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华脸色一黑,自从来了祈国,她突然晕倒到有了身孕,自己是大惊大喜一番,费了不少心力,都好久没碰过她温玉软香的身子,还敢说不行,大手翻转,两人身上的衣衫顷刻间化为碎片,落了一地,虽然内室里温暖如春,玉语幽还是感觉浑身一凉。
“你......”忽然玉语幽惊呼一声,已经被古月华打横抱起走入池中。
不过须臾,玉语幽已经被他压在池边,温滑如玉的肌理紧贴了上来,低低魅惑的声音和撩人的玉兰香气息扑面而来,“幽儿,我想了......”
“你别乱来,宝宝才两个月,就你那不要命的架势,他会受伤的!”玉语幽赶紧开口道。
古月华低着头,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就见玉语幽肤若凝脂的肌肤上点点梅花绽放,娇艳醒目,温凉温热的薄唇轻轻啄着每一处香软,玉语幽无力招架这撩人心痒的悸动,嘴里低低地呻吟着,眼看着这人一发不可控制,玉语幽赶紧伸手抱住他的脸,喘息不定地道:“不行,他太小了,你忍着点吧......”
“我会轻点,不会伤着他的......”古月华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传出,墨玉色的眸子如水似火,布满浓浓**,烫得人心神一荡。
“你赶紧起来,等他再大一点,不然有你后悔的......”玉语幽无力地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古月华赤红着眼睛低哑地道。
“要过了三个月才可以,但是也不能像你之前那样不知节制!”玉语幽低声道。
古月华低垂着眸子,染了**的眉眼更加地灼灼其华,将自己埋在玉语幽脖子里,依然不死地道:“幽儿,我真的会很轻,绝不会伤着他的,我保证少要点!”
玉语幽翻了个白眼,感觉着他烫人的温度,知道他也不好受,柔软的手臂紧抱着他,低低糯糯地道:“夫君,为了我和宝宝,这段时间你就清心寡欲吧!”话落在他唇角上吻了一下。
“真的要我忍着不碰你!”古月华闷闷难耐的声音传出。
“真的,你就忍着吧!”玉语幽嘴角微勾。
古月华抬头如玉的眉眼微皱,墨玉的眸子一路扫到玉语幽的小腹,又是感叹又是不满又是难耐又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传出,“小东西,你爹为了你忍得好辛苦,你比你娘还会折磨人!”
玉语幽无语,从来都是他折磨她的好吧!
明明前些天还想要喜欢的不行,这一会自己不能随心所欲,不满的情绪都发到还是个小豆芽的某包子身上,等某包子出来后,一袭白衣云纹锦缎长衫包裹着小身子,每每双手抱胸,精致清贵的眉眼微挑,酷酷拽拽地看着某个同样一袭白衣云纹锦缎长衫总是黑脸同样清华的眉眼微皱的某爹,通常此时都会大喊一句,“娘,爹说他晚上要吃肉,要把儿子扔出去!”
随后又传来寝殿内清灵如水又似无力娇软的女子声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殿外的一大一小风华绝代的大男人和小男人,一个长得天怒人怨,如画的玉颜狠瞪着一个虽小己是初绽风华偷偷捂嘴偷笑的小破孩。
古月华没能得逞,一脸的怨夫样,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如玉温凉的大手若有似无地撩过玉语幽温滑细腻的肌肤,每一处都细细轻抚,美其名曰洗洗干净!
被玉语幽红着小脸瞪了几次,他才收敛了些,又是磨蹭了会才抱着玉语幽走到大床。
过了几日,天启来人,正是李公公,一道圣旨宣郁逸之即刻出发到江城治水。
“李公公,江城的老百姓可有安置妥当?”玉语幽皱眉问道。
“回世子妃,百姓一早都被迁到高处居住,不过江城的地形不比其它地方,就算这一次治好了,若是再有一次,恐怕还会被淹。”李公公一脸恭敬地轻声道。
玉语幽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这种天灾**是避不掉的,受苦的只有老百姓,古来治水都是有讲究的,若是反复只会适得其反,她扭头看向郁逸之轻声道:“逸之,你可有好办法?”
“江城地形奇特,若想一劳永逸,必须多兴土木,造堤筑坝,所费人力物力颇多,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完成的!”郁逸之温声道。
玉语幽点点头,“你说的很对,造堤筑坝是很好,可是一旦水患冲破堤坝,又该如何呢?”
