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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74章 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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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我很困,想睡觉。.最快更新访问: 。”魏雅伦习惯了睡懒觉,早上起来给翁岳天送早餐去了,还想回房继续补眠。

    “你管得真多!”翁岳天不屑地瞄了她一眼,很快又闭上眼睛养神。可是在他心里却难以平静。她好像管家婆,可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发火,还觉得很新鲜,头一次有‘女’人干涉他的工作和生活,她这是在安排他吗?心底有隐约的窃喜,喜欢这种被人管制的滋味,那让他感觉到了她的在意,她的关心。见鬼了,自己这是叫什么心态?

    文菁一时间呆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就是经不起‘激’,本来不善言辞的她,一旦被‘激’起了真火,愠怒就像开闸的洪水。文菁勇敢地迎上他‘阴’森的目光:“翁岳天,你有时候幼稚得真可笑。你这是在告诉我,其实你很在乎我吗?为了我,你甘愿‘花’一亿留我在身边,我这么值钱?为什么你都快要订婚了,还想要将我留在身边,你不觉得很矛盾吗?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来公司。”

    “‘抽’‘抽’‘抽’,就知道‘抽’,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呆在公司,你能不能不要再‘抽’烟了?早上我来的时候已经倒掉了烟灰缸,你再‘抽’下去,一会儿又要满了!”文菁‘肉’乎乎的小脸上,腮鼓鼓的,愠怒的口‘吻’,不知是在关心还是在责备。

    翁岳天失神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指,再看看眼前这凶巴巴叉着腰的小丫头,恍惚中产生出一种错觉……她很像一个责备丈夫的小妻子,就她这形象,再怎么装也不像是凶神恶煞的‘女’人,带着关切的责备,更然他难过。

    “就是他新收不久的助理,您忘记了吗,还是您告诉我他请了一个‘女’人当助理的!”

    “哦……爸爸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其实爸爸也就是知道他请了‘女’人当助理,可还没有见过真人长什么样……难道比雅伦还漂亮吗?”魏榛真的很疼自己的‘女’儿,言语间全是满满的宠爱。

    说起长相,魏雅伦一向都很自恋,尤其是在她做过“削腮”之后整出这么个锥子脸,她更是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舒骺豞匫

    “才不是!那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比我漂亮……她长得跟一只小‘肥’猪一样,不知道翁岳天是哪里中邪了……我今天去他办公室……发现……发现他跟那个助理文菁之间肯定有问题,我的直觉不会错的!”魏雅伦‘抽’噎得厉害,情绪很‘激’动。

    “文菁?姓文……姓文的还真是讨人厌啊……”魏榛含糊低喃,笑容有点不自然了,不知是否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爸爸,您说什么?”魏雅伦没听清楚,有点好奇。

    “没什么……爸爸是说翁岳天这小子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入他的眼,爸爸也想见识见识……”魏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13285089

    魏雅伦一惊,听父亲这口气,他是想要……

    “爸爸……您该不会是想要去找那个助理吧?您打算骂她一顿为我出气吗?爸爸不要去……如果被翁岳天知道了,他会不高兴,会嫌我多事,他会讨厌我的……”魏雅伦还是对翁岳天深有忌惮,她记得他曾暗示过她,要想进翁家的‘门’,就不要太过聪明。

    魏榛见魏雅伦这么说,很是为‘女’儿心疼,连忙笑着安慰说:“雅伦,你呀,这么紧张翁岳天。放心,爸爸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再说了,爸爸是那么凶的人吗?哪有专‘门’去欺负一个小姑娘的道理……好了好了,你不是说困了吗,回房间睡觉吧。”

    “嗯……爸爸,那我回房了。”魏雅伦见父亲的口气软了下来,心里也不那么担心了,想想也是,爸爸这么慈爱的人,怎么会去骂文菁呢,爸爸不会惹翁岳天不高兴的。

    很点是道。魏榛望着魏雅伦的背影消失在书房外,脸上的笑意依旧,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涌起几分复杂……‘女’儿就是在太在乎翁岳天了,还没结婚就已经这么忌惮,以后真要是嫁进翁家,只怕不会那么轻松。

