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睡了一觉起来看见‘床’边还空着,感觉好空/虚,明明屋子里不冷,她的心却在下沉。-当眼皮不听使唤地耷拉着,她又要进入梦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暗淡柔和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悄悄地钻进了被子……
熟悉的清香,是他喜欢的味道,安抚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大手抚上这黑缎子般的长发,指尖摩挲着她娇嫩细滑的肌肤……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他不知道这鲜鲜嫩嫩的小人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在见到魏婕之后还能清醒着,明确自己要做什么,谁在等他,他该去向何方。tvml。
纷烦不安的情绪,渐渐被他引导,梳理,懒懒靠在他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小声呢喃着他的名字:“翁岳天。”
“嗯。”
“翁岳天,翁岳天,翁月天……”她一连喊几次,像是怎么都不够,每一次都是那么深情,甜蜜。
“嗯……”翁岳天半眯着眼,靠在枕头上,拖长的尾音,算是在配合她吧。
“翁岳天……翁岳天……”文菁一边唤着,一边亲昵地蹭着他的‘胸’膛,浑然不知男人的眼眸里逐渐燃起了两团火焰。
“乖,好好睡觉。”他沙哑而压抑的声音,听起来无比xing感。
文菁“嗯”了一声,脑袋却没移开,她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喜欢贴着他。今天他回来这么晚,她要好好抱个够才睡觉。她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会经得住……
“唔……”文菁一声轻呼,不安分的小手被他握住了,他居然引导着她……
“啊……你……”文菁羞窘了,想要缩回手,却听他痛苦压抑地说:“都怪你这小妖‘精’,不想我现在就吃掉你的话……你就要负责灭火。”
文菁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真是不是故意的……
手里灼热的温度快要把她熔化了,她气息都不稳,浑身燥热……这个男人很顾惜她,算起来已经有许多天都没有那个了,他一定是憋得很难受吧,他意思是让她用手帮忙吗?13330145
“那个……我……我不会……”文菁的心跳得好快,脸都能滴出血来。
“像这样……”翁岳天的大手覆盖着她的手,细心地教导着。
文菁兴奋又好奇地看着他的表情,他咬‘唇’的样子太‘诱’人了,脸颊绯红,‘迷’离的眸子里发出丝丝魅‘惑’的‘波’光,文菁禁不住大吞口水。
“噢……”翁岳天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低喃,转头‘吻’上眼前这粉嫩的小嘴,浑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嗯……嗯……唔……”文菁情不自禁地与他纠缠,娇‘艳’‘欲’滴的脸蛋上媚意横生。
“嗯……就是这样……”翁岳天快要把持不住了……“噢……”粗重的呼吸,俊脸涨红,不由自主地颤栗,活像是全身的血液都一齐冲向头顶……
一声嘶哑的低吼,翁岳天终于消停了,文菁的手也没了力气,娇喘吁吁,凝望着他,情意绵绵的目光,似嗔似羞。
翁岳天只是躺了不到两分钟就起身去了浴室,文菁也洗手出来了。
出以说要。还没等翁岳天洗完澡,文菁就已经进入了梦乡,这一下睡得可香了,因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已经回来,她不会再惶恐,害怕,可以踏踏实实地睡觉。
翁岳天从浴室出来,看见文菁仰面睡着,一只手还不忘握住她‘胸’前的项链吊坠。他犹记得,送她项链的时候,是一时心血来‘潮’,那项链上的吊坠是一块温润的白‘玉’,虽然不是家传宝物,却是他贴身戴了多年的东西。怎么会送给她呢?当时的她,自闭,柔弱,他想要给她一点鼓励和温暖……她很宝贝这项链。这个认知,让翁岳天感觉窝心,他不禁在想,也许以后就算送她更加名贵的礼物,她依旧还是会对这条项链情有独钟,只因为,这条项链陪伴她走过了那一段艰难黑暗的日子。
翁岳天在文菁身边躺下,久久难以入眠,脑子里像放幻灯一样掠过许多镜头……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么冷静的方式来对待魏婕,曾经那么深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他在送魏婕回家时,从车窗看见她单薄的背影,有过那么一霎的冲动,想要冲上去抱住她,但他始终没有那么做。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人和事,他和魏婕都成长了,再见的时候,‘激’动,喜悦,心痛,都是真实的,却独独缺了那一种非要在一起不可的冲劲。
翁岳天没有后悔自己今天去追了魏婕,也不后悔没有将魏婕留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难免心头会为魏婕而感到心疼……她刻意退让,不愿破坏他现今的生活,这样的大度,善解人意,只会让他更揪心。真的就像魏婕说的那样,各过各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不再提起,这样,他可以做到吗?
