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东方晚亭针锋相对了十几年,她的脾性自己又何尝摸透过呢?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秦枭突然拿起了桌上的杂志,重重的甩向她,要不是避得及时,恐怕已落到了她脑袋上。
“滚出去,立刻滚出去。”
薛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不等她说第二遍,已迅速出了房门,走出数十步方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东方晚亭惊讶的看着薛瑶“逃离”,转过头,正想对秦枭解释什么,一个耳光已响亮的落在了她脸颊上。
“妈。”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十八年,她第一次打她。
秦枭身体本就虚弱,这一巴掌下去,再支持不住,整个人都倒在了桌子上,大口喘着气,晚亭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忙用手轻轻拍着她后背,让她不那么辛苦。
许久,秦枭才沉声问,“他有没有碰你?”
“什么?”
“那个男人有没有碰你?”秦枭近乎怒吼的再次问。
晚亭回想着那天的事,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说不上是因为母亲的那一巴掌,还是因为他那让人迷离的吻。
“没有。”
听到她的回答,秦枭原本紧绷的情绪才缓和了下来,微微抬起头,正对上桌上的一面镜子,里面的容颜早已苍老,头发半白,肌肤褶皱得已看不出当年的模样,而她却只有四十岁。
想到此,眼泪便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晚亭心疼的跪在她脚边,轻声道,“妈,我答应你,有生之年,我绝不会再提让您离开东方家的事了,再也不会做让您不开心的事。”见她的目光还停留在地上那本散开的杂志上,她解释道,“我这次之所以会答应他们代替晚晴去法国,是因为东方晋答应给我五十万,我想用这笔钱来治疗您的衰老症。”
“我的衰老与病无关。”秦枭的话更像是喃喃自语。
在晚亭的记忆中,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可像现在这样加速衰老却是从两年前开始的,也是从那时开始,她会习惯性的看墙上的油画,手里也会一直捏着个东西,却从不让晚亭看到。
晚亭自然将这和衰老症联系在了一起。
秦枭并未去看晚亭,依然望着镜中的自己,平静的说,“晚亭,你记住,如果你不想像我这样突然衰老的话,就不要让任何男人碰你,不管你爱不爱他,都不可以。”
晚亭不明所以的点头,脑海中却浮现起了一张干净瘦削的脸庞。
十八年来,他是除了母亲和夏岚外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人。
她不知道,差一点,叶云寒因为他的名字而要了她的命。
与此同时,刊登着晚亭照片的杂志也出现在了叶云寒的面前。
“怎么样?还满意吗?现在东方集团已落到了悬崖边缘,只要你这手轻轻一推,它就会立刻万劫不复。”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自负的笑着。
他有着和叶云寒一样白皙俊美的容颜,也和叶云寒一样让人猜不透年龄和所想,却比后者要阳光和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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