“玉儿有什么好办法?”郁逸之清润温和的声音传出。
“我觉得可以采取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办法,把大水引到更大的河流中去,也可以发动老百姓一起劳动,这样也能省不少时间,再加上你刚刚说的,应该就差不多了!”玉语幽想着古时的大禹治水的办法。
郁逸之颇为赞赏地点点头,的确是治水的好办法,纵是他也没想得这么全面周到,楚昱风本来想的也和郁逸的一样,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听了玉语幽的话,他才深感原来还可以挖河道将水引走,当真妙极,手中折扇一打,“师妹好厉害,连这些都知道,郁逸之你这个丞相左卿长史可以让位了!”
郁逸之笑而不语,玉儿若是男儿之身,之能恐怕不在他之下。
“幽儿当然厉害,这还用你说吗!不过再厉害也是我的!”古月华搂紧玉语幽孩子气地道。
楚昱风极为不满地轻嗤了声,“看你这小媳妇样,你干脆把师妹绑你身上见人就说我媳妇算了!”
“值得考虑!”古月华非常自然地回了一句。
楚昱风彻底被打败,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了。
“语幽这个办法很好,应该载入史册,为后世所用。”祈皇也极是赞赏。
玉语幽撇了撇嘴,这个人家大禹想的,真被后世知道是她玉语幽想出来的,那就贻笑大方了,笑道:“其实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并不是我自己想的!”
“是谁?这世上有这么聪明的人吗!”楚昱风挑眉很是认真地想知道这人是谁。
“他呀,早不知投胎到哪了,我上哪给你找去!”玉语幽敷衍了句。
楚昱风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郁逸之含笑,古月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也没吭声。
“世子,这是王爷让奴才交给你的。”李公公上前几步,恭身递上来一封密折。
古月华接过,墨玉色的眸子轻转,片刻后收入怀中,玉颜清淡微寒。
“世子,皇上让奴才带句话,说世子妃有了身孕身子金贵,还是迟早回京才好,不便在祈国多留,毕竟是古家的长子嫡孙!”李公公说完悄悄看了眼祈皇。
就见祈皇眉眼一凝,这分明是说给他听的,不过,那又如何,皇孙是在他女儿肚子里的,有本事让他儿子自己生去!随即嘴角一勾,装作没听到。
玉语幽更是郁闷,宝宝分明是姓玉的好吗!皇上惦记得可真快!看来只有月华同意了还不行,她想着该怎么对付皇上呢,真是伤脑筋,她正想着,就见古月华点了点头。
当日郁逸之动身回了天启江城治水,李公公也随着一起回了京城。
城外,由莫王亲自相送,莫子痕和莫子青也在其中,几人客套了一番,郁逸之一个轻身上马,马蹄四溅,扬起尘土飞舞,马背上的身影也渐渐消失,莫子青望着那背影,神色些许落寞。
“子青,该回去了。”莫王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哪里看不出她眼中的情意。
莫子青点头,转身脚步慢慢。
莫王不露神色的叹了口气,这个女儿自回来后好像长大了许多,他心中也是安慰了不少,轻声道:“还记得左相家的嫡子浩成吗,你们从小就认识,他也参加了今年的科举,名列前茅,皇上有意让他入朝为官,前途无量,他为人谦和,府上也简单,你母妃的意思想让两府结姻,你的意思如何?”
莫子青脸色一白,随即恢复淡然沉寂,轻轻点了点头。
莫子青的点头让莫王和莫子痕都有些惊讶,仿佛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地接受,莫子痕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在西蜀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隐卫提过,若是以前的妹妹定会认死理只认准郁逸之,可现在她竟能如此坦然,说明她真的长大了。
月色沁人,阵阵清风,重峦叠嶂,锦绣千堆的祈国皇城此时仿佛份外静谧。
寝殿内,暗香浮动,夜明珠发出朦胧昏黄的光芒,玉语幽靠在床头借着烛光翻着手中的书,神情淡然祥和,屏风后传来轻微缓缓的穿衣声,不一会古月华一身白色丝绵里衣平整包裹着颀长清瘦的身躯,周身弥漫着浓浓水气,还滴着水的如墨的发丝垂在腰间,裸露的如玉肌理如上好的美玉,温润白皙,墨玉般深邃不可待见的双眸仿佛能侵入人的心弦,让人不自觉就迷失其中不可自拔,步履轻缓,笑得万分勾人的走到床边。
玉语幽听到他轻浅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暗骂一声,本就倾世无双的玉颜还笑得这么勾人,当真是个祸害,淡淡瞥了一眼,压下心中的悸动,低头接着看书。
却没看到古月华脸色一黑,往日他这般时玉语幽都会看得入迷,这次色诱失败,他几步走到床边,如玉的手伸出抽掉了玉语幽手中的书,柔声道:“仔细伤眼!”