早上,昨夜那一场雨已经停了,户外空气越发寒冷,室内却是暖融融的,一如初‘春’一般清新,不仅仅是因为室温,更让人窝心的是桌上那热气腾腾的早餐。舒骺豞匫
‘花’生红枣粥,淡淡的清香味飘进鼻息里,文菁刚从卧室里洗涮好了走出来,灵敏的小鼻子嗅了嗅,循着香味走到餐桌前……
“哇,看起来好好吃。”文菁馋了,吞吞口水,肚子也在这时候有了配合地叫上几声。
“嘻嘻……宝宝,你也饿了对吧……”文菁‘摸’着肚子,‘舔’‘舔’小舌头,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是他。
“是不是很有食‘欲’?我煮了一大锅,中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还可以吃。”翁岳天圈着她的腰,轻柔润泽的嗓音绵绵缓缓地萦绕在她耳际,淡淡宠溺的味道,这才是最能让文菁心暖的东西。
文菁使劲点点头,鼻子酸酸的,心里涨涨的……这样温馨幸福的日子,总是令她犹如身在梦中一般不真实,却又拼命想要抓住。他从没有说过好听的甜言蜜语,可是,有他在身边,就是实实在在这么甜。简单地一顿早餐,他至少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那粉红‘色’的‘花’生仁和深红‘色’的大枣,只是看看就能让人胃口大开,这是他的心思,不然的话,大可以就煮白粥好了……
文菁低头喝粥,时不时抬头望望身边的男人,笑盈盈的脸蛋,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她的情意,明明白白在表达一个意思:你真好!
道眼被没。翁岳天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可心里很受用,喜欢被她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他可以不在乎外边那些‘女’人是否倾慕他的长相,但是能吸引眼前这小人儿全部的注意力,他内心隐约有那么一点得意。
“看你,吃饭也不专心,尽顾着看我吗?”翁岳天似是一声轻叹,语气里略带戏谑,拿起一张纸巾为文菁擦擦下巴。
文菁乐呵呵地傻笑,多美丽的早晨啊,吃着他煮的粥,享受着他的疼爱,虽是深冬,心情却是在‘春’天。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如此开心的一个清晨,对于某些特殊职业的人来说,头顶都快要冒烟儿了……
市公安局里一大早就闹闹嚷嚷,蹲守了一夜才抓到了某个贩卖摇toul。
朱麟虽然长相普通,却也没被眼前这两个气势非凡的男人给吓傻,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嘴角噙着苦笑:“警官,你不会是怀疑我杀了哥哥吧?你可以查我的入境记录,在我哥哥遇害那一天晚上,我才从太阳国飞过来,我……”
“我没怀疑你,翁岳天既然在那个时间见到你,就是你最好的证明。我只是有点好奇,时隔半年多了你抖没有跟警方联络过,难道不想知道案子的进展?不想知道凶手是谁?”梁宇琛眸光如炬,瞬也不瞬紧紧锁住朱麟。
翁岳天不动声‘色’,垂眸,自顾自地喝茶。
朱麟轻叹一声说:“既然今天被你们遇上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嗯?”梁宇琛愕然,这人也太直接,太奇怪了。
朱麟脸上的苦笑更深,说话的音调十分低沉:“我和我哥哥是太阳国人,可是我们从小就在中国长大,我对太阳国没有感情,但因为我‘奶’‘奶’还在那里,有时候我会和哥哥一起去看‘奶’‘奶’。有一次我出差去了国外,哥哥独自一人去看‘奶’‘奶’,说好一个星期回来,可是他却去了整整三个月,从太阳国回来的时候,他的工作没了,他一点都不在乎,不但如此,脾气还变得很暴躁,开始经常和我吵架,我受不了他,我就搬出去住了,而我们的关系也在四年前破裂。”
原来如此,难怪翁岳天和梁宇琛在认识朱浩的时候,不曾听他说自己是太阳国人,想必是故意有所隐瞒。
“就在我哥哥遇害前几天,他给我打过电话,不是用他的手机打的,那时我还在太阳国探望‘奶’‘奶’,深更半夜,哥哥在电话里又是哭又是笑,听上去是喝多了酒,他说他很快就要发大财了,好像提到一个什么宝库,说是有人‘逼’他去找,他有了发现,却不想告诉别人,想要自己独吞……这种事,我只当他是酒后说胡话,没有搭理他,最后他又说,如果有一天他发生意外,害他的人,很可能是个‘女’人,后来他又说什么,我没听得清楚……当我知道他真的被谋杀了,才忍不住回想起他说的这些话。我承认,我胆子小,我害怕了……所以我不想让警方找到我……”朱麟说到这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半年多以来,他都把这些和哥哥的死有重要关联的线索深深藏在心里,可是他始终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夜夜折磨着他,如今说出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包厢里陷入了一片沉寂,梁宇琛脑子里闪过几道光亮,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心头巨震!财富,宝库,‘女’人……假设先前在警局,张翔说的线索是真的,那么……
翁岳天正好也向梁宇琛望过来,两人默契十足,同时在对方眼里仿佛看见三个金光光的大字——文启华!
朱麟在离开的时候再三请求梁宇琛和翁岳天别把他所讲的话泄‘露’出去,直言不讳说自己怕惹祸上身。舒骺豞匫
梁宇琛望着朱麟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道:“这人真是……亏他沉得住气,这么重要的线索,他能憋在心里那么久,如果不是今天恰好被你给遇上……唉,亲情在他眼里就那么淡漠吗?”
“我到觉得他这种人比较实在,如果他刚才表现出对这件事过度的热心,反而虚伪了,他之所以这么久都不联系警方,就是怕麻烦,如今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因为良心不安,并非他想追究谁是凶手。这是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容易看穿。”翁岳天深沉的凤眸里幽暗不明。
梁宇琛闻言,略一怔,想想也是,朱麟还真没做出悲痛‘欲’绝惨兮兮的样子,淡淡的,坦然,那么他所说的话,可信吗?
“翁少,你怎么看?”梁宇琛越来越‘精’神,说起案子的事,他可以废寝忘食。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