    魏雅伦对翁岳天一见钟情,从以前她姐姐跟翁岳天谈恋爱的时候开始,她就在暗恋着,如果不是她的这份心意,魏榛还真不一定就要把‘女’儿嫁进翁家。翁家的男人,太难驾驭,强势,‘精’明,深藏不‘露’,尤其是翁岳天,魏榛在这个晚生后辈面前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他不喜欢翁岳天那种似乎要将人看穿的眼神,还有他身上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桀骜难驯。这样的人,魏榛自知以后即使成了自己的‘女’婿,恐怕也不会对老婆和老丈人言听计从……

    魏榛的那一点“不舒服”,实际上是因为他跟翁岳天有他同样的一个特质——强势。这两个人要是凑成一家子,那就等于一座山里有两只老虎。都喜欢掌控,习惯决策。只有身具这种特质的人才会感应得到,所以两人即使从几年前魏婕跟翁岳天谈恋爱时就认识了,可就是难以真正地融洽。

    中午确实是个补眠的好时候,文菁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毫无例外的,她身上又多出一张薄被。

    翁岳天怔怔凝视着眼前的小人儿,腆着肚子,嘟着粉红的小嘴儿,可爱极了,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是他熟悉的味道,蛊‘惑’着他的神经。只有在她睡熟的时候,他冷硬的面孔才会柔和下来,眸光中涌动着星辉。

    “嘻嘻……坏蛋……你别跑……我要抓到你……咯咯咯咯……”文菁不知梦见谁了,低低的梦呓,小脸上有着一抹纯净的笑容,嘴角流下一丝晶莹,纯真娇憨的小模样,让他的心一阵阵悸动不已……还有无可抑制的心痛。

    这‘花’瓣一般的嫩‘唇’,是他想念疯了的味道,就是这个小东西,害他昨晚整夜没睡,心绪不宁,那么,她是不是该适当补偿他一下?其实这就是在为自己的偷香找借口而已。

    覆上这朝思暮想的‘唇’,如被几百万伏高压电击中一样,他整个人瞬间被‘激’活了,情不自禁地想要汲取她‘诱’人的香甜……

    ‘迷’‘蒙’中的文菁,无意识地将两只小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她感到了燥热和危险,想要挣脱,但是潜意识里有某种东西在驱使着她靠近……

    嘴巴痒痒的,又有点疼……文菁蓦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他掠夺着她的呼吸,将她的惊叫声全都吃下肚去。

    “唔唔唔……”文菁在他肩膀上捶打,只不过这点力气根本只能算是“雨点”。

    可恶,为什么要‘吻’她,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最可恶的是她自己,干嘛使不出力气推开他!

    要昏了要晕了,脑子成浆糊了……文菁在那仅有的一丝清醒下,弱弱的挣扎。

    翁岳天正沉浸在这醉人的美好,她的抗拒让他感到了不悦,加重了力道,在她舌尖上咬了一口。

    文菁吃痛,慌了,‘乱’了,他象一头悲伤的野兽,以这种方式抒发着内心无处宣泄的痛楚。恨不得将这小人‘揉’进身体里撵碎……她的美好,她的香甜和纯净,总是随时随地‘诱’发着他身上暴虐的细胞。

    一股淡淡血腥的味道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开来,文菁‘胸’臆里酸涨的感觉化成无声的泪滴,滴进他嘴里,象投进火中的冰凌,让他的心一阵‘抽’搐,陡然清醒了许多,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文菁嗔怒望着他,小嘴扁着,说不出的无辜可怜,软糯的声音,弱弱地问:“你是不是属贼的?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了‘吻’我?”

    翁岳天倏然感觉心尖上裂开了一角……猛地别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好像在说:我就是喜欢偷‘吻’,你能怎样?

