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府。
“我要吃肉,我会吃好、喝好、睡好,好好地活下去。向浅,奚墨你们都别担心了,我没事的。”
季向浅被奚墨和莫玦搀着走了几步路便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你啊……”莫玦的眼睛里却是有了一些泪水,莫名地一股心酸,就是这样,她才觉得她很有事啊!
“季夫人,你也得注意小心别摔着、碰着。头一个月必须要好好注意。”奚墨语重心长地说,笑得满是温柔。
三人走出了厢房,院子萧瑟寂寥,但阳光正好,季向浅的心情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那我很快就有一个小王爷可以玩咯……”季向浅挑了挑眉,眉飞色舞地说道,“白子夏还是蛮‘给力’的嘛……”
“‘给力’是什么?”奚墨不解,总是听得季向浅嘴里那些匪夷所思的话,不禁好奇起来这小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夏王爷啊……那方面很努力的意思。”说着季向浅的目光落在了莫玦的脸上,可怜巴巴地打趣道,“季夫人,能不能让我摸一摸您高贵的肚子啊?”
“摸吧摸吧……”莫玦挺起了微微隆起的肚子,自豪地说。
“切……什么也没有嘛,能再大一点了再让我摸!”季向浅掐了一把莫玦那倾城般温柔的脸说。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们去饭厅吃饭了好不好?”莫玦也不跟这个病号计较,只想赶快催得她去吃饭,这么多天还不得饿坏了?
“噼里啪啦”突然响起的鞭炮声重叠在了一起震耳欲聋。
季向浅扯着嗓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
“为什么有鞭炮?”
“啊?”
季向浅看根本没有用便匆匆离开了那声源地,拉着莫玦进了饭厅。
“莫玦,本王夫人怀孕了……你小心一点好不好……别拉着她到处跑!”白子夏从饭厅外走来,着急地护住莫玦,柔声道,“你有没有事啊?”
莫玦摇摇头,赖在他的怀里便不愿意离开。
季向浅和奚墨纷纷咳嗽了一声。
莫玦招呼了大家都坐下,季向浅拿了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吃饭吃饭……饿死我了!”
白子夏拿着饭碗看了莫玦一眼,挤眉弄眼,她没事?
莫玦点点头,恩,没事。
“对了,外边鞭炮声为什么那么大啊?谁家有喜事?”按照现代的习惯都是过节才会放鞭炮的啊……
“没事,没事。刘尚书的嫡女终于嫁了如意郎君,所以排场比较大。”白子夏慌忙解释,此刻莫玦却肘了肘他。
“恩,那真的要恭喜她了。”季向浅抿了抿筷子,若有所思,有些纳闷,这两人这表情怎么回事?
“王爷,您去熙王爷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是栗色的,既不跟熙王爷抢风头看着也带些红色,喜气。”泱蓝进来行了礼后,笑得满脸春风,柔声道。
季向浅越听越不对,看着莫玦和白子夏越来越僵硬的笑容,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要成亲了是吗?”季向浅放下了玉筷,清冷的眸子一颤。
鞭炮声越来越小,说明迎亲队伍也越来越远了。
忽然,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夏王府的饭厅冲了出去,白子熙,你是我的。
季向浅冲出了王府后才知道已经是万人空巷,人头攒动,
满目夺人眼球的红色,红色,红色,她渐渐被埋没在人海里 ;。
像是浮游的萍,只能任由人潮把她推向任何一个方向。
多日来的病痛她形容枯槁,往日的丽颜不见,只有神志还算清醒,为什么要离开她?他真的不要她了吗?如果是真的,她一定回离开的。
只一眼就看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气概清华、绝美无双的他。
和自己不一样,他似乎新郎官当得还不错。
至少看起来,比平时还英挺俊逸、卓尔不凡了几分,这张脸、那双异瞳,注定他走到哪里,都会是人们注意的焦点,人们臣服的对象。
他骑的是涉景,涉景的脑袋上被戴上了一朵大红花,看起来跟向来傲慢的她并不是很搭调。
 ; ;人们随着迎亲的队伍慢慢蠕动,而一身白衣的她则被人群推着走向前。
不如就当是,她来见他最后一面的,不如就这样远远望着他一眼就好。他要成亲了,以后他就是另外一个女人真正的丈夫了——那个女人是王妃。
“子熙……你一定……会很幸福的吧……一定会的吧?”
她热泪盈眶,不多时就已泪流满面,嘴里喃喃自语,以前她从来不会这么旁若无人地哭泣,可是今天忍不住,真的很难咽下去,很难吞到心里去。
周边的人偶尔有几个注意到了她也只是拿着异样的眼光打量她。
“哪个不要死的,王爷的大喜日子穿白衣服就出来了……”
“是不是个疯子啊?”
“有可能……”一个妇女睨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季向浅拉着另外一个妇女连忙躲得她远远的。
“嗷哟哟,小姑娘你怎么哭了啦?”一个好心的婆婆倒是懂得关心人。
季向浅怏怏地摇摇头,“没事的……婆婆,我走了……”
她再也不要看下去了,天知道看着自己爱的人娶别的女子是什么滋味。
……
刘尚书府。
一大清早,刘青莲就被一众婆子拉起床,开始梳洗打扮,在看到那嫁衣的时候,刘青莲挑了挑眉,柔柔一笑,“连翘,这衣服是怎么了?”
连翘吐了吐舌头,打趣道,“怎么小姐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露了,怕是夫家人见了有想法。”刘青莲抚摸上这件红色夺目的嫁衣,仔细看了看,“而且裹得也太紧了。”
“我们未来的主子本就是花名在外,最近才改邪归正,小姐毕竟终于假的如意郎君,大婚日子稍微美一些,也不用觉得不妥吧?”连翘开心地笑着,为刘青莲梳着头。
“可是连翘啊……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青莲就是这么个杞人忧天的性格,不过她担心的没错。
……
夏王府。
季向浅气势汹汹地回到了院子里,“向浅!向浅!你在吗?!”
莫玦急着提裙出来,“怎么了,莫玦,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怕你心里郁闷。”
“你不告诉我才是真的害了我!向浅,你的嫁衣在哪里?”
“你想做什么?”莫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还在吗?拿来给我好吗?我求你了……你们刚成亲,嫁衣应该还是新的吧?是吧?泱蓝!泱蓝!赶快去把所有的红色的东西拿来,还有做女红的所有东西!”季向浅一口气几乎把所有心里想说的都一吐为快了。
如今还有一些时间的吧?照白子熙骑马的速度,一个时辰左右有吗?
“莫姑娘您要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泱蓝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懂。
“笨蛋,还看不出来吗?抢婚啊!”莫玦和季向浅异口同声迅速地忙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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