玉语幽抬头,笑看了他一眼,“将软巾拿过来,我给你擦干发上的水。”
古月华眼中一亮,起身拿了软巾递到玉语幽手上,很是乖顺地坐在床边。
玉语幽轻柔地擦拭着,轻声道:“父王的信里说了什么?”
古月华眉梢微挑,就知道瞒不过她,“京中传言四起,言江城大雨导致大水淹没农田和房屋是东方紫薇星呈凶相,才会造成天灾,矛头直指皇上,怕是有人有所图谋,心怀不轨!”
玉语幽眉头一皱,自古天相的事可大可小,就看怎么能让百姓不相信或是推翻天相凶吉的说法,挑眉道:“皇上可有什么办法应对?”
“目前还在查。”古月华淡淡道。
玉语幽低头深思了会,抬头神色柔和,“不管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要有人站出来推翻这个说法,自会断了越演越烈,且这个人要是天下人公认的,一句话能震惊天下之人!”
古月华扬眉,嘴角微微勾起,他自是知道这个人是谁。
“若是你去跟他说,他自会欣然同意!”玉语幽言笑晏晏。
“幽儿觉得这能行......”古月华清华的眉眼微微扬着。
玉语幽点点头,“以逸之的能力和手段,江城的大水很快就会治理恢复生机,至于传言......玄隐大师佛法高深,德高望重,深得天下百姓崇尚,若是由他出来终止传言,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他本就懂得卦象预测,他的话无人敢反驳!”
古月华莞尔一笑,如画的眉眼绽开,灼灼其华,温笑道:“我立刻传信给父王和师傅,相信传言定会不攻自破,也好安定人心!”
须臾,古月华手书一封,大手一动,密信顺着半开的窗子飞到夜鹰手中,“立刻送回京城。”
“是,属下立刻去办。”夜鹰严肃冷沉的声音传出。
古月华站定了片刻,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皎洁清亮,他抬脚走到床边,退了软靴上床抱住玉语幽,清泉般好听的声音传出,“听说天启来了个神秘人,行事诡异莫测,将沐太后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古天晨在皇陵感染风寒,以沐贵妃和数位大臣为首跪在御书房外,求皇上让他回京,京城一时倒是极热闹!”
玉语幽眉眼一凝,这个神秘人来得可真及时,朝中才刚安定了些,恐怕又要起纷争了,沐太后损失惨重,依她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想天相的事也是她让人传的,古天晨回京恐怕不止感染风寒那么简单,看来是要有所动作了,只是玉语幽真的搞不清楚皇上的心思,如今天启明面上只有一位皇子,他真的会除掉古天晨吗?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子,轻声道:“咱们是不是要回天启了!”
古月华微微点头,“若是幽儿想再住几日,那就晚些回去。”
玉语幽撇了撇嘴,晚些回去也就是多住几日而己,她将身子的力量都靠在古月华怀里,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她轻浅的呼吸似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懒懒地道:“听你的,想来父皇也不会怪罪的!”
古月华低低笑了下,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如玉石碰撞的清悦,抱着玉语幽躺下了身子,“乖,困了就睡吧!”话落大手抚上玉语幽的小腹,轻轻贴着。
玉语幽闭上眼睛当真睡了过去,古月华大手一挥,殿中的烛光刹时熄灭,浅色幔帐随风落下,飘扬飞舞着,他自己也闭上眼睛,细听玉语幽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傍晚,楚昱风正好从外面回来,他还没走近宫门,就见一道浅色素衣长裙,熟悉的背影朝着宫外的方向匆忙而去,正是阿浅,他想也没想,暗中跟了上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楚昱风跟到城外五十里外,阿浅却是凭空消失了。
楚昱风站在原地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却是什么也没听到,他眉头微皱,抬脚走向另一处。
而此时的阿浅正走进一个僻静的山洞,她在洞外随手动了一个机关,石门应声而开,见着石洞里的人,含笑带着敬意地道:“爹......”
