,所有同学通通拿起书本并假装认真自习的模样。
“张陈!!”
因为张陈陷入思索而发愣,被走进教室的卢霸抓个正着。
“这学期你的学习状态远远不如以前,现在大家都在认真自习,你居然还给我开小差。晚自习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陈面色木然,只是把自己左手臂的英语课本打开并假装看着,而脑中却在思索着。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记不清了?”每当张陈去回忆时,脑袋都会陷入卡死状态。但是自己身为狱使,并回到这个初中时代的事情,脑袋中却是十分的明了。
“先不管这么多,得找出回到现实的方法才行。话说既然要模仿我的过去,为什么不模仿完全,将王艺芷给遗漏呢?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狱使的能力又没了,真不舒服。”
张陈瞥了瞥讲台上的卢老师,见她目光并未注意到自己这边时,即刻用手拍了拍身前的谭肥。
“谭胖子,王艺芷去哪了?”
谭肥显然是没想到张陈在卢霸的晚自习上面还敢如此嚣张的讲小话,立即用笔在一张白纸上书写一些内容,随后做成小纸条扔给张陈。
“你个逗,脑袋被门夹了吧?什么‘王艺芷’的,老子怎么可能认识?你小子该不会又勾搭上什么网络女友了吧?”
看了谭肥的纸条,张陈只能暂时将王艺芷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于是开始四处观察起来,准备看看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不同。
“张陈!不思进取,还给我东张西望的。别以为刚才你和谭耀光说小话我没看见。实在是让人火大!现在来我办公室!其他所有人给我好好看书,我在班上安放有间谍,要是有人讲小话,待遇和张陈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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