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被‘春’梅的问话惊醒,他快速的看了‘春’梅一眼,微微的垂下了头。-
“也许,是的吧。”
如果当初虎子和‘春’梅‘私’奔了,那么就不会有皇甫悠然的存在了,虎子和‘春’梅可要过的好好的,他们都是能吃苦的人,或许这些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有了听话的孩子,可是,这也是当初的事情,事实已经决定了。
从‘春’梅嫁人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虎子和‘春’梅就好像两条渐远渐行的道路一样永远都不会有‘交’汇的机会。
‘春’梅听见虎子的话却是微微一动,有些欣喜,她道:“虎子哥,如果,如果当时我们真的‘私’奔的话,你在外头打猎,我在家里照顾着孩子,你说,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幸福?”
虎子道:“‘春’梅,我们已经过去了。已经很多年了。”
虎子如是这番的告诉着‘春’梅,可是和‘春’梅的一点一滴虎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忘记,可是现在虎子已经放下了,虎子已经有了皇甫悠然,这一切的假象就不会再发生了。
‘春’梅怔了怔,才明白虎子的话是个什么意思,她眼帘低垂。
“虎子哥,我知道的。我,我就是想想,我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就是想想的。”
虎子没有说话。
‘春’梅突然觉得两个人的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起来,‘春’梅看了看低头不说话的虎子,她想,如果,真的有当初的话,皇甫悠然现在享受的一切虎子对她的好都是自己的吧?
都是自己的,可是自己已经轻易的推掉了这个机会,‘春’梅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再次把握这样的机会。
两个人都不说话,‘春’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当真,虎子轻轻的咳了咳,低声道:“‘春’梅,我其实都想过的。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原来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吧。原来我们都还小,没想过太多。我们是不可能‘私’奔的,你放心不下你的爹爹,就算是‘私’奔了,如果你的爹爹又什么事情你还是会回来的,或许你会怨我。我们也不可能幸福。现在很好,王婶会去帮你介绍其他人,你的下半辈子有人照顾着,不见得会比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差。”
这是虎子的真心话,虎子放不下‘春’梅,所以他就在想和‘春’梅的如果如果,如果‘春’梅答应了‘私’奔会怎么样,可是到后面,虎子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春’梅的爹爹,‘春’梅是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春’梅听了虎子的话,却是觉得虎子是因为在有了皇甫悠然以后在会这么想,不由讽刺的笑了笑。
“是啊,我们怎么可能呢,你现在有了如‘花’美眷,我呢,还是这样的一个人,最终也还是我欠了你的,活该受这样的报应。”
‘春’梅没有告诉虎子自己在夫家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夫家原本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冲喜的媳‘妇’,可是自己嫁过去了以后自己的男人根本就不见着好,反而病还越发的加重了,这婆家的人对自己非打即骂,就连自己的爹爹看见了也从来不阻止,他只会过来要钱,他可能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在婆家更加的难做。
‘春’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在这个时候,‘春’梅就会分外的想起虎子,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相依为命的男人。
‘春’梅回村的时候也曾经看见过虎子,可是都是匆匆的一面,他们谁都不敢和对方说半句话。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春’梅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要这么的过去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听说了虎子媳‘妇’是个不安分的事情,那熄了许久火苗又开始冉冉升起,‘春’梅好想问虎子,他们现在难道就断了吗?如果现在‘春’梅提出和虎子在一起,虎子会怎么样?
‘春’梅期待着,可是她已经从虎子说的话中明白了,虎子已经不喜欢自己了,虎子现在喜欢的,心心念念愿意为了其做任何事情的是皇甫悠然,是虎子的媳‘妇’,而已经不是自己这个残‘花’败柳了。
‘春’梅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只手一样捏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可以的,那个皇甫悠然怎么可以抢走自己的一切,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虎子这样对她。
‘春’梅离开了虎子家,还一直在想着他们的事情,也没瞧见这前面是否还有谁,这不留神就是撞了人。
‘春’梅忙是低头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人道:“‘春’梅嫂子,你这是刚从邻村回来吧,是不是又去看了虎子了?”
听了这说话声,‘春’梅才知道自己是撞了谁,可不就是呢荷‘花’嘛,便是没说什么准备离去。
荷‘花’道:“‘春’梅嫂子,我这好不容易碰见你,你躲我干什么啊。”
见荷‘花’挡在自己的面前不让自己走,‘春’梅道:“荷‘花’妹子,你找我干什么?”
