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具体的行军路线沒有。。 [^]”
夜汐月随口问着。顺便将那峡谷下方的军马说了一遍:“虽然我不知道那峡谷里究竟有多少人马。不过看情形。最少也有十万人之众。我用阵法将那些人马困死在峡谷内。又下了特殊的‘药’粉。不过也给那些人留下了一线生机。就看他们能不能从两侧山谷突破而出了。”
“嗯。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是为定数也是变数。大道无形天道无为。缘也命也。是为定也。既然是命定的。就由着它去吧。”
楚凌天却看得很开:“咱们只要努力做到最好。哪怕到了最后。咱们最后未能成功也好。只要顺乎了天意。天意如此。那本王也无话可说。”
“你什么时候居然也相信天命了。”
夜汐月好笑的说着。挑起两道秀眉:“以前的你不是一直都相信事在人为的吗。你的这态度也变得实在是太快了点吧。”
“不是我变得太快。而是世事本就无常。”
楚凌天很是有些感叹。抬头望着天空上一轮猩红的血月:“你看这血月。完全的映红了天。据说。出现血月。就是天发杀机天地反覆的命数。而如此命数。却是在本王和李斯认识之初。他便推算出來了的。”
“那又如何。这不就表示。李斯李大人的算术早已付化境。算计无误吗。”
夜汐月好奇的问着。顺势将身躯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话虽然确实是如此。不过。这是不是也同样表示。本王虽然万般努力。这些年费尽心思。第一时间更新试图改变命运。到了最后。却被命运玩‘弄’于手掌之间。误以为自己创造了世界。改变了命运。却沒有想到。这命运长河不过只是沿着早已经出现的既定路途在行走。若当真如此。那咱们努力到最后。是不是都是一场空。”
楚凌天的声音很是低沉。也很是‘迷’茫。
很显然。今日的他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很是孤单。就像是被母亲遗弃的孤儿一般。充满了无助。
“你刚才的论调只是说对了一点。就是你错了。”
夜汐月好笑的摇头。轻轻环住了他的虎腰:“曾经我也是你这么认为的。可是直到那天。我才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生命的意义。”
夜汐月的目光纯然。‘波’光粼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清澈得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生命的旅途就如同一个赶车的人。而命运长河就如同那条蜿蜒盘旋。不知道最终通往何处的小路。每个人生下來之时。出现在小路边。还是大路上。都是有了一定的。”
“可是随着周围的人影响。就像有的人被人抱在了怀中。就开始搭乘马车。就好比你这般。天生的起点就比旁人要高出很多倍。也有的人就出生在原野上。连最起码的小路都沒有。他也许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条可以令他通向远方的小路。也许直到他生命结束。他也沒有找到。”
楚凌天静静的听着。并沒有出声打断她说话。
“也许他运气好。很快就找到了小路。自然就会顺着小路。逐渐通向远方。这时他也可以靠两条‘腿’赶路。也可以搭乘别人的马车。更可以自己驾车前行。可是最终的终点。却是谁也不知道的。就好比那命运长河的终点。就好比那路途的终点究竟在哪里。是谁人也不知道的。”
“咱们不知道命运长河具体通往哪里。其实这个并不要紧的。最为要紧的。是咱们要有自己的目标。比如你想去看日落的地方。比如你想去看大海。比如你决定找一颗强壮的大树停留下來。好好的歇息歇息。不管你怎么变化。这条命运长河。这条由小路延伸出來的大路。它都是沒有终点。更沒有起点的。”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途径这条美丽又‘迷’人的命运长河之时。仔细的欣赏路边的风景。珍惜每一个咱们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遇到的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回头的那个路口。”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
夜汐月说完之后。也沒有催促。只是静静的靠在一起。默默的感受着夜晚难得的片刻的宁静。
黑夜已经來临。白天还会离得太远吗。
“也许你说得对。也许是这轮血月让本王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吧。”
楚凌天突然笑了。顺手将夜汐月拉进怀里:“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既然命运长河已经开。咱们就只能朝前走。不能回头。”
夜汐月笑了:“对。开弓沒有回头箭。为了跟随在咱们身边的千千万万将士。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小易儿。咱们也回不了头了。”
“其实本王要的真心不多。本王只想你。想小易儿。咱们一家人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只是很可惜的是。却总是有人妄图來破坏。为了本王心中想要保护的人。本王也坚决不会手软。所有胆敢动小易儿的人。都不得好死。”
帝王将相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來不会是双赢。
也到了该一决雄雌的时候了。
“我也希望。咱们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远离这尘世的纷纷扰扰。可以永远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夜汐月的脸上带着一道美丽的笑容。她轻轻浅浅的笑着。嘴角挂着一道‘迷’人的笑容。
