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叶念尘推开窗户,心情格外的舒畅,昨晚月圆之夜过得还算好,从今天开始又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不想这几天只是给秋慕客打下手看病,心里默默有了个主意。
叶念尘哼着小曲,整理了一下床铺,拿着被汗水浸湿的枕头打算洗一洗,没有人知道,这张床上曾有过痛苦挣扎的痕迹。
一大早,秋慕客的房门被叶念尘愉快地敲开,“秋长座,早啊。”
“叶姑娘早。”秋慕客很高兴,前几天叶念尘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尤其是昨天,一整天都闷闷的,晚上听到她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敲她的房门却死活都不给开,似乎今天终于恢复过来了,而且比往日还要开心上许多,秋慕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叶念尘这样开心,他心里好像也特别的高兴。
叶念尘也不客气,跪坐到秋慕客的小茶几对面的坐垫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瞅了眼秋慕客心情似乎也很好的样子,试探着问:“秋长座,我想求你件事,好不好啊?”
“叶姑娘不妨直说。”秋慕客很好奇她会求自己什么事请,但他为什么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秋长座,”叶念尘笑得有几分讨好,“我想让您在您的未央殿设一个与仙宫外连接的门,好方便我进出仙宫。”
叶念尘还记得在医术大会上那道可以直接连通两地的门(大家就想象哆啦a梦的任意门好了),想当初要是有这样一个门,她哪里还用得着那么费力的去爬山!
秋慕客心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问道:“这是为何?”
“我身为医者,自然要为病人看病,仙宫之外病人之多,我现在人在仙宫,上山下山多不容易,来回就要走上好久的路,耽搁了为秋长座治病的时间不说,还会延误为其他病人治病的时间,而仙宫之外的人又不能到仙宫中来,我有心却无力,若是秋长座肯开个方便,那天下的百姓也会感谢秋长座的。”叶念尘说的倒是心底话,但她还是打着其他小算盘的,仙宫实在太无聊了,这样下去,她会被闷死的!
秋慕客端着茶杯,觉得她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他还是有权力和能力为她开这道门的,他沉思片刻,道:“可以。”
叶念尘激动地握住了秋慕客的手:“多谢秋长座!”这几天实在是要把她闷坏了,现在让她离开仙宫就好像小鸟离开囚笼,奔马解开缰锁,鲤鱼离开大海一样的心情,最后一个好像不太恰当……
叶念尘握住他的手那一瞬间,秋慕客感觉自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尴尬地咳了两声,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由于心情有点激动,叶念尘后来说了什么他也没听得太仔细,自己嘱咐了几声,就被叶念尘拖着去开门,冷静下来细想一番,叶念尘刚才这么激动的反应好像和天下苍生的健康安危扯不上毛关系,顿时冷汗冒了出来,这个门开得是不是有些草率?
门的一端是未央殿的竹林里,另一端是山下一个作废的禹慧帝神庙中,除了叶念尘之外这个门只许出不许进,所以即便有他人发现了也不必担心。
叶念尘强忍着差点跳起来的冲动,迈着步子就要往门外冲,一下子被秋慕客拦了回来。
“叶姑娘,”秋慕客食指抵住嘴唇,“这是我和叶姑娘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知道,知道的。”叶念尘面对秋慕客连连点头,随便答应几声,脚步愉快地走出大门,腰间的铃铛叮叮当当,她太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反正她这个人没心没肺,答应的事一会就忘。
秋慕客渐渐闻不到那股药草的清香味,心里空落落的又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出了帝神庙,叶念尘直奔大街,兴奋地溜达着,左看看右转转,在仙宫待了有小半个月,却如同小半年那么长,仙宫实在是太无聊了,自从住进了未央殿,连绍芜都不来和她撒泼了。
医术大会过去了近十天,人们还沉浸在叶念尘和御天涯最后的一场对决上,街上到处都有人津津乐道,甚至还有人在茶馆的说书台上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说着,台下的观众听得入神,讲到叶念尘大骂前任首位何更详的时候还不忘记叫几声好,叶念尘听得发笑,幸好自己今天换了一张人脸面具戴。
叶念尘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觉得嘴中发渴,桌子上却连个茶壶也没有,她拦过一个忙着扫瓜子皮的老大爷:“大爷,茶在哪里倒?”
“啊?”可能周围有有些嘈杂。
“茶在哪里倒?”叶念尘提高些音量。
“啊?”大爷可能有点耳背。
“茶在哪里倒!”叶念尘几乎在老大爷的耳边吼了起来。旁边认真听书的人瞪了过来。
“啊?”
“……”
叶念尘见周围的人又认真听书去了,从小布包中取出几根银针,快速地插进了老大爷的耳后根和头上的几处穴道,当然之前她先点住了老大爷的定身穴。
穴道解开,拔下银针,叶念尘低声再问:“茶在哪里倒?”
“哦,那儿。”老大爷有些没反应过来,指向一个柜台。
“多谢。”叶念尘坦然地走向柜台,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一直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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