    翁岳天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他高大‘挺’秀的身躯晃了晃,眼冒金星,不由得伸手扶住了沙发的靠背。

    “你怎么了?”文菁吓了一跳,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脆弱得像要晕倒。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翁岳天转身慢悠悠地走进休息室,倒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熬夜再加上工作繁忙,又‘抽’了那么多的烟,撑得住才怪。

    如果刚才他再加把劲,或者软声哄哄她,她就不会再生气,也不会再说过了今天就不来公司。对于这一点,翁岳天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可他不会这么做。整夜没合眼,他想了很多,对于遇到文菁之后的事,慢慢整理了一下思路。虽然到现在还是‘混’‘乱’无比,但总算能理出几分头绪了。

    前段时间他在得知文菁的身世有异之后,让她来公司上班,这是为了保护她,但现在他不怎么认为了。与她越走越近的话,就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她,最糟糕的状况就是担心有人会因此顺藤‘摸’瓜,查出文菁的身世,那后果就让人大为头疼了……tk3d。

    如果觊觎文启华宝库的人是在明处,那还构不成真正的威胁,怕只怕藏在暗处的黑手太多,文菁一不小心就会步入深渊。

    一想想那些不可预料的后果,翁岳天不禁头皮发麻。或许她离开公司也好,一个人安静生活。魏雅伦第一次来办公室说要请文菁一起共进午餐的时候,翁岳天便已经在疑‘惑’……魏雅伦如何知道他请了一个‘女’人来当‘私’人助理?文菁不过才来几天就被魏雅伦知道了,看似是小事,但实际上就意味着,有人在留意着他……这种被人暗中窥探的感觉很不舒服。

    罢了罢了,文菁辞职后没几天他也要订婚了,希望生活就此风平‘浪’静,别再横生枝节。他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各种突变,但文菁不能……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

    当初将她从黑暗的生活里拉拔出来,想要给她一点温暖的阳光,现在想来,当时的他,思想很纯粹,假如早知道带她走出来之后会面临今天的境地,让他重新选择,也许他不会那么做……

    文菁今天下班的时候,特意又将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并且还在烟灰缸的底部贴上了一张纸条,透过玻璃能看见。

    “嗯,不错,很清晰,希望他以后每次‘抽’烟的时候都能看见。”文菁把烟灰缸放好,很满意自己的创意。

    跟往常一样向他道了一声再见,文菁抓起包包就往外走,翁岳天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将一叠钞票塞进她衣服口袋。

    “你的薪水。”

    “今天还没到发薪水的时候呢,再说……也用不着这么多啊!”文菁看了看这一叠钞票,估‘摸’着有一万块吧。

    “无所谓,就当是奖金。”翁岳天早就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所以才只给了一万块,再多的话,她又要别扭了。

    “奖金?”文菁还没回过神来,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文菁将钱揣好,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只有满满的沉重,脑子里不禁想到……这算是……遣散费吗?呵呵……

    文菁回到家就‘蒙’头大睡,只有睡觉才能避免胡思‘乱’想。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没那么痛苦。有时候真希望睡下别醒来……其实文菁内心很清楚,翁岳天昨晚的事不能全怪翁岳天,他不知道宝宝的事,不知道她签约出唱片是为了让宝宝以后的生活有保障,所以才反应那么‘激’烈。顾卿跟他是对头,试想啊,假设她有一个对头,而翁岳天悄悄与那个人‘私’下有来往,她也会生气,也会恼怒的……

    文菁很快进入了梦乡,烦恼暂时都不能去烦她,可是翁岳天就没这么洒脱了。

    几个月没见的陶勋从国外打来电话,这小子去进修了一段时间,快要回国了。

    “喂,翁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订婚?你跟谁啊?不会是那个自闭少‘女’吧?人家才那么小,你想辣手摧‘花’?”陶勋还是一惯的爱陶侃,只不过这次是侃到石头尖尖了。

    翁岳天闻言,眸‘色’一暗,‘揉’‘揉’发疼的太阳xue:“不是她,是魏雅伦。老爷子跟魏榛商量好了,这周星期六就订婚。”

    “魏雅伦?omg,翁少,看来你注定要当魏家的‘女’婿了。”陶勋不得不感叹其奇妙,翁岳天的现任未婚妻是前‘女’友的妹妹,这本身就是个敏感的话题。

    “星期六,别迟到。”

    “没问题,我明天就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订机票,翁少的订婚礼怎么能不到场呢,我在国外这几个月特想你们,到时候叫上梁宇琛,咱哥儿几个多喝几杯。”陶勋那股兴奋儿,恨不得能马上就飞回来。

    电话这头的翁岳天,心中的酸苦自知……订婚,眼看这只有几天时间了,可他愣是没有那种紧迫感,好像那是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