荷‘花’娇笑道:“哎呦,‘春’梅嫂子还不知道吗?我这不上次跟‘春’梅嫂子说的那事也不知道‘春’梅嫂子考虑的怎么样了,‘春’梅嫂子一直没来找我,我就来找‘春’梅嫂子问问,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
‘春’梅可不笨,荷‘花’是个什么心思,‘春’梅可是最清楚着,荷‘花’就是不喜欢皇甫悠然,虽然才存心要借着自己的手给皇甫悠然扇一巴掌呢,这样的机会让荷‘花’好好的踩踩,自己的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怎么可能告诉给荷‘花’听?
这要是让荷‘花’知道了,荷‘花’这个人可不见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春’梅可清楚着呢。
想罢,便是不由道:“荷‘花’妹子,你上次说的什么事情?我可是不记得了。我刚刚就是去见见了王婶,你也知道,王婶从小就将我当成是亲‘女’儿一样看大的,我看看我的娘亲应该不需要跟你汇报吧?”
因为荷‘花’这人说的话太过直白,‘春’梅生怕被人听见了进去,忙是要给说着重话要给自己开脱的。
那荷‘花’听了‘春’梅的话,心里可不太怎么舒服,可是这件事情让荷‘花’心里痒痒的,说不准是个怎么回事才对,所以现在也只能好脾气道:“‘春’梅嫂子,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这么说我呢。这话我也不气,我知道的‘春’梅嫂子你肯定是事情不顺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你就跟我说说吧,没准我还可以帮助呢。”
看着荷‘花’一脸的好奇,‘春’梅就哼了哼。
“荷‘花’妹子我看是你误会了,我心情好着呢,只是你这话可是在我这清白上面捅刀子,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可是这也是要名声的,你的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别说我是跑不掉,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样的话也是被人笑话的。我看呐,我的事情你还是别过问了,小孩子家家的,猜测这些有的没的可怎么好。”
见‘春’梅可是根本就不领自己的情,荷‘花’原本脾气就不能是个好的,一听可就是不乐意了,她道:“‘春’梅嫂子的话里有话啊,‘春’梅嫂子,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着,这名声什么的我看你是不稀罕的。至于我,就劳烦‘春’梅嫂子挂心了,我啊,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不想‘春’梅嫂子,明明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这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的。也罢,这以后‘春’梅嫂子要是还有什么事情找我,我可就不耐烦帮‘春’梅嫂子去做的。”
荷‘花’说着便是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春’梅没管这么多,就是径自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春’梅想,自己现在可是得好好的在虎子面前先做着这好人,让虎子相信了自己,这样虎子才会对自己说心里话,自己知道了虎子的心里话,还不会挑拨吗?
‘春’梅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这皇甫悠然给虎子戴了这么多绿帽子,也就是虎子心善没有休了皇甫悠然,这要是搁着别人,别说是忍忍了,就是侵猪笼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可是皇甫悠然这个人不但没有感‘激’虎子哥,反而还变本加厉,‘春’梅可不能在让皇甫悠然欺负虎子哥了,既然皇甫悠然不能对虎子忠诚,那么‘春’梅也不会对皇甫悠然客气。
现在虎子表面上是相信皇甫悠然的,可是这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疙瘩?这让‘春’梅很是不信,既然有了这谣言,那么就是上天在给自己做媒呢,自己是不会在放过这个机会了。
‘春’梅暗暗想着,这样的机会可是百年难遇的,自己只要能好好的运用好,谁说自己和虎子不能重新的在一起呢?
那个肆意奔跑嬉笑的少‘女’似乎还在自己的脑海中萦绕不去,‘春’梅要赌一把,堵上自己的幸福。
‘春’梅已经不在乎别人会去说什么了,当初如果不是‘春’梅为了顾忌自己的父亲,为了顾忌着村里的人,‘春’梅早就已经跟虎子在一起了,说回来,这天下间又有谁是顾着‘春’梅的呢?
‘春’梅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了,她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一回,是没有错的吧?
‘春’梅暗暗的双手合十跪在家里的观音面前保佑。
赶走那个不安分的‘女’人,自己才是虎子最适合的媳‘妇’,求老天保佑,让她一切都顺利吧。
‘春’梅跪在蒲团前给供着的观音磕了几个头。
大慈大悲的观音微笑着看‘春’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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