“只是小易儿。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他。我好担心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身边可有人照顾。有沒有吃饭。现在可曾已经睡下了。他胖了还是瘦了。身上的衣衫可有脏了。有沒有替换的……”
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从她的眼眶中滑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飞快的划过她的脸颊。坠入楚凌天的衣‘裤’里。
随即。那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从她的眼眶里滑落。
她只是无声无息的哭泣着。沒有发出一丝声音。独有那被滴落的泪水迅速晕开的‘潮’湿衣‘裤’。无言的诉说着她的伤心。
楚凌天并沒有回答。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两下。只是紧紧的将夜汐月搂紧在怀里。默默的看着头顶上模糊不清的星辰。
易儿。小易儿……
直到血月缓缓隐去。二人才从原处起身。
此时的众人早已经休整完毕。随时做好了出发准备。
一看到楚凌天二人手挽手的走过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所有的将士都不约而同的从地上站起身。默默的熄掉片刻前还在燃烧的火堆。随时准备出发。
楚凌天扫视了一番众人。不过片刻时间。他已经从颓废中重新振作。一脸的战意昂扬。
“本王啥也不多说。成王败寇。咱们只要胜利了。那么胜利的果实。肯定也是属于你们的。走。咱们出发。”
“是。”
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响起。
沒有人多说什么。其实这里的谁人都明白。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唯一的一条路走。
“咱们走你们來的路线。顺便回到峡谷去看看。那所谓的大军。到了此时还能剩下多少的人马。”
楚凌天的这一决定。其实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夜汐月前來的路线虽然看似危险无比。可是实际上。在那峡谷中的大军被困之后。反而应该算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断了峡谷内的将士。就等于是将那原本安排的大军覆盖的兵力之地。悉数给空了出來。这里。自然就是兵力最少。阻挡最小。成功率最高的地方。
当然。这样一个结果。只是在对方的主帅沒有发现异常。峡谷里的将士也未能成功脱逃的情况下。
不过仔细想想。夜汐月來此之时。已然将传信的杀死。如果那阵法当真如同她形容的那么有用的话。即便有人逃出。最少在今天晚上。能逃出來的人数也绝对不多。
兵行险招。到了四面楚歌的现在。他自然不会放弃如此绝好的机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一想到此处。楚凌天也顾不得此时正在急行军。立刻将自己的几个心腹召集过來。快速的商量着。怎么样从这场角逐中。找出看似有可能的漏‘洞’。和自己等人能够利用上的漏‘洞’。一举杀回中心。
真的此次行动出现些微的偏差的话。众人又该如何应对。
讨论声迅速的在这个路途的边缘展开。
在楚文展居住的临时居所帐篷之中。几乎无人有心睡眠的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天空上的血月。
楚文展一脸的灰白‘色’。今晚主帐突然被烧。一转身。天空上就出现了这么一轮血月。即便他一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巧合。他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的心。
低气压在人群里蔓延。朝中文武大臣也在不断的‘交’头接耳。暗中传递着各种小道消息。
楚文展半分睡意也无。暴怒的连续毁了一个帐篷的东西。
此时正一脸愤恨的坐在帐篷里发呆。
外面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文展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当即声音一沉:“有事。”
太监总管快步走到楚文展身旁。一脸的笑容:“王爷。是皇后娘娘來了。在帐篷外面求见呢。”
“皇后娘娘怎么來了。此时的她不是应该镇守东宫才对吗。可恶。”
楚文展被皇后娘娘给气到了。几乎当即给气得一个倒栽葱。
太监总管低垂着头:“这个。皇后娘娘沒有说。不过奴才看娘娘似乎很是焦急似的。圣上您看要不要……”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都已经來到了此处。自然是将她请进來。”
楚文展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道恨意。随即强行压下心底的恼火。朝着旁边的传旨内‘侍’说道。
“是。圣上。”
太监总管快速的领命离开。
此地到皇宫如此的远。要想在此刻到达这里。对方必须在天还未黑之时就从皇宫里出发才对。天黑前自己不是才接到了传信。皇宫中一切平安。
太监总管出去了一小会儿。帐篷‘门’口处便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是皇后娘娘那张明显是气喘吁吁的脸。
她一进得帐篷。直接跪倒在地:“皇上。是皇宫里。皇宫里出事了。”
皇后娘娘今日不符往日的颓废。一看见楚文展。似乎在一瞬间之间。心中就有了顶梁柱一般。大哭着向着楚文展扑了过來。
“到底发生了何事。别胡‘乱’说话信口开河。把事情想清楚了再说。”
楚文展越发的生气了。到处都在出事。难不成是天。它真的要绝了他楚文展的后路吗。
“是。是皇儿若儿。是若儿出事了。皇上。”
皇后娘娘哭泣着拜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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