    没有了文菁的陪伴,办公室里显得死气沉沉,公司上下都被总裁那‘阴’骇吓人的气场给‘波’及到了。一个个如履薄冰,即便是如此,经常都会因为一点小事被骂的狗血淋头。大家在暗地里议论,总裁准是吃了**,或者是荷尔‘蒙’严重失调了……

    这现象是自从总裁办公室里那个‘肉’乎乎水嫩嫩的小姑娘走了之后才发生的。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翁岳天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烟,满肚子的火,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火!以前他最自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冷静,坚定的心稳如磐石,现在,他都不好意思这么想了,全被打‘乱’了。

    ‘抽’完一只又想再点一只,身体里的烦闷怎么都吐不完。翁岳天的目光接触到烟灰缸的底部,那里有一句醒目的大红字——‘抽’烟有害健康,少‘抽’点!!!

    这是文菁离开时贴的纸条,每一次想起他不听‘抽’烟的样子,她就会心痛不已,她还能做什么呢……就贴一张纸条吧,虽然他也许不会在意,但至少这是她的心意。

    翁岳天手里的捏着打火机,嘴里叼着一只刚从烟盒里拿出的烟……深深拧起的眉头,流泻出不属于他的忧郁,挥之不去的失落在心头缭绕,失神地低语:你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我的吗……如果是的话,你真的做到了……这几天没来公司,有没想起我?

    翁魏两家即将订婚的消息最近风头很劲,传得沸沸扬扬,强强联手的局面,有人渴望能有新的火‘花’,也有人为两家将来会更加壮大而嫉妒。舒骺豞匫魏家一向都是人们眼中一个最为幸运的存在,七年前,魏榛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随着文启华那件事,让他名声大噪,一跃成为上流社会的富豪,接手文启华名下的产业。这无疑是天上掉一个大馅饼,魏榛就是那么运气好。

    而翁家自然是公认的实力派,虽然老首长退下来了,但翁家世代的余威犹存,最重要的是翁岳天自己在商界的地位,他即使没有翁老爷子做为背景,一样称得上是一方霸主。

    翁岳天这些年来收购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公司,如一匹势不可挡的吞噬兽,只要被他盯上的公司几乎都会无一例外被他收购。有人称他为“战神”,就是指他永不停歇的‘精’神。他仿佛不知疲惫,‘精’力永远那么旺盛,谁也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筑云国际”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财团了,他依旧还没有停止自己前进的脚步,收购公司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或者说,在商场上,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好战分子。当他吞掉对方公司那一刻,他空虚得要命的心才能得以一丝丝的填充,哪怕是那么一小会儿……

    一杯红酒,一只香烟,桌子上有一本相册,椅子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陷在黑暗里,只看见他手指尖一点点红星在闪烁,将这寂寥的夜晚渲染得越发深沉。

    结婚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每个人都会希望自己的亲人挚友能够在那一天与自己分享喜悦。翁岳天就快与魏雅伦订婚了之后过不久应该就会走到结婚那程序。

    可是他……双亲皆不在,他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看着旧时的照片。在他小学刚毕业的时候,父亲就为国捐躯了,母亲失踪,下落不明。那之后,在他人生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他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上初中,第一次家长会,全班同学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请家长来,就连他爷爷都没时间顾及他。他凭自己的能力赚到一笔钱,自费出国留学,回国后自己建立公司,到后来他收购第一家公司……再到他的公司在商场上崭‘露’头角,蒸蒸日上……所有这些,都没有家人的陪伴和祝福,甚至没有人说过一句:孩子,你做得很好,你很优秀。

    翁家的人是不少,但一个个都不是互相之间很亲近。翁震更是常年呆在军区里,部队里,很少回家见到翁岳天。就连他出国了,翁震还是在他打回越洋电话时才知道……

    五年前,翁岳天在遇到魏婕的时候,感觉自己不再孤独了,那个美丽贤淑的‘女’人,温柔体贴,让他有了家的温暖,在‘交’往一年之后,他曾动过与她结婚的念头,只不过还没等他向她求婚,便已经天人永隔。