“被人跟踪了还不自知......”一道苍老清劲的男子声音传出。
夕阳西沉,一抹红霞升起,遥望天边,朦朦胧胧的可以看见一丝存留的白云。
等阿浅回到宫中,就见殿外玉语幽,古月华和楚昱风三人相临而坐,她高兴地跑过去,笑道:“小姐,我出去买了您最爱吃的梅花香饼,还是热的呢!”
玉语幽抬眸看了眼她手中包得完好的糕点,如水的眸子带着点点冷意,刚刚楚昱风已经把他出城跟踪阿浅的事告诉了她,加上她在西蜀的表现,不得不让人深思,淡淡的目光顺着糕点看向她真诚闪着纯净的笑脸,“你出去买糕点!”
阿浅点头,“想着难得小姐喜欢,就出去了一趟。”
玉语幽没再吭声,阿浅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一直循规蹈矩,安守本分,若是真想害她,有很多个机会,大可不必装神弄鬼,难道她真的只是想做自己的丫头!
“幽儿,起风了,咱们回去吧!”古月华起身抱着玉语幽回了若清阁。
留下楚昱风和阿浅看着他们走远。
“师妹不吃,那我吃,过来坐下,咱们一起赏月吃糕点,简直乐哉!”楚昱风笑意不达眼底。
“谁要跟你赏月,我还有很多事呢。”话落手中糕点扔到楚昱风脸上,转身离开。
楚昱风那个冒火,能不要往他脸上砸吗!掂了掂了手中的分量,眼中幽深。
几日后,夜鹰匆匆而回,却带来一个坏消息,玉千贺在回府的途中被人暗杀,所幸无性命之忧,只是要卧床休息半月。
玉语幽得到消息,立刻告别了祈皇,几人坐上马车赶回天启。
途中数日,马车直接停在玉府门前,守门的护卫见着小姐姑爷回府,立即眉开眼笑跑着向府内禀报去了。前院里,玉语幽,古月华和楚昱风三人走进房间,就见玉千贺靠在床头,正笑看着他们,玉语幽上前几步,“爹,伤的如何?”
“没事,一点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累得你急忙回来!”玉千贺笑得开心。
玉语幽轻笑,“玉儿担心爹爹,一点也不累!”
“玉儿,你回来了,快让娘看看。”屋外程夫人人未到,声先到。
玉语幽转身,程夫人已经走上前,含笑将她上下打量了番,见她脸色红润柔嫩,眉眼溢着妩媚春情,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才看着她的肚子,笑道:“都已经三个月了,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上次月华传信说你不思饮食,如今看起来还算好。”
玉语幽挑眉,有古月华盯着,她能不吃得多吗!
“娘,爹怎么会被人暗杀呢?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可有查出点线索?”玉语幽问道。
程夫人摇头,“你爹最近在查天相的事,能得罪什么人呢。”
闻言玉语幽眉眼一寒,果然是贼心不死,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身旁的古月华明白玉语幽的心思,温声道:“爹爹没事就好,还怕以后没机会吗!”
玉语幽点头,屋中的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自然听得出来古月华话里的意思。
众人聊了许久,就见程夫人端了碗燕窝过来,古月华接过,慢慢吹凉才喂到玉语幽嘴里。
程夫人看着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以后看你还敢乱跑,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一路到西蜀肯定又与人动手,亏你还学了医术,若是有个万一,受罪的不还是你自己。”
玉语幽无奈一笑,“我也是第一次,哪里懂!”
程夫人还想再说,就被古月华接了过来,“娘就别怪她了,是我不好,没有发现她的变化,还让她跋涉奔波,我会牢记这一次的教训,下不为例!”
“好了,夫人,只要玉儿好好的回来了就好!”玉千贺笑道。
直到用了晚膳,天色暗沉,玉语幽两人便留在了幽幽阁住下。
两日后,沐太后才得知玉语幽两人回了京城,倒也安定。
又过了两日,宫中发出了帖子,要京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家眷入宫参宴,帖子上虽说着庆祝太后身体康健,实则众人都想见见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自然玉语幽两人也不会错过。
御书房,皇上和古亲王爷直直盯着玉语幽的肚子看个不停,两人嘴角挂着一样的弧度笑意,安静的御书房再加上两人脸上的欢喜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你们看出什么了?”古月华淡淡的口吻不满地道。
皇上和古亲王爷这才收回了目光,玉语幽无语地看着古家的这三个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古月华还说他们,自己不也是总盯着一点变化也没有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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