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背对自己满身恼意的秦严,璎珞勾了勾唇角,抬手伸指戳了下他的背脊,秦严没吱声也没动弹,倒像是睡了一样,璎珞不觉扬眉,又用手戳了下,秦严还是没半点反应。
璎珞唇角笑意更盛,喃喃道:“睡了?既然累成了这样,就该回府去歇着,做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自己累便罢了,还饶人清净。”
秦严背对着璎珞,瞧不见璎珞的神情,只听见那女人喃喃自语声,声音中满是嫌弃和不解。
分明是当真不解他累的狠了还跑过来为什么,还嫌他扰了她休息。
秦严顿时被璎珞的话闹的堵心堵肺难受,身影都有些僵硬起来。
璎珞瞧的好笑,故意弄出些动作来作势往床下跳,嘟囔道:“算了,床让你了,本姑娘睡厢房去。”
掀被子的声音传来,秦严装不下去了,猛然转身恼道:“往哪儿去?!”
他转过身却瞧见璎珞分明还依在大迎枕上,姿态慵懒随意,和方才他进屋一个样,根本就没挪窝的打算。见她面上挂着好整以暇的笑意,几分戏谑几分好笑的瞧过来,眸光分外狡黠。
秦严顿时便知上了当,狠狠地瞪了璎珞一眼,猛地伸手抓住璎珞放在锦被上佯装掀被子的手,用力一扯,璎珞便被大力拉地半个身子跌爬在了秦严身上,下巴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疼的惊叫了一声,抬眸时目光水润一片。
见璎珞瞪着莹润的眼眸控诉地瞧来,秦严心神一荡,手臂压在了璎珞背上,阻止她爬起来,右手抬起抚着她一头扑散开的长发,捻起一缕来,扯了一下,道:“爷不辞辛劳,第一时间过来看你,你这女人不心疼爷便罢了,还变着法地戏弄爷,当真是没良心。”
屋中炭火烧的旺,璎珞又坐在被窝里,故此身上就穿着件单薄的斜襟撒花小袄,衣衫单薄,而秦严本就是个不怕冷的,常年身上都只穿单衣,便冬日也就在外头加上一件大氅罢了。
这会子他平躺在床上,大氅压在身下,璎珞扑在秦严身上,两人身前便就隔了两层单衣,她甚至能感受到两人身体曲线的那种紧密贴合,一个柔软一个坚硬,对比鲜明。
床帐中暧昧滋生,璎珞不敢乱动,也不敢再用话挑衅秦严,便目光恳切,顺着秦严的话,道:“我先前不知道你离京了,这才想岔了,你跑这么远的路渴了吧?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璎珞说着手撑在秦严胸膛上欲爬起身来,秦严也顺势松了下压在璎珞背后的手臂,待她刚撑起身,他抚在她背上的手陡然下移一个用力圈紧了她的腰,璎珞顿时又扑了回去,两人身前柔软和坚硬顿时便凭空又狠狠揉挤了一下。
璎珞疼的闷哼了声,抬眸就见秦严正目光幽暗盯视着她,唇边却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那样子说不出的魅惑人心。璎珞心漏跳了下,两颊烧红,只觉两人相贴的身体火烧火燎的躁了起来。
秦严原本也想做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的,可她的身子偏像是带着毒性,每次一靠近他便控制不住,像有毒瘾一般欲罢不能。
他那次夜闯秋水院便曾幻想过,若然每次归家,屋中都能有这么个娇人等着,对他嘘寒问暖,该是何等的滋味。方才瞧着她趴在身上,笑意盈盈的问他渴不渴,说要去给他倒杯水来,秦严恍惚间便又生出了一种两人已经成亲的错觉。
瞧着这么柔顺关切的她,他的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哪里舍得放她离开。若然可以,他真一日都不想多等,恨不能立马便将人娶回家中藏起来。
璎珞趴在秦严身上,见他目光幽深如古井,却又璀亮如星辰,直勾勾盯视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不免局促,也不敢乱动,只回望着秦严,任由心跳一下下乱了方寸。
两人半响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灯烛噼啪爆开一个灯花,灯影摇曳,引得床帐中光影一晃,秦严才轻笑出声,道:“珞珞,你心跳好快,你在期待什么呢?”
秦严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些轻笑,听在耳中带着勾人摄魄的磁性,璎珞脸色瞬间红透,恼怒地瞪向秦严,反唇相讥,道:“你压地我喘不过气儿来了,心跳能不快吗?”
秦严见她死鸭子嘴硬,扬了下眉,喃喃道:“这样啊,那是不能再压着了,压坏了可如何是好。”
说着环在她腰间的臂膀倒松了力道,璎珞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可以起身来。
璎珞满脸狐疑,觉得秦严定不会这么好心,难道他是想等自己撑起身来再按她一把?
她心中有疑,便依旧靠在秦严身上没动弹,秦严顿时便笑了,道:“瞧吧,果然是舍不得起来!”
璎珞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双手在秦严胸前撑了下便要起来,不等她动作,秦严已抱住了她,一个翻转令她平躺在了床上,他的身子覆在上方,可却并不曾压在她身上。反倒用右手撑着,停在她身上两寸的距离外,盯视着她道:“这下爷可没压着你,爷摸摸你的心跳还快不快。”
璎珞还没反应过来,秦严的大掌已经贴在了她的心房上,他的手掌极烫,隔着衣衫,她觉得心房处一阵暖热,她的心跳动的有些快,他用了些力道轻轻压下来,她有种心脏在他掌心跳动的感觉。心跳咚咚撞击着他的掌心,感觉有些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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