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我对刚刚那支舞的伴乐十分感兴趣,不知你能否透露一下它的来历?”
花美人重新带好面纱,声音清冷的回到:
“只要你随我去一趟万花谷,我就会告诉你那首歌的由来。wWW.qududu.coM 去……读;读”
容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压低了声音,说到:
“万花谷?怕是我有命去无命回吧!花美人,还望你将我话传达给花谷主,我容华是个胸无大志的粗人,这天下谁主沉浮我都不在乎,但这城中城永远都只能姓容!”
芙芳倚在容华的怀中,一双清明的眼,定定的望着花美人。
花美人微微颔首,随后就施施然的走下舞台。
芙芳猛然坐直身子,他凑到容华的耳边,紧张的说到:
“主子,那人很笃定的说,日后你一定会自愿走进万花谷!”
容华拍了拍芙芳的后背,安慰他说:
“也许吧,日后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呢!不过我真的很想去万花谷,因为那里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芙芳问道:
“主子,您是指那首曲子吗?”
容华靠着长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嘴角噙着一丝笑,喃喃的说到:
“璟,是不是你的脑残粉也穿到这个世界了....”
芙芳听不懂容华的话,不过他能明白,容华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她脸上的笑容异常的苦涩,似是在追忆往事。
“主子,该点天灯了。”
容华回过神,她拉起芙芳的手,走到了舞台中央。
小厮送来笔墨,容华提笔沾墨,在那红色的孔明灯上写下了一首诗: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容华写完这首诗后,就怅然的叹了口气,她转回身,看着芙芳,有些无奈的说: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芙芳二字的由来吗?之所以没说,是因为这首诗太矫情了!呵呵...”
她苦笑着,是啊,这诗太过伤感了,两心相**却又各在一方,愁苦忧伤以至终老异乡。
芙芳笑而不语,接过小厮准备的火折子,吹亮火头,将其递到容华的手上。
容华点燃了孔明灯,它缓缓的升起,带着那首诗飘向的远方。
鼓楼下的人全都盯着那盏灯,有的惊讶,有的兴奋,温如卿默默的念着灯上的诗,一遍又一遍,似要将那几行字刻入心间一样。
海夕遥望鼓楼只上的人,心里莫名的伤感了起来,华哥当真是**着那个芙芳,那首情诗也是写给那个人的吧。
弘瑾看着那盏灯,灯上的字端庄秀雄、神韵超逸,真想不到,那个草包竟然能写出这么气势豪纵的字来。
东方熙转回头对弘瑾说:
“诶,你男人正和别的秀恩**呢!”
弘瑾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
“滚!”
弘瑾炸毛了,追着东方熙连踢带踹的,不难看出,这二人的关系十分的不错,不然一个世家公子,又怎敢对东耀的三皇子拳脚相加。
你来我往,两个人拼招换式,打的不亦乐乎。
可是打着打着,二人就停下了手,抬起头,仰望着星空,那墨黑色的苍穹中燃放着数不清的孔明灯。
视线落回到鼓楼的舞台上,那里早就没了容华的身影,容府的下人门正往台上搬着灯,有人卖力的吆喝着:
“百两一盏,数量有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奸商!无耻!”
燕然分愤然的骂着,但是身边的海夕却还是买了一盏,正性质盎然的往灯上写着什么。
燕然定睛一看,发现海夕写的是:
容华海夕白头到老!
好恶心!有木有!两个男人,还白头到老,这简直不能忍。
燕然气呼呼的转过身,赫然发现温如卿的手上也提着一盏灯,他提着笔,认真的写到: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
燕然傻了,这温如卿也被容华洗脑了不成?他竟然写出这么倒牙的诗!
不远处的弘瑾与东方熙,也花一百两买了一盏所谓的天灯,两个人一人一面,偷偷摸摸的写着什么。
没办法,灯的数量有限,轮到他俩的时候就剩最后一盏了。
俩人一合计,一盏就一盏,总比没有强。
东方熙写完后就兴奋的搓了搓手,那边的弘瑾叼着笔杆子,时不时的还要在上面补两句。
东方熙凑到他身边,看着他写的东西,然后直接就笑喷了。
弘瑾写道:
我弘瑾的娘子必须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她天生丽质、婀娜多姿、端倪如画、闭月羞花、双瞳剪水、秀外慧中、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面若桃花、娉婷袅娜...............
弘瑾写出了所有赞美女子的词汇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笔。
东方熙凑到他身边,贱兮兮的说:
“娶这么多?你养活的起吗?”
“哼!”
弘瑾懒得离他,管旁人借了火折子,然后就点了灯。
灯飘到天上以后,他这才看清了东方熙写的东西,尼玛,这混蛋竟然写到:容华乃弘瑾命定的良人,愿二人伉俪情深、如鼓琴瑟.....后面是若干的姓容夫妻恩**的成语。
弘瑾转回身,一把掐住了东方熙的脖子,两个人很快就又打作了一团。
上灯节就在这样吵闹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一个孔明灯,包装一下就成了祈愿的天灯。
一百两一盏,容华的霓虹阁一共卖了千余盏这样的灯,而且那晚还顺便挣了点笔墨钱、火烛钱。
容华心情非常的愉快,有钱就是任性,她将银票折成纸飞机,玩的不亦乐乎。
白芍端着托盘,走进主子的卧房,结果被纸飞机砸了个正着。
容华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直笑,白芍走到她身边,将托盘稳稳地放在桌上。
“主子,药来了。”
容华拿起托盘上的药盅,揭开盅盖后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温如卿的?”
她问着白芍,白芍一愣,主子的嗅觉真的很强悍,这都闻出来了。
“燕公子说他身体不适,所以今个就用了温公子的血。”
容华撇了撇嘴,燕然那家伙最会找借口,每次让他放血的时候,都特别的费劲。
她喝下了温如卿的血,有些意犹未尽的咋嘛了一下嘴,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血蛊越发的放肆起来,早些年只要一碗血就能挺上个把月,如今一碗血只能挺一周。
每个月十五都是血蛊的发作期,那感觉就跟中了媚药一样,要不是她能忍,早就出大事了。
眼看又到了十五,容华的心情便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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