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默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放话说:“时间一到,五万块钱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钱果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换取自由、尊严,甚至是人一生的幸福,她一定要努力,她相信她可以用钱堵住这些人的嘴。
近在咫尺的大门瞬间紧闭,自由已是咫尺天涯。
享默摸了一下前额,深呼吸,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以前最多也就签几个不平等条约,现在是想要逼迫良家妇女?囚禁?囚禁是犯法的,老巫婆真是又让我长知识了。
陈凝惠没有多话,反正享默已是煮熟的鸭子,难以逃出她的手掌心。楚天飞的提议她原本就不赞同,她不想享默跟豪门扯上关系,但也不想楚天飞毁了她。也许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也总比到时候看着她要死要活的来得强。
花园洋房的网络被切断了,享默的手机也被上缴了,就连不能送信的信鸽也被陈凝惠斩杀了。享默的房间除了自己烦躁的踱步声,就只剩下楚天飞这个无耻的男人三天两头来打搅发生的噪音。
那副讨好的嘴脸始终如一,信誓旦旦地说:“享默,这一切都是我妈安排的。等一有机会,我一定会放你走的。”恐怕到时候外面的花花世界都已经与你毫无关系了。
享默不想搭理他,真是令人作呕的母子俩,母亲像足了毒蝎子,儿子就像**食物上的苍蝇赶都赶不走。不,我不是**的食物,我是鲜肉,永远不皱的鲜肉。哎,不知道网店现在怎样了?可恶的莫步思,子悦不知道有没有采取补救的措施?讨厌的沈子阳……沈子阳?我走了,他想我吗?我失踪了,他找我吗?嗨,也许,他压根没把我当回事儿,人间蒸发,他不会在意的。
享默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滚出去!不要让我更恨你!”恶心的苍蝇居然离自己这么近!完蛋了,以后绝对会天天做噩梦的,臭苍蝇!
楚天飞一边跳脚,一边用手挡住享默的暗器——硬币,“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看书……我给你拿……”他并不介意享默一脸的嫌弃,他强大的内心是从小训练出来的。
书?她现在哪还有心情看书,楚天飞你真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正当享默准备拿起整个储钱罐砸向这只苍蝇时,她想起了时装期刊,一本她与子悦结缘的书。
她喘了口气,很不屑地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就算了,但是说起书,我记起来我在红叶书店定了一本时装期刊恐怕要过期了,你去帮我拿回来吧。”沈子阳不会忘记我的,不会的,他应该在找我,只是苦于没有线索罢了,我要给他留下线索。
楚天飞立马狗腿地答应了。
这些天,享默天天抱着那本时装期刊,但没有以前那么细致地翻看了。纸张被翻来覆去好几遍,褶子都有了。她机动地翻着,脑海里都是那个人,他是那样阳光、温柔……她恨足了那天的决绝。
房门被一脚踹开了,醉醺醺的楚天飞踉踉跄跄地颠到享默跟前。
享默正襟危坐:“你进来做什么?出去。”这种人物变换她实在接受不了。“额!我只想看看你。”楚天飞打了个饱嗝,酒气喷了享默一脸。享默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滚!”“你听我说,我真的好爱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享默……”楚天飞使劲地摇晃着享默的双肩。“你喝醉了,有话明天再说!”享默有些害怕了,楚天飞是真的喝醉了。楚天飞傻笑:“没醉,我没醉……”说着就要去吻享默。
享默一巴掌打过去,激怒了正陶醉的楚天飞。他眼底噬血,怒发冲冠,把享默强行压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
胳膊扭不过大腿,任凭享默怎样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她很绝望,她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她哭得很伤心,子阳,你在哪里?她的内心深处第一次如此深情地唤出他的名字。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混蛋!”两句话近乎同时从陈凝惠和沈子阳的口中咆哮而出。
沈子阳抓起正趴在享默身上撕扯衣裳的楚天飞,一个左勾拳把这个畜生的牙齿打落了两颗,右一拳,下一拳、拳拳致命。他还不解恨,拿起水果刀斩断了那双脏手。
享默拉紧被撕裂的领口,坐在墙角哭泣。
沈子阳一把抱住惊魂未定的享默,“小默,我来了。”是我来得太迟了,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没能早些找到你?要不然你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她紧紧地抱住沈子阳,浑身颤抖,喃喃呓语:“子阳……子阳……”仿佛这两个字是世上最美的文字,最动听的语言。
沈子阳拍拍享默的背,“不怕,不怕。”他的心很疼,他发誓不会轻易放过楚天飞。他的女人只属于他,别人连想都不能想。
他抱起他的整个世界,仇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他要报仇。
陈凝惠没有一点儿心痛,给了嚎啕大哭的儿子一记耳光,“畜生!”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