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这么凭空出现,用手里那把明晃晃夺人眼目的刀和那张似乎永远也刷不到尽头的卡将济南大大小小几十个黑帮组织在一年之内纳入麾下,用两年的时间将啸虎‘门’的旗帜牢牢扎根在济南的每条街道上。在济南埋头发展了三年后,啸虎‘门’好勇斗狠的凶‘性’终于展现在世人面前,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淄博,青州,维坊、滨州,聊城的黑帮组织遇到毁灭‘性’的打击,啸虎‘门’的势力迅速将这五城纳入旗下。
能坐上一城龙头老大位置的人都不是傻瓜,眼看啸虎‘门’的势力已不可抵挡,实际控制青岛市黑道组织的青龙帮龙头老大马天鸣第一个站出来声明从此以后青龙帮唯啸龙‘门’马首是瞻。
马天鸣的声明立即引起了连锁反应,有人附合,有人声讨。
但是声讨的人却在一夜之间惨死家人,于是接任的人又变成了附合。
明泉从出道到整合整个山东,用了短短六年。
明泉很聪明,所以啸虎‘门’是啸虎‘门’,而明泉集团就是明泉集团。
啸虎‘门’上下上万人都知道明泉是自己的老大,可是‘门’主却是吴天。
说的好听一点,吴天在代替明泉行使‘门’主的职责,说难听点,吴天其实就是明泉的一条狗,一条看‘门’狗,替明泉看着啸虎‘门’。
这一点,都知道,但是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
而就是明泉大厦里,吴天正像一条狗一样对着明泉连连弯腰,一副哈巴狗的模样。
“明哥,荷泽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派驻荷泽的弟兄回报说这伙子人似乎是从地底下蹦出来的,事先没有丝毫征兆,将几个大的帮派主脑灭掉以后这伙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明泉坐在宽大整洁的办公室里,品着香茗,说道:“死几个人和我没关系,关键是接任者的态度,懂吗”?
吴天愣了一愣,旋即说道:“明哥,吴天懂了,吴天懂了,我亲自跑一趟荷泽,您放心吧”。
明泉点点头,“懂了就好”,然后挥了挥手让吴天出去了。
再有十几天就是中国的‘春’节了,北京的‘春’节市场已经火爆的不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格利茨恐怕这二十年里看到的人加起来也没有来北京这几天看到的多。
北京的人口恐怕已经不能用多来形容了,格利茨只觉得在这里他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似乎这个城市的氧气已经不能满足这么多人口共同呼吸了。
不过,这种感觉格利茨却非常喜欢。
或许是常年见不到几个人的原因吧,格利茨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非常的兴奋,在到北京几天的时间里,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他那辆银白‘色’的宝马跑车开到一个要流量较大的地段,然后泊好车,就那么坐在街边的长凳上,一边‘抽’着王逸扬送给他的古巴极品雪茄,一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潮’傻傻的发笑,让人乍一看准以为是个‘精’神有点‘毛’病的外国友人,而绝不会和一个顶级高手联系在一起。
而这一天,格利茨也同样不例外,正一手端着一杯热咖啡,另一只手拿着刚点燃的雪茄,坐在大街边上的长条凳上傻傻的看着人群。
北京的车多,很容易堵车,全世界都知道,而在快要过‘春’节的时候堵车,就连格利茨这个外国人都可以原谅。
这不,格利茨又欣赏到了堵车大军的光辉形象。
格利茨可以坐在街边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傻看着这一钢铁大军,可是对于正处于车流中的许晴来说,心情却是糟到了极点。
二十岁的许晴出落的极为美丽,年龄不大的她本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放寒假没几天,家里的老爷子非着自己去相亲,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加上今天的这次都足足七次了,都快赶上一天一次了,她实在想不明白家里的老爷子想干什么。
她不止一次的问爷爷原因,可是爷爷就是不肯告诉她。
出身军人世家的许晴比一般比较的‘性’子都要火烈的多,遇到问题也想的更多。她知道一向视自己为掌上明珠的爷爷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急着为自己找对象,这里面肯定有爷爷都难以解决的问题,不过能让身为北京军区副司令员的爷爷都为难的事情一定不会小。
今天爷爷为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倒是不错,二十五岁就已经是东城区副区长了,他的爸爸是北京市常务市长,妈妈是北京市教育局局长。
不过许晴一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模样就在想是不是有一阵强风就能把这个家伙给吹飞了,根本入不了她许晴大小姐的法眼,说了没有两句话,就把双方家长和那个男人丢在咖啡厅里,独自开车跑了出来,刚开了没有多久就遇到了这大堵车,看这样子不堵个一两个钟头就对不起世界人民了。
许晴气的一拍方向盘,却又无可奈何。
车里虽然很暖和,停的时间久了却又感觉太闷了。许晴把车窗调下来,想要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却抬眼看见在街边长条凳上一个老外正端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傻傻的看着自己,许晴本来就憋了许久的火腾的一下冒了上来,传自军人世家的火爆脾气在这一刻被格利茨那傻傻的呆样彻底引爆了!
其实这倒是冤枉了人家格利茨了,是人家格利茨先在这个长条凳上坐下的,眼睛也是一直看着前方,是您许晴大小姐非要把车开到人家正前方,而且还把窗子落下来。
其实,最关键的一点是,许晴长的太漂亮了,格利茨本来只是要扫一眼,只不过这一扫之下就挪不开了。
等许晴推开车‘门’走下来时,格利茨犹如万年不化的寒冰般的心,突然动了一下,他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瞬间笼罩住了他的心,让他的心跳加速起来,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军刀都未曾发抖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个,在我许晴这么有正义感的注视下竟然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老外,没一个好东西”,许晴瞪着双睛一步步走向格利茨,看那表情就好像这个老外欠了她家五十斤大米,二十斤高粱没还似的。
许晴几步走到格利茨面前,伸手将格利茨手里的咖啡杯打掉,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这个老外,怎么这么不懂礼貌,难道不知道这么盯着别人看是不对的吗,快点把你那‘色’‘迷’‘迷’的眼睛拿开,否则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中国人有个习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跑,许晴指着鼻子骂一个老外开骂,这可是个热闹事,热闹事哪少得了咱北京爷们和娘们,这边一骂,立时围拢来了许多人,就连那些开车的也都纷纷下车来凑这热闹。
“就是啊,你这老外,太不懂礼貌了,怎么能盯着人家姑娘看呢,快点道歉吧”,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也帮开了腔。
“是啊,是啊,快点道歉”,众人纷纷应和着说道。
格利茨抬头看了看这人群,额头顿时一条黑线升起来。
他面对如狼似虎的敌人毫无惧‘色’,是因为他在黑狱中十几年早已练就了如铁更的意志,有着更高杀意,让他从容面对枪林弹雨。可是现在他面对的不是拿着枪的敌人,而是一帮拿着菜篮子的大妈,黑狱可没教他如何应对这种情况,而他又刚刚从雇佣兵身份转换过来,对世间的这些人情世故哪里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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