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罗马。
王逸扬根据手机的信息住进了索菲特酒店,这一次因为还没有任务,所以组织并未给出具体要住哪一间房,所以他随便要了一间六楼的房间。推开房‘门’,他一把把自己摔到柔软舒适的‘床’上,懒懒的伸了个腰。
刚刚完成了一个任务,组织会给他一段时间休整,罗马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可以放松身心,更可以做一些在组织里想做而不能做的自己的事情。
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才下午四点多钟,‘摸’‘摸’饿的扁扁的肚子,他穿上鞋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门’。
下了计程车,递过小费,谢了司机把他带到这里后,王逸扬来到一家华人开的餐馆,名字也很有中国味,“聚福楼”。
他很想念他所生活过的那片土地,想念他曾经每天都说的华语,可是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五年中,他未曾听过一句华语,也未曾到过那片他所心系的土地。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来听听那亲切的华语,吃一顿有着家乡味道的饭菜了,所以他特地要求司机把他带到一个华人餐馆里。
刚走进餐馆,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穿着中国旗袍的年青‘女’孩迎来了过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道:“欢迎光临,里面请”。王逸扬突然鼻子酸酸有种想哭的感觉。平稳了一下情绪,他笑了笑用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是中国人,可以说华语吗”?只见那‘女’孩眼睛亮了一下,赶忙用华语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里面请,我让厨房做两道好菜来。请问是坐大厅还是雅间”?
“就大厅好了。对了,来这里的中国人多吧”?
“那是当然了,这一片就这么一个中国餐馆,咱们常年在外的中国人想尝尝家乡味的时候都要来这里,这里做的菜可是地道的中国味”。那‘女’孩把王逸扬领到大厅的临窗的一张桌子,拉开椅子,然后把他递过来的外套放在椅子的靠背上。
王逸扬微微笑致了谢,很熟练的翻开桌子上倒扣着的茶杯,又接过一小童送过来的茶壶,满满的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趁着那股热气美美的含了一口,品味半刻,狠狠的吞进肚里,“美啊,五年了,没喝过茶了,美”!
那年轻‘女’孩微张着嘴一副有点吃惊的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喝茶的,不过她很快释然了,这可能是个常年生活在国外的人,不然他怎么会五年没有喝过茶呢,看年龄也就十**岁的样子,可能是从小就随父母在外吧。
“先生,这是我们的菜单,您要吃点什么呢”,‘女’孩把桌上的一份菜单递到王逸扬的手里。
王逸扬接过菜单看了一下,“来个麻辣豆腐,红烧茄子,炒‘肉’丝儿,焖扁豆,再来个‘肉’丸子,至于汤嘛,就来个紫菜‘鸡’蛋汤吧,噢对了,再来瓶北京二锅头”,点完菜随手把那张菜单放在桌上。
‘女’孩把点的菜记在本上,“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我马上去告诉厨房为您准备,我再让厨房给你炒个宫爆‘鸡’丁,算是送您的”,说完向王逸扬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中国的菜系不像别国那样大都可以批量的制作,所以在中国菜馆吃饭,等是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王逸扬当年和兄弟们一起下馆子的时候早已练下了一身“等菜”的功底。
慢慢的品着杯中的茶,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餐馆,却想起了自己告诉那位司机去找一家中国餐馆时,那位司机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家,看来,这家餐馆的经营在当地人里还没有形成太大的影响力,周围这些还很新的装饰说明这家餐馆还未开业多久。一个中国餐馆想在外国占有一席之地并不太容易,一个羸弱的国家的国民在一个发达的国家里有一番事业又要多付出多少努力!
一楼大厅里摆了十七八张圆桌,再配上几把高椅,扬溢着浓浓的中国特‘色’。现在还不是吃饭的点,所以也只有三四张临窗的桌子上坐了人。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样子,菜陆续的上齐了,王逸扬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烧豆腐,吹了吹,然后慢慢的放进嘴巴里,一股又麻又辣的感觉瞬间塞满了口腔,一颗眼泪挂在了他眼角旁,不知是辣的,还是什么。
王逸扬吃了足有一个钟头,才消灭了一半的菜,而那瓶二两装的二锅头却已见底,中国人就是实在,菜给的份就是足。‘摸’了‘摸’圆溜溜的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嗝,背靠在椅背上,舌头在回味着已经远离了五年的味道,好像是叫聚福楼吧,四兄弟经常一起在那个叫“牡丹厅”的房间里相聚,那时是那么的豪迈洒脱。
只可惜,好事总是那么多磨,连回味一些遥远的美妙时也会被人打扰到。“砰”的一声大响,餐馆的‘门’被人用脚狠狠的踹开了,几个明显人高马大的汉子走了进来。
王逸扬不情愿的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这里。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当地的小‘混’‘混’过来要一些好处的,在他那个时代,像这种事情太多了,自己和兄弟们没少教训了那些地痞流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碰上了这事,只是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再和兄弟们一起了。
果然,当情知不妙的经理赶来时,为首的一个强壮的像熊一样的汉子一把抓住经理的衣襟,脸上的刀疤使本已凶狠的脸部显的狞狰,“张经理,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吧”。
“哎呀,罗马诺先生,今天才三月二十号,这个月初刚‘交’过保护费了,这个月还没过呢,又要‘交’啊”,张经理满脸委屈的说道。
罗马诺一把把张经理摔到地上,“张经理好像看不清情形嘛,我说什么时候‘交’就得什么时候‘交’,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只有‘交’钱的份”,说着往张经理‘胸’前狠狠踹了一脚。
张经理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大声痛呼起来,“你们这帮强盗,难道这个法制社会里没有法律吗,我辛辛苦苦赚的钱都给了你们,你们还不算完吗”?
“法律”?罗马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罗马的法律可不是为你们这些中国人制定的,你们还想在罗马寻求法律”,脸‘色’一变又朝张经理的‘胸’前踹了一脚,“说,钱,你是‘交’还是不‘交’”?
张经理嘴角溢出一些血沫,眼睛狠狠的瞪着罗马诺,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胸’中一股冤气上涌。
刚刚给王逸扬上菜的年青‘女’孩看到经理的表情知道要不妙,刚要上前和那帮人理论,却一把被王逸扬抓住:“这帮人是本地的什么组织,你们为什么不报警”?那‘女’孩无奈的说道:“他们自称是黑手党,几乎隔几天就来一次,不是白吃白喝就是威胁要钱”,‘女’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报警有什么用,他们刚来时我们也报过警,警察把他们抓去也就是关上几天就放了出来,他们出来后更加的凶狠变本加利,连吃带拿,稍不如意就又打又砸的,要的钱也更多了,所以我们也就不敢报警了。看来这个餐馆是开不下去了”。说完挣开王逸扬抓着的手朝那几个人走去。
“好,别打了,我们‘交’钱”,‘女’孩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替给了为首的那个罗马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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