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地处边疆,又尽是穷乡僻壤,总有鬼故事也不奇怪。
话说在云南有个小县城,很久很久以前那里还是一个繁华的县城,年年风调雨顺,庄家好粮食足,县城里车水马龙,人们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不知是何原因所有房屋街道全部下沉,曾经繁华的县城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两百多公里淡水湖。只剩曾经的一个小山丘变作了湖心岛,岛上面只剩一座残破的庙。传说是因为无知的村民惹怒了龙王,龙王发大水把这一片淹了,把他们的城池化作自己的行宫。又有人说,这里的村民对山上破庙供的神不敬,既不提供香火,有没有人去祭拜,惹怒了小神,而这个小神的哥哥与龙王交好,龙王为小神出气,便一场暴雨将这个县城给没了。为了安抚这位小神仙,所以这个湖被命名为抚仙湖。
话说本来这种传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传说没有。但是偏偏就是这个淡水湖,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可是很少有能够成功将尸体打捞上来的。据说是因为这里淹死的人,无论死亡多久,都不会浮到水面上,全部都尸沉湖底。据曾经潜入湖底的潜水员透露,抚仙湖湖底尸体数量庞大,水下尸体均呈现倾斜状,男尸前倾,女尸则向后仰,并且随着水流自然运动,如同活人一般。附近的村民都说,来这儿游完千万不要下水,因为湖里有很多冤魂不散的鬼,他们一直在找替死鬼,见有人游泳他们就去拉他们,把他们拉到湖底淹死他们就可以投胎去了。于是冤死的这些游客又会在湖底等待新的替死鬼。这俨然成为了此湖的一个不解之谜。
这个湖和我要讲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
待我慢慢道来。
我家祖上以前便是这县城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的农民。经常会到那个县城里用粮食换些布料蜡烛等,但是由于我们的村子当时也渐渐发展起来,于是我家祖上就渐渐不去那个县城了,但是村里有人还是偶尔会过去串亲戚。
有一天傍晚,我祖上正准备从田里回家,突然听到村口刘大叔气喘吁吁的跑进村里,进了村没跑几步就摔在地上,众人过去扶起他,只听他说突然大哭:“天灾啊!天灾啊!!”众人问了才知道,县城被大水淹城了一片湖。大家并不相信,好端端的县城怎么会变成湖,而且也没有见县城里的人出来避难。刘大叔的女儿前几年嫁到县城里,生了个胖娃娃,刘大叔偶尔会到县城里去看看女儿和孙子,带点自己家腌制的咸菜,这次也不例外,刘大婶还做了一套小孩儿穿的冬衣,托刘大叔送过去,本来来回要两天的路程,结果刘大叔这天清早天还没亮出门的,傍晚就跑了回来。第二天刘大叔带领了村子里不信邪的村民就往县城方向走,才走一半多路程,就见眼前通往县城的路都变成湖水,一直绵延到很远的地方,曾经的县城现在都看不到了,只剩湖心的一个小岛上海郁郁葱葱长着树。这不是县城西北边的那座小山丘是什么。众人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刘大叔看着不是幻觉的一切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来,城被淹了自己的女儿女婿连同年幼的孙子又没有来村子找过老两口,这是淹死了还是咋地。众人只能劝说刘大叔,说可能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避难了,说不定以后会往另一个方向回来呢。于是把刘大叔架回去了。
话说众人回到村子里以后和村民说了这个事情,所有人都惊讶了,虽说现在大家不经常往县城去了,但谁能料想到会变成这样呢,以后会不会也淹到这边村子呢,村长安抚村民村子地处高处,不会那么轻易被水淹到的。于是这件事就闹了一个月不到大家又都想开了,刘大叔和刘大婶虽然伤心欲绝,但死没见尸他们也只能祈祷自己的女儿孙子还没死,只是到别的地方避难了。家里还有几个儿子,总算也不是孤独终老,老两口也没让众人担心太久。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怪事儿开始发生了。起初是村里二十多岁的傻子狗蛋莫名其妙不见了,村里的人找了三天三夜,却在抚仙湖边(当时还不叫抚仙湖)找到了狗蛋的尸体,尸体没有泡过水,眼睛鼓鼓的眼角留着血,嘴也是长大的,仿佛被吓死的一样,反正死相特别诡异,手里还紧紧握着以前县城里棺材铺门口招牌的一个角。为什么知道是哪个招牌的一角呢,因为这个棺材铺是周围几十里村子唯一一家棺材铺,要说以前村子里的人穷,谁家会去买棺材,用一个草席抬到郊外草草埋了那是比较正常的,哪有多余的钱买棺材,也没那个必要。但这一家棺材铺,就像不缺钱似的,一块木头招牌都是用金镀的边。这方圆几十里,有镀金边的木头,也只有这块招牌了。众人吓坏了,想不通狗蛋怎么会手抓这东西。但谁也没去多想,尸体找着了便算了,想着草草把尸体埋了。有人趁大家不注意,把那块招牌给装走了。结果没过几日,村里又死了一个男丁,死相和狗蛋一样,手里也是紧紧抓着那个招牌角。过了几天,村头王大妈上吊死了,手里又是一模一样的那个招牌角,谁都不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到她手里的。村里人纷纷说有鬼。村长命了把那个棺材角烧掉,可是无论谁都没有办法烧掉那个棺材角,村长没办法,只好将棺材角放到自己家,放到香炉里供起来。
自从这个棺材角来到村长家以后,村里就恢复了太平,不再有死人了,但村长却开始做噩梦了。
村长梦见自己一步一步走进湖底县城,县城里还是以前的景象,路边商贩依然在叫卖,拉着板车的农村人依然把粮食拉到县城里卖,也有几家有钱人家房子建在县城,专做碾米做面粉的生意,这阵子做面粉的机器还传来阵阵声响。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丝毫不像已经沉入湖底的样子。走着走着村长看到了那家独一无二的棺材铺,前不久死去的狗蛋正笑嘻嘻的坐在棺材铺的门槛上啃着鸡头。村长也不怕,走过去问狗蛋:“狗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狗蛋也不傻了,只是笑嘻嘻的和村长说:“这儿有得吃有得玩,我不要回去了。”这时,棺材铺的麻子李走出来阴森森的看着村长:“怎么样,要不要也留下来呀?不用你种田养家管村里的芝麻绿豆小事儿,我这儿大鱼大肉,你们没怎么见过吧?”转眼拿出一只香喷喷的烤鸡,烤出来的油还兹拉兹拉的往下掉,只有过年才会舍得杀只鸡的村长看得口水直流。但是毕竟当村长那么多年了,还是正了正嗓子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给我吃鸡,你有什么阴谋?”麻子李捻了捻稀疏的胡子,眼睛眯的小小的“哪有什么阴谋,我只是看你命不久矣,反正都是要来我们铺子里买棺材,不如在这边好吃好喝等大限之日。”
“呸!什么命不久矣,我老头子还有几十年可活呢,你说什么瞎话。”村长气呼呼的转头就走。刚走出湖面,村长就醒过来了。天边已经透出一点光亮,再过一会儿村里人就要起床耕作了。村长喘着大气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湿透真像是从湖里走出来一般,还好还是初秋,农村人身体也比较好,村长也没想什么换了件衣服整理了一下就起床耕作去了。
可是怪就怪在村长之后的每一夜都在做这个梦,身体渐渐消瘦下去,到后面就直接没有力气起床种地去了。难道真的是命不久矣?村长像是病入膏肓,任村长夫人去隔壁几个村请了大夫来看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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