    如今再一次面临婚姻大事,翁岳天早就没有了当年那种‘激’情。四年前想结婚的时候,他二十二岁,四年后的现在,他二十六岁,却如同是经历了几十年那么久。

    沉思中的翁岳天,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动了……

    “怎么不开灯。”一个苍老的男声传来,是翁震。

    “啪”翁震将墙壁上的钮按下。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翁岳天已经收敛起眼中所有的情绪。神‘色’如常地说:“爷爷,还没睡。”

    翁震两鬓斑白,但多年军旅生涯所形成的气势依旧隐约可见。黝黑的皮肤,粗犷的线条,身板结实,往那一站,眉‘毛’一瞪,威仪浑然天成。

    “又在看照片。”翁震瞥了一眼相册,却没有伸手去拿,有些记忆,他不想去触碰。

    “爷爷,您不累吗?时间不早了。”翁岳天似乎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不想被打扰。

    翁震可管不了这么多,虎目一凛:“你也知道我为了你订婚的事在跟魏家走动,专程从京城赶来,你到好,每天只知道忙公司的事,你就不能对订婚的事上上心?别成天一副装酷的样子,冷着个脸,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好像订婚的不是你一样。就快跟魏家结亲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原来翁震是为这事而来,难怪这么晚了还没睡。

    翁岳天深邃如潭的眼眸里泛起微微‘波’光,眉宇间隐约有股嘲讽:“爷爷,我已经遵照您的意思订婚了,难道这还不够吗?只要我在订婚当晚能到场就行了,至于那些细节过程,我没空参与,公司最近很忙。”

    “你……你……”翁震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孙儿每每都能‘激’起他的脾气。

    “你觉得我在‘逼’你?很不爽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老爸在天上看着你呢,你都二十六岁了,不该成家吗?你父母都不在,我这个做爷爷的,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我做错了吗?你至于这么不满?!”翁震说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再看看眼前这不“听话”的孙儿,无奈的心痛,还有怒火。

    翁震不提这话头还好点,一提就勾起翁岳天心里那些隐藏已久的情绪,本是爷孙俩之间的禁忌话题,在这敏感的时刻提起,尤其扰人。

    翁岳天手指尖的烟灰烫到他,却没不见他的手有反应,只是那深褐‘色’的凤眸中染上一层浮冰,幽幽地说:“爷爷,到现在您还是喜欢这么**吗?您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我该感‘激’,该高兴,可是您别忘记,关心不代表要替我做决定,不代表您可以‘操’控我的人生。您跟魏家最初商量订婚的时候,有事先问过我吗?就像当初您非要让父亲去特种部队那样,事先都安排好了才告诉我们……呵呵,我们只是在按您的步骤在走。如果不是这样,父亲他……他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母亲也不会失踪!”翁岳天说到‘激’动处,整个人都在颤抖,有些事,果真提不得。

    “砰——!”卧室‘门’被狠狠捶下一拳!

    翁震像一头狂暴的雄狮,冲着翁岳天一顿咆哮:“‘混’账!一派胡言!你说来说去就是不满意我阻止你跟那个叫文菁的人来往,我告诉你,现在我不许,以后也一样不会允许!连我都查不出来历的人,休想成为你的‘女’人,不管是情‘妇’还是妻子,都不准!”

    翁震暴怒的气息充斥着每一寸空间,眼角泛光,仓惶而去的脚步竟有几分不稳。孙儿的指责和控诉,是他最大的心病,是他最不敢去触碰的伤。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让翁震在儿子走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害怕被提及他当年硬‘逼’着儿子去特种部队的事。

    翁岳天卧室里的狂风骤雨在瞬间散去,刚才那一番话刺‘激’到了翁震,翁岳天的痛苦一点不比翁震少。特别是翁震最后那两句话,更是让人极度愤慨。

    不喜欢被钳制,不喜欢被人左右,但是在订婚这件事上,翁岳天却实实在在被束缚住了手脚。许多事情之所以会犹疑,会举棋不定,是因为还没达到底线。一旦到了你底线的临界点,就是你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的时刻!

