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好整以暇的紧盯着月瑶:“公子,一个名字绕半天都绕不出来。”
月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我叫翁乐。”
“司徒长耀。”白袍男子说。
“公子呢?”月瑶对这个冷脸男更感兴趣。
“宇瞻。”他根本吝惜再多说一个字。
月瑶端起一杯热茶,举起:“相逢便是有缘,我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可是她忽略了,茶水滚烫,一手拿不住,竟然直接泼出去,从宇瞻的头上兜头泼下去,只见宇瞻的脸颊被烫的通红,铁青着脸看着月瑶。
“手误,手误,呵呵呵。”
“我也手误个给你瞧瞧。”宇瞻愤然起身。
“好男不和女斗。”月瑶退开几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
“我不觉得我是好男。”宇瞻冷着脸说道。
月瑶还想再说什么,柔嘉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小。。公子,午课快要开始了,再不回去姥姥又要骂你了。”
一提起姥姥,月瑶的脸马上垮了下来,疯也似的站起来:“不早说,如果再让我和那些老鼠过家家的话,干脆让我死了好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才猛地刹住脚步,歉然的对二人一笑:“在下家中有事,就不与二人喝茶了,如果有缘的话,还会再见的。”
宇瞻探头望向窗外,正可以看见月瑶绝尘而去,眸色深沉的抿着嘴:“下次,要你也尝尝这滚水的味道。”
月瑶还是赶在午课开课前回到了雯家,换上了淡粉色的轻纱长裙后,往半山腰的课堂而去,说是课堂,其实就月瑶和月音两个人,今天老汗王请了月音入宫赴宴,听课的也就月瑶一个人。
雯家建在如云山,山腰到山顶皆是雯家的宅子,听柔嘉说,山顶住着是雯家此世最了不起的人,曾经以一只长琴打退奥格**队,更以一曲高山流水打破了敌军的战鼓的月瑶亲姑姑,上一任的灵女,不过据说她因为曾经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所以在山顶的宗祠静修了整整三十年,也只有木果姥姥进去给她送些饭菜。
半山腰上的长亭里,木果姥姥已经站在门外,见到月瑶上来,眸子一喜,转瞬间阴沉下来:“今天倒是准时,可是头发为什么湿漉漉的,一点体统都没有。”
“姥姥,你也知道我被关在柴房三天了,这浑身湿答答的,可不是要好好洗洗,这体统吗?今天就算了。”说完后一溜烟的坐到蒲团上,端端然然的坐着。
木果姥姥坐在最前头,伸手从怀中拿出七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雯家占卜,以天外陨石配合星象而成,风云变幻,始无到头,星象之说更是虚无缥缈,但是雯家人天生可以上达天谕,天星坠落,生成,各有其缘由,而月瑶你,资质上乘,最缺的就是耐心,以你七岁断言贪狼星现的时候,你姑姑就觉得你是不二的圣女人选,”
听了一中午的课之后,月瑶才有气无力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岛上去,饭菜早已经备好放在桌子上,看了几眼,全都是素菜,带荤腥的都没有一丢丢,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我的妈呀,这也是人吃的,当我是兔子呢。”
“小姐,荤菜会让浊气堆积在内,对你的修行有害无益,这蔬菜多好,又不会让你长痘痘。”
月瑶翻了翻白眼,无奈五脏庙已经开始闹腾,只好拿起白米饭,兀自的吃了起来。
柔嘉对着镜子照了照,突然羞涩的笑了起来:“小姐,今天茶楼的白衣公子真的好俊,笑起来也好俊。”
“你个花痴。”月瑶的嘴边粘着米粒,还在那边嘲笑柔嘉。
月瑶脑海浮现出紫衣男子那欠扁的冷颜,真想看看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一定很帅吧,他长的本来就很帅。
可是应该没机会再见到他了吧,一面之缘的估计都埋没了,不知道为什么,月瑶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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