    这几天文菁在家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觉。除了睡觉就是吃。然后就是出‘门’找房子。文菁想啊,翁岳天要订婚了,不知道订婚后会在哪里住呢?不管他会在哪里住,总之她感觉自己再继续住在这里是不太适合了,否则她会鄙视自己。

    肚子到了这么大,文菁的小‘腿’经常会有点水肿,走路久了很难受,每次出‘门’找房子都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刚一出‘门’就接到了顾卿的电话,这个妖孽在电话里的声音真是媚得要命。13285089

    “嗨,心肝儿,你在做什么呢?”

    “顾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肉’麻死了!”文菁很不客气地给顾卿泼冷水。

    “咳咳……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身份证办好了,另外,签约金一千万已经放到你户头,现在你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了。”顾卿巴望着文菁的表扬。

    “白富美?我现在成小‘肉’球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肉’也很美啊,那叫丰韵,本少爷不喜欢骨感美。”顾卿时刻不忘表现自己对文菁那点企图心。

    文菁说不过他,闲扯了几句,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怎么是一千万整吗?你上次已经给过我十万订金了。”文菁奇怪,这人怎么忘记了?

    “那十万算是奖金,对我来说小意思,一千万凑个整数嘛,总不至于真的只存九百九十万进去吧。再说了,在我心目中,你的歌声是无价的……”顾卿说话不脸红不‘肉’麻,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晚上去你家,给你送身份证和银行卡去。”

    “嗯嗯,谢谢你。”文菁心里那个兴奋啊,握着电话的手都在抖……一千万,宝宝得吃多少‘奶’粉,买多少‘尿’不湿都用不完啊!

    宝宝,咱以后的生活有保障了!

    订过是去。连日来的‘阴’霾,被顾卿带来的这个好消息冲淡了一些,文菁仰头看看天,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情。

    嗯……要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搬走,开始新的生活。翁岳天曾带给她黑暗世界一盏灯塔,一缕希望。今后的她,会跟宝宝一起,心存善念,心存那一缕光明,继续生活下去。虽然与他订婚的是魏雅伦,可我还是要祝福他……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他最初的带领和仁慈,她也许直到现在还自闭,还依旧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假如去恨他,只会让她更加难过和折磨,时间久了心灵会扭曲,只有爱和感恩的心,才可以让她的世界里有光亮和温暖,这是她必须具备的,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给宝宝一个温馨的家。

    文菁四处找房子,走走停停,去了好些屋村问,都没有合适的。要么就是环境太差,要么就是住满了住户还没空出来……本市的外来人口很多,出租屋很紧俏。文菁现在大着肚子,不能住在太高而没有电梯的楼层。找来找去,今天文菁又是白跑了……

    算了,急不来,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出来找。tk3d。

    这片屋村的入口处,停着一辆特高级的轿车,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边到底有没有人。文菁目不斜视地从车子旁边走过,思忖着自己一会儿要坐几路公车比较方便呢……

    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肉’球”,脖子上围着一条米白‘色’围巾,乖巧又水嫩的小姑娘,一路走着,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小声嘀咕着什么……她是在算算宝宝以后出生了都有哪些东西要买的,想起这些事就会感觉心里暖暖的,为自己最亲的人‘操’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文菁粉粉嫩嫩的脸蛋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浑然没察觉身后有几个人在靠近……

    几个穿黑衣服的彪形大汉,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只听一声惊悚的尖叫,文菁的手手脚脚就被这几个人紧紧抓住!

    “唔唔唔……唔唔……”文菁喊不出来,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含糊的悲鸣,她就像一只惊恐无助的小兽,被猎人发现了,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文菁被扔进车子里,嘴巴解放出来了,却不敢再大叫……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她眼前晃动,持刀的人一脸横‘肉’,凶神恶煞地吼:“老实点儿!如果你敢‘乱’动,不听话的话,可别怪我的刀子不长眼!”

    文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冒金星,几乎昏厥过去……

    “你们是要抢劫吗?我把钱都给你们……我包包里有一千块,你们那去吧……你们放了我吧……”文菁吓得浑身哆嗦,不明白自己这身行头哪里看起来像是“‘肥’羊”了?

    “闭嘴!谁稀罕抢你!少啰嗦!”持刀的男人顺手拿过一张满是油污的抹布塞进文菁的嘴里,顿时她便没了声音……

    “老板,你们老板是谁!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文菁的一连串疑问只能憋在肚子里,嘴巴被塞了一块抹布,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胃里翻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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